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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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的出现是否象征着平静的粉碎?还是哪个白痴的走火?

  “青鬼、小夜,是不是有事情发生了?刚刚有枪声?”陈宗翰把嘴靠近别在领子口的麦克风,问道。

  很明显的注意到这件事的不只是陈宗翰,因为这时耳机也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为了通讯,基本上频道都调整在同一个频率上。

  “西北侧出现枪声”

  “在离会场约三百码外”

  “401组正常”

  “302组正常”

  “……”

  很快的这些专业人员都陆续的报告出自己的发现与状态,沉着与冷静是这个工作必备的素养,更何况听刚刚那个白西装男说,这次的护卫工作更是精锐尽出、百家争鸣。

  陈宗翰打趣的认为,自己现在做得事根本随便请个人都办得到,但事实上,贴身保镳其实很不好当,先不论保护程序与勘察地点的麻烦事,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没有一个标准的目标。

  说是要保护雇主的安危,可谁知道要暗杀甚至是明杀雇主的是什么角色,是炸弹狂?疯子?异人?修练者?

  不能去假设的人是谁,把所有的工作做的尽善尽美,随时随地保持的警戒,这就是为什么杀手总是一个人,而保镳总是一大群的原因。

  被动防御永远比主动攻击还要难上许多,厉害的保镳更是比职业的杀手还要少见。

  所有的保镳护卫都在不惊动宾客的情况下,提高了警戒的程度,许许多多的黑衣人的手都摸向怀里的枪。

  “怎么了?”李师翊问陈宗翰,她也略嫌紧张的握上剑柄。

  陈宗翰摇摇头,闭上眼睛,仔细的用耳朵细听动静,寻找任何风吹草动以外的声响。

  “所有人提高警戒,东面有情况”这是青鬼的声音,没记错的话,东面应该不属于青鬼的管辖,别的地方发生状况?

  接着是一片让人心急的静悄悄,除了李师翊,离陈宗翰最近的一名保镳是在约四十米外,至少在陈宗翰的视线内。

  安静,耳机里也没有传来声音消息。

  陈宗翰现在必须开始担心,如果真的倒楣到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情况,自己身旁的拖油瓶要怎么办?以她现在的程度,一颗子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解决掉她,陈宗翰可不认为李师翊死的时候又会来一个什么魔女魔主,帮助她复活,然后征服世界之类的。

  陈宗翰用手压住麦克风,不让自己说话的声音一不小心传出去,然后在李师翊的耳边说“如果等等发生什么事,你跑进去会馆内,最好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李师翊瞪了他一眼,似乎认为这句话侮辱了她,可陈宗翰的表情很认真,她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有点不甘心的微微点点头。

  陈宗翰没注意到的是,李师翊握着剑柄的手反而握得更紧。

  倏然变暗。

  一阵惊呼声。

  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玻璃杯或是餐盘掉在地上的声响。

  陈宗翰转过头去,原本发出光亮的窗户已经熄灭般的黑暗,用来在庭院四周照明的灯光也同一时间的黯淡。

  所有一切都陷入一片黑暗,也陷入了恐慌与不安。

  现在除了瞎子以外都知道不对劲,所有属于光明的物件都同时灭了,备用电力也没有正确的发挥作用,失去了文明社会发展出来的光亮,回归原始的浓夜。

  “所有人注意,从西面东面同时…有…滋滋……”

  “喂喂”陈宗翰对着麦克风说。

  “……”电子讯号的无声。

  李师翊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没有任何一格的讯号。

  透着手机萤幕发出的淡淡照明,陈宗翰看到李师翊脸上的惶恐,即使是故作镇定,但还是藏不做内心的害怕与惊慌。

  陈宗翰则是在思考现在的状况,通讯手段很明显的都被切断,也就是说已经失去了情报与各自的方位,更不知道其他人的状况。

  陈宗翰指着右边,低声对着李师翊说“走那,往前大约五十公尺,会回到我们之前坐的那张桌子,你先回去会馆,小心有些椅子”

