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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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雄甘地施行不合作运动,换来得是英国的妥协与印度之后的自主权,去除暴力的沉默抗议,有时是有力的手段。

  情况不同,有时则是找死的行为。

  面对陈宗翰直白的行为恐吓,女孩吞了口水,声音颤抖的回答说“是的,我…就是吴…佳容”

  在吴佳容恐惧的目光下,陈宗翰好端端的把右脚放回原地,上面并没有沾上不该有的东西,这样的威胁举动陈宗翰自己也不喜欢,只是看到对方这种拒不合作的态度,心中就是来气,忍不住。

  吸一口气,冷静自己的情绪,陈宗翰问说“那好,吴佳容学妹,你可以跟我们好好说清楚事情的始末了吗?”

  “我不是坏人”声音不大,吴佳容像是宣示一般的说,咬着嘴唇,抬起头来,陈宗翰注意到她的眼睛里有水气。

  我想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坏人会认为自己是坏人的吧,陈宗翰没把这句伤人的话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想了想,说出别的话来“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厘清整件事情吧”

  女孩点点头,知道陈宗翰至少还是理智的,还有着坐下来谈话的空间,这才和她的推判相符,不然她今天也不会选择见面,把事情摊开来。

  陈宗翰打开门后的电灯开关,驱散不该有的模糊与朦胧,陈宗翰与李师翊各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如同古代衙门审犯人时的知县与师爷,端坐着,犯妇吴佳容也差不多要开始喊冤了。

  “学长还有学姊,在你们审问我之前,我要先请问你们,你们是以什么身分来质问我?”合理的推判,她肯定是早就沙盘演练过好几次,一开口就是质问两人的权能,如果答得不好,她就没有义务去回答接下来的问题,当然,这一切的假设是陈宗翰两人是明理的,而非暴虐者。

  陈宗翰挑起眉的和李师翊一起表示着疑惑,自己的身分怎么在还没开始之前就对调了?

  陈宗翰选择回答,目的是要对方理解双方的立场,还有就是死的甘愿一点“我们两个算是这个地区下一任的管理者,现在是在实习阶段,我们的工作就是排除这附近不该有的异端情形,就像是你这样,干扰到了普通人的生活”

  “你说你们是管理者,谁规定的,是你们自己给自己安上的吧”吴佳容微微露出胜利的表情,看来她是想把事情的焦点放在──彼此都半斤八两,陈宗翰他们没有资格制裁她这一个点上。

  看破她的心机,陈宗翰微笑的说“我们管理这个区域的权力来自于三大世家的肖家,至于是怎么分配的,我想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赋予我们这个权力的是比国家政府还要雄厚的世家就行了”

  表情很明显的呆愣住,看来在她的攻守教则理并没有这一条选项,果然是刚觉醒的菜鸟,还不晓得天高地厚。

  “你的意思是说世界上还有很多像是你我这样子的人吗?”顾不得失态,吴佳容跳起来手抓住陈宗翰的肩膀,问说。

  移开伸在他身上的爪子,陈宗翰平静的说“首先,你先冷静下来可以吗?”

  “恩”吴佳容乖乖的坐回地上,丝毫也不嫌脏,期盼的面容写在脸上。

  这大概就是异人们之间的传承吧,陈宗翰心想,修练者基本上是不大可能有这种突然涌现力量的情形,除了像是陈宗翰这种鬼上身或是意外在孤岛上吃了龙丹之类的,异人则不是如此,绝大多数都是没有征兆的突然觉醒,觉醒初期有一个合格的前辈带领格外的重要,把这种强烈的变化安抚住,还有就是在新人的面前展露出一个新世界。

  “我慢慢来跟你说,第一,我们和你并不一样,我,是修练者,而你,是异人,本质上有很大的差别,这你以后就会知道的”说的同时陈宗翰用手指比划着,加重其重要性。

  “你们这种拥有异于常人能力的人被称之为异人,通常都是普通人因为某种难以理解的原因而异变,这种异变推断应该是天生就具有,到某种时间点突然觉醒,可能是一岁,也可能是八十岁,没有一个规律可循”

  歇了一下“有一种说法,异人之所以有这种能力,是这个世界选择了他们,进而赋予他们这种能力,听起蛮梦幻的,不过听听就好,别当真”

  吴佳容的表情出现了向往,看来她是比较接受这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说法,陈宗翰耸耸肩,高中女孩还是属于比较有青春梦想与奇幻想像力的族群。

  “异人们有自己的规则,也有自己的族群,那些我并不清楚,所以我也不能跟你多说什么”

