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剧烈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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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她开始是瞒着母亲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母亲知道了,有一次她从外面回来,看到母亲在病房里偷偷的流泪,她赶紧问母亲发生什么事,母亲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哭,哭得她心里难过极了,也跟着掉眼泪,之后母亲才无比惭愧的说:“三三,是我连累了你。”

  苏三三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既酸又涩,可还是笑着跟母亲说:“妈妈,我孝敬您是应该的啊,所以您不必觉得难过,为了妈妈我什么都愿意做。”

  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自此病情就更加恶化,而且越来越严重,有几次饭吃到一半就吐得昏天黑地,狠不得把腹腔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更甚的还会吐出血来,苏三三急得直哭,可又不能当着母亲的面,只好偷偷的哭,找了医生很多次,因为是地方医院,一些设备仪器都比较落后,根本无法检查病情,苏三三再三权衡之后决定给母亲转院,这才转到这座大城市里来,可是大城市的医疗各方面条件虽然好,可是医药费却十分贵,家里剩余的那些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去兼了好几份职,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停歇,早上去超市上早班,中午又到快餐店兼职送快餐,晚上到洗浴中心洗脚,有时候把自己累得半死,可是到手的工资也不过才三千来块钱,而母亲的病检查之后才确定为尿毒症,要想治愈这种病,医药费大概是个无底洞,因为不管怎么医治,到最后都是要换肾,这样才不至于出现严重并发症,这样才能多活一些时日。

  可人人都知道,肾源并不好求,更不要说完全相匹配的那更是难上加难,而更重要一点是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肾,因为一个合适的肾源至少都要三十万,而这对于一个家徒四壁,债台高筑的家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苏三三觉得人生最绝望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最亲的亲人容颜枯槁,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

  她的世界天踏地陷,无数次从梦里哭着醒来,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她觉得人生无望,不如一死百了,可是想到母亲躺在医院里等着治疗,自己只好又拖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上班。

  快餐店里不太忙的时候,几个服务员和厨师配菜人员会聚在一起唠下下家长,苏三三坐在中间却显得异常的沉默,有几次别人跟她讲话,她却仿佛灵魂出窍,久久回不了神,大厨阿扬拍了拍她的肩:“三三,你多大了?”

  苏三三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答:“二十一岁。”

  阿扬一脸的不能置信,在嘴巴里嘟囔:“明明这样年轻,怎么就有白头发了?”

  苏三三几乎觉得匪夷所思,有气无力的问:“阿扬,你一定是骗我的,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白头发?”

  阿扬说:“你不信,不信我拔下来给你看看。”

  苏三三说:“好。”

  阿扬拔的时候还嘱咐她不要怕疼,不要哭,其实也并不疼,只是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等到阿扬将头发拿到她面前,她看到那根从发根到发尾全是白色如同银丝的头发,忽然掉下泪来,阿扬有点着急,炒菜他比较拿手,可是大姑娘哭他却半点招都没有,只好手足无措的哄她:“三三,我都跟你说了不疼的,你怎么反倒哭了呢?”

  苏三三也不听阿扬在一旁语无论次的劝慰,只是哭得惊天动地,心里只觉得难以言喻,明明这样年轻,可是已经有白头发,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或许就这样过了。

  她一直以为母亲只能在床上等死了,没想到还能碰到韩先生,没想到还能筹出一笔巨款给母亲换肾,如果母亲因此好转了,那么无论她付出的是怎么样的代价,只好母亲安在,她觉得自己所付出的都是值得的。

  母亲还在ICU病房观察,据手术医生所说,母亲的手术非常成功,如果肾源不相互排斥至少还能够活十年。苏三三穿着防菌服站在母亲床面前,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母亲在苏三三尽心尽力的照顾下很快便康复了,期间韩先生亲自打来电话,问母亲的情况,并问了她具体什么时候可以上班,苏三三隔着电话听筒,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温和而充满磁性,一时间竟然恍神,韩先生只在那边问:“三三,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班?”

  苏三三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的回答,“等我妈妈出院之后,我把她安顿好了就去上班,可以吗?”