  并不是陈宗翰的记忆力有多好,而是他已经适应了只有月光的昏暗,瞳孔扩张,像是一只夜行性生物,在墨黑中依然隐约见物。

  他看到李师翊点点头,然后也没有拖泥带水的照着他说得话做,离开,去更安全的地方,或者说是去保护里面的重要人士。

  陈宗翰确认她已经进去了会馆,然后才离开原地,而幽泉已经到了他的手上,漆黑的,和夜色一样。

  融入夜中,陈宗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半闭着眼睛让眼球不至于反光,全身肌肉协调到一个高度,敛住身体的气息,身心都潜伏在黑夜里,披着黑色的披肩,行着猎人的脚步。

  突如其来的断电与通讯中断,仅仅造成了几秒钟的失神,接着所有训练有素的保镳们皆以最正确的方式躲起,手中的手电筒摆在树上或地上,在黑暗之中,光源反而是最明显的目标,这道理他们都懂。

  夜视镜这种装备不是人人都有,因此大多数的人都躲在树后草丛,听着。

  这里虽然是有权有势的人的休闲之地,但一开始设计的时候,考虑到的多是造景与舒适,四周并没有围墙电网之类的防护措施,安全性完全倚靠着这些专业人士。

  原本从最外围开始设下了四层的大关卡,只有一条通路,四周的树林有着暗哨盯睄,以同心圆的方式辐射而出,以专业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地理位子并不理想,任何方位皆有遇袭的可能,树林更是遮蔽了枪械的使用,成为了接触战的天堂。

  陈宗翰现在正猫着身子蹲在一根树干上,此时他的正下方则是一名保镳躲藏在草丛中,半截枪口探到了外面。

  月光皎洁,幽暗的天空一览无遗,点点繁星点缀着长空,冷月当头,博照着九州大地,丝丝月光倾洒如同水银泻地,

  陈宗翰轻轻向前跳去,往前无声的挪移,黑夜中的影子般隐密。

  枪声大作。

  从四面八方。

  几乎是同一时间,四处的烽火燃起。

  喷出枪管的火花点亮了黑暗,一颗颗索命的铅弹在流窜,穿插着不属于常人的力量,树干激起了木屑,绿色的叶子不自然的凋零。

  深深的剑痕划在地上,连着满地的鲜红,滋养了土壤。

  钻过身体的铅弹留下一个弹孔,耀武扬威般的彰显着存在意义。

  两边的人马无声无息的在生死边缘徘徊,在黑暗中最要命的是光,接着是声音,这两样会帮你吸引来无数的敌人,像是甜蜜吸引蜜蜂。

  伤亡开始发生,眉心发烫的黑点,两眼的不可置信,然后干脆的倒下。

  剑断,衣服渗出了夜晚难以辨认的血红,内脏生动的掉落一地。

  漆黑的夜,弥漫着杀机,不留情的杀戮在发生。

  寂寞黑暗的战场。

  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浓,陈宗翰不知不觉的双眼发散着妖异,身法更快,前往主战场。

  残忍的扬起嘴角,似乎期待着等等的事情,满心欢愉,甚至想要唱快的高歌一曲。

  陈宗翰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是因为血腥味激起了心中的杀戮欲望?还是因为生命的消逝而感到快意?或是为了一会的激战而满心期待?

  不理智,野性在喷勃满溢,脑内啡中毒般的高涨。

  右手的幽泉就是牙,而自己便是兽,等着大快朵颐。

  猎物出现在视线之中,脸上套着电影抢劫时常见的头套,挺着一把不知道牌子的步枪,以迅速的动作移动转移,身形掩饰在遮蔽物之后。

  第一个猎物,陈宗翰心中如此想着。

  不想要给对方反应抵抗的戏份,陈宗翰像是幽灵的出现在他的背后,高高的举起幽泉,漆黑的锐利刃锋,闪动出了锋芒。

  回头,陈宗翰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惊恐,立即的反身,枪口指向陈宗翰,只是没有射出任何的攻击手段。