  “那学长你跟我说说你刚刚提到的修练者好了,那是什么东西?”吴佳容似乎忘记他们谈着些事情的目的,反而像是在听着有趣的奇闻异志般,充满着旺盛的好奇心,催促陈宗翰继续说下去。

  “修练者泛指所有以修练来提升自身实力的人,剑士、术师、武者、阴阳师、西方的魔术师、巫师、斗士……等等,相比于异人的突发与不可预料,修练者通常都是历史悠久的家族门派下的门生,我们修练的东西经过了千年的不停修正,然后到现在,外国的事情我不清楚,在中国台湾,说汉语的地方,以三大世家,姜家、肖家、叶家为主,往下延伸出许多的家族门派,然后彼此互相制衡,分配区域,达到平衡”

  听到这里吴佳容已经不知觉得张大了嘴巴,以此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惊讶程度,从陈宗翰的口头描述中,她看到了一个惊人且未涉足的世界,里面有着她从没见识过的新事物。

  “阿翰学长,你刚刚说你是隶属在?”吴佳容问道。

  “肖家”陈宗翰简短的回答,这一个世家让他是又爱又恨,心中的念头十分驳杂“还有你知道肖素子吗?一个三年级的学姊”

  “我听过,她还蛮有名的,是个很漂亮的混血儿”

  “她就是现在这地方的管理者,我要接的就是她的位子”陈宗翰尽量把事情转回到现在“还有,不论是异人还是修练者,大家都有一个默契或者该说是规则,我们都会尽可能的不去打扰一般人的生活,学妹,你可以理解吗?”

  这不是指桑骂槐,陈宗翰是相对温和的指责。

  没打算给吴佳容推卸责任的时间,陈宗翰开始要一条条的质问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最一开始,大王他们坠楼的事情是你做得吧?不要说谎,我有办法查出来的”最后一句话是骗人的,陈宗翰还没有这么的神通广大。

  咬着嘴唇,吴佳容的眼球在左右移动,几秒钟之后,她说“是的”

  陈宗翰与李师翊交换了一个“果然”的眼神,吴佳容提高音量辩解说“可是那时候我可没有用我的能力,照你刚才说的,那时候我还没有觉醒”

  “喔?”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两人等着她的后文。

  “当时我和小馨还有硕方和那几个混蛋起了冲突,是他们先故意挡我们的路,还揍了硕方好几拳,小馨当时被弄哭,其中一个看起来很白痴的还抓住我的手,我不过是用力推他挣扎,旁边的栏杆太低,他又重心不稳,他要跌下去的时候手忙脚乱得抓住他旁边的人,结果他们三个人就这样掉了下去,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吓呆了,往楼下看到他们三个倒在一起,有几个人听到声音探出头在看,我抓住小馨和硕方连忙的离开了那里,后来听说他们三个都被送去医院,我们还特地去医院看过他们,只是没待多久,他们还恐吓我们说会给我们好看什么,我们三个人都很害怕”

  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与事实感觉起来也蛮符合的,怪不得当时陈宗翰与李师翊去医院问他们到底是谁干的时候,大王就是不肯说,一方面是没面子,另一方面大概是想要自己解决吧,怕陈宗翰去告密就没办法报仇了吧。

  “好吧,这件事就先算了,所以你的异能是在这之后就觉醒了?”陈宗翰问,这是一个重点。

  吴佳容点头,这种事情她没有说谎的必要“那件事情过几天,我就觉得不对劲,我耳朵听到的声音变得很奇怪,忽大忽小,有时候睡觉的时候还会被吵醒,然后有一次,我在回家的时候,有只狗一直叫,我很生气的朝它叫了回去,双手还到处乱挥,结果那只狗突然就像是酒醉一样的昏了过去,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后来才发现的,我突然有了某种力量”说到这里,吴佳容的表情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还有得意。

  “所以你就到处实验,在这个学校拿你的同学、你的朋友?”陈宗翰的话如同一大桶的冷水,往吴佳容高亢的情绪上泼去,几乎可以看到火焰被泼熄灭时会冒出来的白烟。

  夹在对话中,尖锐异常的字句,直刺着最核心的问题。

  难堪的沉默,吴佳容不知是无法回应还是不屑于回应,总之她没有立即性的反驳陈宗翰说的话,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抑或是其它的原因?

  “我没有……”这语气,连自己都无法信服,何况是要说服陈宗翰与李师翊?