  韩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好。”

  过了十多天,苏三三接母亲出院,并在离玉都酒城附近的地方找了一间房子,就这样开始了她的玉都生活。

  仍旧是杜可蓉带着她,这晚算是正式开工,杜可蓉显然是有意教她接待客人,因为很多东西她并不是很懂,所以显得特别生涩,有人点杜可蓉的场,杜可蓉也带着她去。

  苏三三第一次应酬的是个四十五岁左右的香港老板,姓覃,说得一口港式普通话,总是把“酒”说写“澡”,苏三三刚开始听不懂,以为她说“喝澡”,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通,根本不得要领,后来还是杜可蓉解的围,后来她也小心听着应付着,倒没出什么差错,她本来就不善喝酒,几杯啤酒下肚,就晕头转向,走路发飘,胆子倒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拘谨,所有人都说酒后无畏,她这才真正懂得,刚开始香港老板叫她怎样她也不敢不怎么样,而喝醉了之后,那老板说叫她再喝一杯,她也不再像刚刚的绵羊一样来者不拒,当拒则拒,那香港老板看她初入职场倒也不为难她,一直也是谦谦君子的模样,直到后来点名要将她带出去。

  必竟是第一次面对这些鱼龙混杂的人,覃老板说要将她带出去,她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出去散步什么的,她跟在覃老板后面走到大厅外面等司机过来接,覃老板这才现了原形,他将她搂在怀里,苏三三本来就长得漂亮,再加上又有些醉态,这样的女人更有几分诱人,还有一方面就是酒场上像她这样刚刚出道的姑娘叫“雏儿。”很多人都趋之若鹜,垂涎三尺呢。

  等车的时候,覃老板已经原形毕露,怀里的苏三三又香又软,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等不及了,一张臭嘴就有亲在苏三三的嘴巴上,突然听到有人喊:“覃老板,别来地恙吧?”

  覃老板循声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慢慢走来,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韩先生。

  覃老板马上谄笑着说:“韩先生,别来无恙,最近很少见到你到玉都,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韩先生淡笑出声:“覃老板,是你很久不来照顾小弟生意了,小弟最近都在这边办公呢!”

  覃老板打着哈哈,这时他的司机也正好开车停在台阶下面,覃老板望了望怀里的可人儿,一边对韩先生说:“韩兄,你不知道,香港那边最近事多,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瞧我这不是一有空就到你这儿来了嘛。”然后指了指怀里的苏三三说:“我先走了!下回再聊,今天我还有事没办完呢!”然后半推半抱的将苏三三拖进车里,韩先生冷眼看着覃老板那副心急火燎的德兴,真想一拳挥上去,将他那颗蓝球场似的脑袋揍开花,可是自己毕竟是做生意的人,很懂得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心里的火气,边向酒城里头走边用对讲机呼杜可蓉,不过才一会儿工夫,杜可蓉就踩着高跟鞋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韩先生转头看了一眼那辆久未开动的奥迪,一边心不在焉的对杜可蓉说:“我叫你领着她教她一些规矩,谁允许你让第一天上班的助场去陪客人?我告诉你,她出什么事倒是小事,如果客人因此投诉我们公司,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吗?杜可蓉,你最近的有什么心事,为什么完全不顾公司的制度办事,上次只是罚了款,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立马卷起铺盖滚蛋,我这儿从来不留没用的人。”杜可蓉还没见过韩先生这样直白的责骂下属,一时慌得六神无主,只是搓着手背,唯唯喏喏的说:“我没有叫她去陪客人,是她自己去的,而且覃老板一眼看中她,而且答应给她丰厚的小费,我想她是不是因为钱所以瞒着我去了。”

  韩先生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台阶下面的车子,车子关得很严实,又贴了暗色车膜,所以车里的情况一点也看不清楚,只觉得这车子这么长时间不启动一定有什么猫腻,莫名七妙的心里忽然有点慌,想他久经商场,尤其是干他们这一行的,更得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必须要黑白通吃,不然根本无法立足,所以,这么长时间,把玉都酒城做成全城最大型的娱乐场所,在业界的口碑也是临危不乱,八面玲珑,竟然不知道如今还会有这样慌的时候,他抠了抠额角,冷眼望着,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看到车子在不停的晃动,若非是在车里就地解决,那么就是在做剧烈的抗争。

  他撇下杜可蓉,大步向门厅走去,刚刚走到,只见苏三三满嘴鲜血的从车里逃出来,踉踉跄跄,幸好韩先生将她扶住了,不然肯定会磕在台阶上。

  她惊魂未定的躲到韩先生身后,只是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袖如同第一次见面。覃老板捂着脸从另一侧车门走出来,满眼血红,气急败坏的指着苏三三说:“韩先生,我要你给我个解释,你们这里的小姐,究竟是伺候人的还是专门来扫兴的?我他妈的就没见过这么扫兴的贱货,装什么清高清纯,出来卖的还想要立贞洁牌坊,这岂不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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