  因为枪管已经断开,他只看到了一条看不清的黑线,切开金属做得爱枪,接着是自己的身体,不可置信却真实,双手本能的想要按住伤口,血流得像是高温融化的冰。

  抬起头来,因为缺血而晕眩,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他这辈子的最后一个画面。

  幽泉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沿伸成剑的形状,而是保持着祭刀匕首的长度,因为剑形虽然杀伤力较强,但深红色的剑身会发出淡淡的光亮,平常不怎么样,但在这片黑幕中就是极为惹眼,彷彿写着“我在这,来杀我”一般。

  没有停留,也没有检察尸体,陈宗翰转身就再度融入黑暗。

  这似乎是他在现实里第一次杀人,陈宗翰突然的冒出这个念头。

  血色空间里不算,妖兽不是人也不算,和柯壬的拼斗也只是砍掉对方的手臂,这次真的是自己头一次的杀人,活生生的一个人类,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手下,划开的身体的触感还残留在手上,他的鲜血也还沾在幽泉的剑锋上。

  就连心跳也没有快上一拍,传说中的道德负罪感也没有来报到,一切都自然的太不经意,就像是一直都是如此般。

  无可厚非,血色空间的生存之战已经磨掉了陈宗翰关于生死的道德选项,不是生就是死的世界,根本不会为了多杀一个人而感到任何不适,顶多会为了离死亡线远了一步而高兴。

  他的价值观已经非人,只是陈宗翰还没有这种自觉。

  夜晚很漫长,所以黑暗竞赛仍然继续进行着。

  接着锁定下手的目标,陈宗翰就着月光的影子,重叠在树木的影子之中,让那片黑更加深沉,倒握着幽泉,指向一名不知道大祸临头的可怜人,还在狙击镜后仔细的搜索着任何会动生物的踪迹。

  在树林还是晚上使用狙击枪,要不是对自己的枪法很有自信,就是个喜欢远离战场的娘娘腔,陈宗翰在心底静静的猜着。

  正离死亡无限靠近的男子,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后颈凉凉的,就彷彿有把刀正冷清的挥来。

  顺从直觉的往前扑倒,因为脊髓传来的寒意,让他避开了幽泉的偷袭。

  所有在生死线上打滚的人都知道,直觉是如何的重要,不需要任何合理的理由,我们不是科学家,没必要任何理性的解释,只要顺从当下的第六感,常常就能避开惨烈的袭杀。

  这种长年在战场打滚才有的危机感,证明了对方并不简单,趴在地上打滚着离开陈宗翰的地方,快速的从小腿拔出绑着的手枪,消音枪的闷声。

  咻咻。

  第一颗子弹在如此近距离的地方打进陈宗翰的左肩,另一发则是让陈宗翰用幽泉给击开。

  当,金属子弹与幽泉的刀身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瞬间的火花让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的模样。

  一闪即逝的光芒,陈宗翰立即举刀刺向对方的所在处,没有刺入骨与肉夹缝的触感,幽泉刺在一块金属制得物品上,卡着。

  咻咻咻,连续的枪声,还有逃离的脚步声。

  把幽全拿进一摸,拔出来的是一支长长的狙击枪,刺入了七八分,随手扔在地上。

  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陈宗翰没有追上去的想法,毕竟在这片黑暗之中追人何其困难,有这份闲情逸致还不如再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陈宗翰在步行走在树林中,与刚刚那名男子相反的方向。

  老兵,这是陈宗翰对于刚刚那名男子的结论,应对的很快,反应的也很快,当机立断的逃离,代表着对方也很清楚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陈宗翰用右手挖出卡在左肩变形了的子弹,没有想像中的痛楚,伤口等等应该就会复原,因此陈宗翰也没有再去理会。