  很明显的这个问题是禁忌事项,吴佳容握紧双手,直观表达着她现在所承受的压力,也许她现在正受着良心的谴责,没有人知道。

  “把温馨推下去的人就是你吧”陈宗翰的口气不是很好,这是目前为只干下最严重的一件事,如果不是陈宗翰刚巧经过而后又有能力救下她,温馨的死亡率直破九成“亏她还是你的好朋友”就是因为这一点,让人更加的看不起她。

  陈宗翰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无形的刀剑,剜着吴佳容心中的伤疤,内心鲜血淋漓的,不愿面对,却被他人给强迫着,像是压着头、撑开眼睛的无法不直视。

  “温馨从那天开始就不停做着恶梦,失眠睡不着,这些事情你知道吗?如果当时有一个万一,有一点的失误,你就犯下了一个你永远无法挽回的事情”陈述着犯人的罪状,加重语气,希望她能够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吴佳容已然失去一开始的从容,也没有刚刚的兴奋模样,低着头,忍受着陈宗翰的指责,身体不可抑制的轻微颤抖,身心处在不平稳的状态。

  也许是不忍心吧,他停下充满伤害性质的话,陈宗翰疑惑自己难以捉摸的情绪,怎么一下子来气的如同流氓威胁她,一下子又同情心大起般的感到怜悯,最后,陈宗翰放弃思考这诡谲的难题,把这归咎到青春期的心性不稳与未吃晚餐的血糖不足。

  陈宗翰在胡思乱想的同时,吴佳容绷紧的神经回路有松开的迹象,她的脸上是干的。

  “小馨其实知道”

  “咦?”李师翊与陈宗翰很有默契的一起表达出想要探究的兴趣。

  声音虽然明显不平静,可她还是选择把事情说出口,有时把难过的事情从心底抽出来,能够缓和其中带来的痛苦“那时候真的是意外,就和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样”

  继大王他们坠楼的事情之后,又是一场意外,不得不说句公道话,这世界上的意外还真不是普通的多……

  “小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发现到自己身上有特别的情形的时候,我马上就跟她说,她不相信,要我表演给她看,那时候我还不会控制我的力量,我一不小心没注意到,就击中在她身上,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绝对不会去伤害我的姊妹!”吴佳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带着狠决还有信誓旦旦的气势,很难不去相信她的这份自白。

  “继续”陈宗翰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保持着不置可否的模棱态度。

  “小馨掉下去的时候我差一点就被吓死了,感谢上天,学长当时就在我们的楼下,否则我一定不能原谅我自己”吴佳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做作“小馨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她帮我保守了秘密,她甚至没有因为这样就讨厌我,学长,你知道吗?你刚才不是打电话问道我的事情吗?小馨觉得怪怪的,还特别打电话给我喔”

  “…………”

  陈宗翰越来越不懂温馨在整件事情里的占着的位置了,看起来她在陈宗翰还在朦胧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事情的全貌,她身为受害者,不仅没有告发凶手,还帮助凶手隐藏身分,这是怎样的纠葛情形呀?

  李师翊用不解的眼神看向陈宗翰,寻求一个她能够理解的解答,可惜陈宗翰那里也没有这种东西。

  “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吧”这话直指两人心中的疑惑“我原本也以为小馨就算跟我绝交也不奇怪,可是她没有这么做,不只是原谅我,还帮我保守秘密,她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陈宗翰飘了李师翊一眼,心想,找到一个奇怪程度和你可以比较的人了,不对,温馨可能还要加把劲才行。

  “既然当事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我们好像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这句话是陈宗翰说给李师翊听的,就如同法律上有和解这一个选项,双方当事人都不再上诉,法官自然就没有裁判的权力。

  “那也要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才行”陪审师爷如是说道,很中肯的一个建议。

  现在自然不是传唤证人的时候,况且想来对方也不会撒这种一下子就能戳破的谎言,先姑且相信她吧。

  “温馨帮你保守秘密”陈宗翰企图搞懂到目前为止的事情走向“然后你就继续尝试你的能力吗?那玻璃碎满地的理科教室、昏死在走廊上的学弟,还有,我去丢资源回收物时差一点从人生剧场里领便当,那些又是什么原因?应该不会又是意外了吧”

  如果还是意外,陈宗翰就必须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与一切都是鬼扯,这两者之间选出一个正确答案,而陈宗翰倾向于后者。

  “那个白痴是自找的”吴佳容说道,意旨的是那名倒楣的学弟。

  “怎么说?”

  “他调戏小馨!”这个惊叹号里面有咬牙切齿的成分。

  “所以你就杀了他?”有没有这么偏激?

