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千面狐和罗庆团在兵营意外发现木剑通叛离紫薇宫,追随公孙长。获悉公孙长虽然中毒,却侥幸未死,十分震惊。当时,木剑通好像知道千面狐的身份,情急之下,千面狐击杀了木剑通。后立即赶回刘太监府向上官子婉和水相军师报告。
这一情况打乱了上官子婉原来的计划,公孙长毕竟是紫薇宫一大劲敌,连紫薇宫宫主亦未必胜的把握。于是商议之下,取消了攻打少林的计划,把刘太监府改为胡府,暂时收缩。恰在这时,朝廷派员来湘州调查,为脱掉一切干系,上官子婉即令梁方率所有手下进驻胡府,造成畏罪潜逃的假象。
两天来,上官子婉,水相军师,千面狐一直思考这些问题:公孙长会不会来湘州?来湘州后呆在什么地方?如何对付他?
最头疼的是人手不足,算起来,现在的紫薇宫不足五十人。这样的力量,和公孙长领导的各大门派对垒,几乎没有优势。湘王府虽然有护院家兵三百人,还有六十名东瀛忍者,若论战斗力,还是那些忍者,家兵如何顶用?
是以,要对付公孙长必须要讲究计谋策略。论计谋上官子婉似乎不输于别人,她很快作出决定:先打探公孙长的下落,而后司机虏获钟灵儿,唐彩蝶,曹飞华等几个女娃,要挟公孙长等。况且自己手上原本有一颗棋子,可以牵制杀手一点眉。若这一切都不行,还有最后的一张王牌。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公孙长武功再高,不能不顾形影不离他的心上人的死活。只要捉住那些女娃子,就等于拿住了公孙长的软肋,不怕他不就范。
既然得计,千面狐欢天喜地地回到胡府,然而,罗庆团的到来,无疑让她挨了当头一闷棍。
千面狐刚到正堂,未及坐稳,大擒拿手罗庆团哭丧着脸前来报告。
“大总管,出大事了”。
“什么事”?
“昨夜公孙长等一干人夜闯后院,梁副指挥,金副将,黄、左二都统被其击杀,还有两个下属各是一条手臂”。
“什么?公孙长夜闯后院,连杀数人”?千面狐跳将起来。
“可派人跟出去”?
“这——?未来得及”,罗庆团揶揄。
“你?这——?如何向宫主交待”?千面狐坐下去。
“属下无能,甘愿受罚”。
“受罚?罗护卫,这不是罚不罚的问题,宫主连日来为宁州兵败大伤脑筋,如今在眼皮底下又出了这等事情,你让老身如何说去”?千面狐再度徘徊起来。
大擒拿手像刚刚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肃立不动。
“不过也好,不用费事再去寻找公孙孙子了”,沉思良久,千面狐说道,“此时自由老身向宫主禀明,罗护卫暂时不要声张,去吧”。
“是,属下告退”。
清晨,罗庆团尚未起床,已有属下报告,又出了状况。
原来负责给东跨院送饭的丫头回禀:今晨送饭时,发现玉竹和翠柳被人杀死,不见了阮玉姑娘。
罗庆团惊骇万分,立刻飞身来到东跨院。
看到玉竹和翠柳的状况,大擒拿手罗庆团一头雾水。
翠柳的长剑穿透玉竹的身体,翠柳自己亦被利器所伤,只是伤口极小,不是刀,不是剑,一时间竟无法推知是什么武器上了翠柳。
罗庆团立即报告千面狐。
千面狐一听,没有办法了,向上官子婉汇报吧。毕竟死几个属下,无关紧要,走了阮玉,绝非小事。
上官子婉盛怒,立即和水相军师前去查看,也不得要领。
众人脸上愁云密布。
倒是那水相军师面无表情,好像不关己事,无人能够猜透他的心思。其实,这种表现不过是他戴着人皮面具而已,面皮底下,表情复杂:有恨,有痛,有恐惧,有无奈。
“阮玉会到哪里去呢”?水相军师盯着上官子婉。
“翠柳身中利器必是,杀手一点眉的裸锥剑,只有那小子的裸锥剑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上官子婉狠狠地说道。
“难道会是一点眉带走了阮姑娘”?千面狐自言自语。
“他们如何知晓阮玉会在东跨院”?水相军师追问。
“回军师,也许是凑巧碰上而已”,罗庆团不敢抬头。
“怎么说”?上官子婉问。
“昨夜和公孙长小子对战之前,那小子曾对杀手一点眉说‘眉兄可记得前时之约’?杀手一点眉答‘当然记得’,公孙小子又说‘此时正该眉兄践约了’,杀手一点眉就越墙而出,想来必是先带阮玉姑娘走了”,罗庆团仔细说出。
“老身看大抵如此”,千面狐赞同。
“召集众人,大厅议事”,上官子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