  在双方交锋的战场上,能活下来的不一定是最强的战士,而是能精确审视情势的老兵,赢得了就打,赢不了就跑,这才是存活下去的真理。

  活下去的人就是赢家,至少还保有着未来,还有着可能性。

  每一颗树并没有太过紧密的排列,而纠结的树根与杂草就在地上制造着障碍,空气中除了烟硝味与血腥味,仔细去闻,甚至还有着淡淡的树木清香。

  要辨认同伴其实并不困难,因为这次的保安人员穿着全部统一,简单来说就是和陈宗翰的穿着相同,而对方的服装则是各异,防守方与进攻方的的枪口都面对着相反的方向,因此两边人马在一片漆黑中也并不是说如何的难以辨认,反正摧毁掉任何对自己保持着敌意的存在就行了。

  多亏了服装的分辨,陈宗翰可以确定到眼前奄奄一息,几分钟前曾经活蹦乱跳的尸体,是自己的伙伴,他胸前泊泊的血洞,正证明着他已经死得不能在死,陈宗翰伸手阖上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的双眼。

  这个动作没有什么象征意义,真要说的话,是一种战场上无需言传的礼貌,或许也是希望哪天自己战死之后,能有某个陌生人,也这么做吧。

  陈宗翰弯下了腰,土地上有点血迹往前延续,看来对方并没有蹭鞋子的好习惯。

  一条指引着某人的指示线,陈宗翰像是收鱼线般的缩减与猎物之间的距离。

  缩地,与其说是某种法门招式,更像是某种踏步法,大姐曾经如此的解释说道。

  当时陈宗翰十分的不解,但在他总算克服脚力不足这一个问题之后,也能够稍微捉摸到所谓的“震”,收缩成束,把力量聚集,也就是所谓的收力于一个“点”,没有多余的浪费,这不仅仅是用在缩地上,以整个武术来说,这一个道理极为的重要。

  缩地十分的注重爆发力,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正面迎击的快速步法,然后对此,陈宗翰与大姊再度的做出了一些变化,应该说是大姊教了他一点转换。

  轻提轻放,点尘不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止是难!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大姊要他修习这两种极端的施力法,陈宗翰练到脚抽筋也还是没摸到大姊的标准,搞的他连续好几天一直到现在,走路都有意无意的放轻脚步。