  “我只是给他他应得的教训”如果没有嘴角的那抹可以说是残忍的弧线,陈宗翰会比较相信她的出发点是良善的。

  陈宗翰决定客观的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形,问说“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吴佳容盯着陈宗翰的眼里有着什么在闪动“那家伙是隔壁班的,每次都趁小馨出教室的时候跑过来缠着小馨,小馨说过好几次要他不要这么做,可是他就是不听,还说什么迟早小馨会答应他,有几次放假的时候,我和小馨去逛街还发现他跟在后面,我跑去跟他理论过,他还叫我八婆,叫我不要管,小馨因为这件事情很害怕,我要保护她”顿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所以我给他这个教训,这是他自找的,你们不能把事情都怪在我身上!”

  “…………”

  这分明是一个喜欢温馨到并发成跟踪狂的类变态,倒楣的碰上一个自诩为保护者后的悲惨遭遇,如果成员都是普通人的话,这种偏差行为顶多就是被老师给管教,但当里面有一个异人时,事态就不一样了,开始往私刑的方向走去。

  只能感叹那位学弟不仅是和月老交恶,还有和衰神称兄道弟的潜质,全天下有多少人用这种死缠烂打的烂招数去把妹,可偏偏就他一个人的下场如此凄凉。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这家伙岂不是早就恶贯满盈了”陈宗翰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着无辜被点名的李师翊,这真是一个恰当至级的比喻,温馨遭遇过的情形,李师翊可没少碰过。

  突如其来的被这样抢白,吴佳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李师翊的美貌说服力十足,无话可说。

  “好吧,这件事先搁下,理科教室的满地碎玻璃又是怎么一回事?是因为你失控了吗?”陈宗翰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师翊朝他瞪了一眼,彷彿在说“这是可以先搁下的事情吗?”

  “恩”轻轻一个音节代表着点头的意思。

  “为什么?”

  吴佳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竖起毛呈现防卫状态,看来有些东西她避而不答,没有诚实“什么为什么?”

  “你当时为什么会失控?”

  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正在准备吹牛的草稿,抢先淡漠的说道“别说谎,我看的出来”

  不知道这话有几分可信度,吴佳容迟疑着,诚实与撒谎占着绳索的两头,互相拉扯中,如果把她现在脑中的情形影像化的话,应该可以窥见两支庞大的军旅正在忘情的厮杀,有如罗马时代的史诗般。

  趁着这一个缓和喉咙的空档,李师翊发问“你和温馨都是费硕方的好朋友吧,那他知道你会异能这件事吗?”

  吴佳容疲倦般的避起双眼,可以发出手汗之外其他东西的双手,抚着颜面,这一个问题看来不是很好回答,陈宗翰开始觉得整件事情有个模糊轮廓出现在他面前,环环相扣的,除了整件事的过程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藏在动机之中。

  “费硕方、费硕方”陈宗翰喃喃的念道,他没注意到的是,吴佳容随着这个名字的语调而轻轻的颤抖。

  “你知道费硕方喜欢温馨吗?”陈宗翰无视眼前女孩呈现的过敏反应,像是谈天般的说“刚刚我们再来这里之前,费硕方把我找去小树林那,像是宣示般的对我发出情敌通知,我想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跟温馨告白了吧”

  看到吴佳容因为承受着庞大的情绪折磨而卷曲起的身子,李师翊与陈宗翰都有些内疚,从踏进这间教室到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没有气劲没有真气,可是丝毫不用怀疑,字句化成的刀伤人依旧深刻。

  需要感到怜惜吗?面对这个滥用自己能力的异人,无法否定,也不能肯定。

  “我记得那间理科教室当时是在上好几个班级的共通课,你看到你最好的朋友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你才一不小心失控的吧”这是陈宗翰做出的推理,从女孩的无反应看来,应该与事实相去不远。

  本来想要感叹一声情爱害人匪浅,却发现自己不仅年纪上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经验上更是持续保着零纪录,真没有立场这么发言。

  像蜘蛛网般的情爱纠葛,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本该祝福他们,却无法违背自己的心,这祝福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矛盾,挣扎。

  这样剧情虽说有点像三流小说,但是却很合理于现实该有的生活。

  原本以为已经厘清楚始末,李师翊却说“阿翰,这样不对呀,前面两个可以说是意外,学弟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惩戒,理科教室的事情可以说是吃醋而失控,可是阿翰你的事情要怎么解释?她有什么理由要杀你?”

  “因为我是学校里一直在追查她身分的人吧”

  “那我呢?”李师翊反问“她从头到尾的所有攻击都是针对你,可是我不相信她会不知道我也在做和你一样的事情”

  “阿……是因为我必较危险吧”陈宗翰的说法很薄弱,他也不相信有人会挑强的人下手,而不是捡软柿子先。

  没给陈宗翰与李师翊再讨论推敲的时间,当事人开口“其实学长你说得差不多,只是有个地方不对……”

  忧郁的眼神,吴佳容勾起得微笑很苦、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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