“何音，你怎么笑了，但是却又有眼泪？”何凡不懂的问着。
“没事呢。我想锡法只是把你当成娉希了，别担心。”何音又笑着，只是比之前的笑容更坚硬了。
何凡点点头，身体突然向后倒去，碰到了地板又醒了，随后笑着，又趴在凳子上睡着了。
“呵呵……”何音笑着。虽然何凡某种角度来说就是自己，但是她却像个孩子一样，每天都傻傻的，可以露出那样单纯的笑容。
“明明是同一个人，她怎么比你傻那么多。正浩他们比你们好多了。”小易叹气摇头，无奈的帮何凡盖上被子。
“是吗？我倒觉得她这样很好呢。”何音看着小易，想问问正浩的事，却又不敢开口，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想。
“你不问问她今天外面的情况？”小易突然又开口。
何音摇摇头，闭口不言，看着何凡的侧脸，还真觉得有些像娉希。
外面的情况？应该不用多想吧，钊魇和庭瑞的脾气自己都那么了解。钊魇不屑斗争，庭瑞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能有怎样的好情况呢。
“这丫头还真是幸福。”小易带着嘲讽说，又回到何音身边。
何音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小易也累了……
不久后何凡又睁开了眼睛，至于之前的对话，她也听的一清二楚，总觉得何音什么都懂，但是却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何音，再见了，以后我就会代替你，不……应该说以后我就是你。”何凡想触摸何音的脸庞，可是怕惊醒她，缩回了自己的手。
她不知道，她这个举动已经惊醒了小易。
“呵呵……”轻声笑了以后，何凡从窗户上爬了出去。
小易看着何凡爬了出去，何音还没有醒，也跟了出去。
“何凡，你想干什么。”小易冲着何凡问着，像警察抓住了贼一样。
“呵……”何凡笑着，她早就应该知道，小易和猫咪一样警惕，肯定会发现自己醒了的。
“我没有想干什么。”何凡说完转过身一笑。
梦国的月光和别处的月光不一样，总有一种淡淡的蓝色，照在何凡的笑脸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总让人起抵挡的心理，和何音的微笑完全不一样，也许这就是她们的不同处。
“那跟我回去吧。”小易随口说道，但是自己心里很清楚，何凡是不会回去的，只不过是试探一下她而已。
“不，我不回去。”何凡像受到刺激一样直接拒绝了，又装作冷静的样子看着小易。
“你要去狱国干什么？”小易一句话拆穿了何凡，她慌张的躲避它的目光。
天怎么晚，何凡不睡觉反而跑了出来，而且是城门的方向，倘若不是去狱国那就是去禁地。可是……关键她是何凡，不是何音，她去禁地根本没事，那么她就只有是去狱国了。
小易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步步逼近何凡。
何凡满头大汗，不停地后退，被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手心被划破了，即使疼也不敢发声。
“你来见过锡法和何音，现在又要去狱国，你想干什么？”小易凑上何凡的脸又问着，它的牙齿已经碰上了何凡的脸。
何凡一把推开小易，“我去代替何音。钊魇说他要梦棋的尸体和何音，可是连我都知道梦棋的根本没有尸体，钊魇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他要的就只有何音。”最后几个字何凡明显加了重音。
其实小易也明白，甚至想过，只是没想到何凡会这么做。
“我和何音长的一样，声音也一样，只要我去了，所有人都没事了。”何凡又继续为自己说着，可是小易只是呆呆的看着，“你们不也是真的希望的吗？我知道我不被人喜欢，你们在意的只有她，可是我不介意，我知道她好，我也很喜欢她。让我做一点事就好，你们可以为此记得我。”
“……”小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何凡苦笑着，擦着眼泪跑来了。
“对不起。”小易看着何凡的背影道歉，又转身回到何音身边，已经快天亮了，她应该醒了。
果然和小易想的一样，才刚刚跳上窗口，何音就已经睁大眼睛到处看着，想必是在找何凡吧。
“小易，看见何凡了吗？”看见小易在窗口，何音笑着问。
“不知道，或许回庭瑞那里了。”小易故作轻松的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次不知怎么，突然不敢在何音身边了。
何音笑着，没有多问，身体有些疲倦，毕竟这样一直被绑着，并不是个舒服的事情。
……
何凡站在城门口，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何音，即使没有了那把吉他，同样的脸和声音这是没办法改变的。
“我要出城，是庭瑞允许的。”何凡淡然的说着，平常没有几个人敢直呼庭瑞的名字，而何音一直都是所以外人听见也不觉得奇怪。
“是。”侍卫应了一声便让何凡出去了。
何凡感觉自己踏出梦国时，城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已经走上了一座独木桥，稍微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而下面则是一片火海。
“何音，倘若换成你……你会怎么做呢？”何凡看着城门一点点合上，冲着城门说着，闭上眼时泪流了出来，随后又转身走着。
……
“何凡……”何音觉得自己的心脏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而脑海里都是何凡转身的身影，担心的默念了起来。
小易听见抬起了头，“她没事，有庭瑞和猫咪在呢。”这是在安慰何音，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自己也知道，这时她只有一个人。
何音点点头，听见小易的话心里轻松了些。
……
何凡在黄沙中走着，刚刚抬起脚，黄沙便把后脚印给抚平了，像从来没有人走过一样。
并没有走多久，就看见了军营，何凡笑着，“看来不用去狱国了，他们就在这里。”
“何音，倘若换成你……你会怎么做呢？”
前进，还是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