  但也别忘了陈宗翰随时随地脚踝都绑着两吨重,大大的增加了难度,严肃的挑战着他的筋骨强度。

  而无论如何,这种练习总是有着成效,陈宗翰现在就像是黑夜中的魅影在闯荡,飘飘的,稀薄的存在感。

  手电筒被随意的放置在地上或树丛中,让一片黑暗中多了些许的光亮,但同是这些光源也是最危险之处,会暴露出自己的位置,陈宗翰慢慢的绕开。

  果不其然,陈宗翰注意到树丛内有个趴在树根之后的黑衣人,手中捧着一把无情的枪管,因为是同一边的人马,陈宗翰也就没有理会,迳自的走开。

  远远的有着爆炸声,看来有人忍不住的开始用出大型伤害武器,陈宗翰暗暗的警戒,他不认为自己的身体强度可以到手榴弹炸不死的程度。

  前方有着交战声,陈宗翰像是有着趋性的生物,刚刚鞋底没擦干净的家伙就在前面。

  除了子弹的破风声,还有着兵器的金鸣声,看来不是纯粹的普通人在厮杀,相反的,说不定是某位修练者。

  陈宗翰的心不禁有些炙热,加快了脚步。

  一个小区域内,人数大约有五人,敌我分布为三对二,对方是一名耍着鬼头刀的健壮男子以及一名手持冲锋枪的迷彩装束的佣兵,我方是三名手拿着手枪与步枪的黑衣人。

  至于局势,简明扼要的说就是,我方正被压着打,随着遮蔽物的受损渐细,接着的发展可能就是某人被击杀,差别只是在是谁而已。

  夜里视线不佳,即使戴着红外线夜视镜,基本上射击能力依旧是锐减,盲射,射击就是在凭感觉,就是在赌运气,尤其是这种近距离的枪战,双方的规避技巧都很好。

  耍着鬼头刀的男子,稳着步伐,把刀舞得密不透风,铅弹都被拒绝在外,剧烈碰撞之后跳起了火花。

  修练者到了一个境界,是可以拒绝一般普通人的攻击手段的,普通子弹已经无法造成什么伤害。

  有点意思,陈宗翰站在战场外的阴影处,在激战声的掩盖下,像猫一般轻巧的摸到迷彩佣兵的背后。

  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左臂飙出一条血线,子弹的贯穿恐怕伤害了他的上臂骨,而陈宗翰仍然屏着气息,等待一个对方松懈的大好时机,一个能够一击必杀的机会。

  在黑暗之中直起了身子,就像是对方影子的延伸物一般,又像是要拥抱情人的爱侣,张开双手,致命的幽泉蓄势待发。

  弹夹射尽,迷彩佣兵从绑在大腿的口袋拿出一个新的弹夹,连续动作之间的转换,心神被正在进行的动作给转移,这便是空隙所在之处。

  杀机,任何生物要杀戮时不免的散发出一线杀机,陈宗翰自然也无法例外。

  迷彩佣兵没有回头的往前作出一个像是要跳,又像是要扑倒,却来不及完成的动作,因为他的后颈多了一条血红色的项炼,细细的喷出血雾,切断了脊椎上的神经线,下场只有死亡。

  黑衣人看到己方出现了援兵,全都集聚着火力压制,给握着鬼头刀的男子增加着压力,他虽然可以一一的弹开子弹,但移动还是受到了限制,背腹受敌,陈宗翰只需往前再一抹,接着就会再多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陈宗翰脑袋正下着指令,身体正要踏出一步。

  脑后有风,要人命的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猎物,自己正是那只螳螂,对方隐忍到自己下手杀了对方一个同伴,原本绷紧的神经正在开始松弛,身心正是最放松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记绝杀。

  和自己一样的手法,和自己一样的角度,只是角色已然互换,难道报应来得真的这么快?

  陈宗翰现在无暇理会其他,使鬼头刀的男子、那三名同伙的黑衣人、或是自己无谓的独白,当下全身的细胞都全心全意的闪避这绝命的杀招。

  一边往前,一边转头,一切缓慢到了极点。

  一把在月光底下闪着寒光的剑,从黑暗之中窜出,收缩的瞳孔可以明确的看到,连接在这把凶兵与自己之间渐渐缩减的距离。

  世间彷彿只剩下这把要自己性命的凶器,无声,因为这时耳朵没有工作的必要,脑袋也无须处理这些杂讯。

  刮人的剑尖,切过自己的耳垂,留下一点点的缺口。

  活了下来,陈宗翰难得的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的彰显着还活着,汗浆如泉涌般,脑袋像是塞车之后的畅通,快速的处理着所有的资料。

  即使是陈宗翰这种在生死之间徘徊频繁的人,也会对于有害健康的生死临界,感受到扑面的死亡,接着为自己又活了下来万分庆幸。

  转身之后,幽泉连续三下划出利落的轨迹,被对方给连续接下,嘴角勾起。

  从生死之际归来后的洒脱,让陈宗翰的动作越来越简单,或许他在那一霎那又了解了什么?或是看开了什么?

  巨力在对方的剑上留下了缺口,下一击往上撩开对方的剑,强大的力量传到了对方的手上,虎口震出了血痕。

  左拳攥紧,这次换到对方享受到了危机。

  对方右手快速的放开剑柄,双手成掌,急忙的推出,想要挡下陈宗翰的攻击。

  陈宗翰绝对不会任何的拳法,顶多只能说是一种强硬的暴力,以右脚为支持点,左拳往后像是拉弓弦,用腰的力量转动,然后拳头成为一颗炮弹。

  只是拳击里最基础的左直拳,但只要所有动作都做到了位,全身的力量导引到了这一拳上,那结合起来的力量将是无坚不摧。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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