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跨院内的情况,和后院差不多,到处挂着灯笼,也有巡夜之人。
前院就不消说了,更是灯火辉煌。
“看来我们要无功而返了”,公孙长一摆手,三人飘身来到地上。
“这就回去吗”?肖飞问。
“不错,看情形,还不能着急进去,否则就会打草惊蛇”,公孙长道。
“也不算白来,还是有所发现的”,一点眉安慰道。
“的确,我们首先要弄清楚里边所住之人的来历,有多少人,都在哪个方位,才可进去”,公孙长说道,“最不济也要有个周密的计划”。
“是极“,肖飞赞同。
忙了大半夜,三人连夜赶回丐帮分舵休息。
少年之人,倒头便睡,直到次日巳时,公孙长和一点眉才一觉醒来。
也难怪他们,几日几夜的连续奔波,即便功力深厚,内力充盈,毕竟不是铁打的罗汉,铜浇的金刚,总会有困乏之时。
二人醒来,早有丐帮弟子送来清水,让二人洗漱。
“肖舵主呢”?不见肖飞,公孙长问。
“回公孙少侠,肖舵主出门两个时辰了”。
“哦?肖舵主去了哪里”?一点眉问道。
“这个?小的不知,肖舵主没有告知,只说不要惊动两位大侠休息,待醒来后,好生照顾”。
“肖舵主也没说何时归来”?公孙长问。
“这个倒说了,午时回来,让两位只管在这里休息”。
当下,公孙长和一点眉洗漱已毕,来在大厅,稍时,已见肖飞走了进来。
“休肖兄”。
“二位贤弟休息的可好”?
“呵呵,肖兄怎么不知会一声”?一点眉笑道。
“唉,二位贤弟奔波数日,正该好好休息休息,愚兄岂敢惊扰?也没有和二位商议,愚兄去了趟城里,安排帮内弟子,集中监视湘王府和胡府,仔细观察出入人等,不知妥否”?
“甚好!小弟夜里思之,也是暗中查探较为合适,一旦进入胡府,不管有无收获,临着湘王府总有不便”,公孙长非常赞同。
“贤弟们想必大饿了,赶快用餐吧”,肖飞立即吩咐摆上饭菜。
用餐已毕,一点眉道:“目下形势,该如何下手”?
“当然是尽快找到上官子婉,除之”,公孙长道。
“话虽如此,只是——”?一点眉欲言又止。
“只是找不到她,对吧”?公孙长接过话头,“眉兄,肖兄,我们不妨先理一理,再做决断”。
“不错”。
“既然咱们要找的是上官子婉,不妨就从上官子婉开始”,公孙长继续说,“此次上官子婉带紫薇宫属众去宁州,目的是帮助宁王造反,那么她为何着急返回湘州呢”?
“宁王兵败,她的紫薇宫亦损兵折将,留在那里何益”?一点眉反问。
“也许是她急于处理湘州府衙的事情”,肖飞说。
“都有道理,然则小弟觉得又都不准确。以上官子婉的个性,如何也得去营救宁王一下吧,再者,她一个江湖魔头,宁王即使招出来,朝廷又拿她如何”?公孙长继续说,“小弟以为,上官子婉肯定在黄家渡战前就开始动身返回湘州了”。
“哦”?
“咱们想一想,安庆之战,宁王久战不下,宁州城又被王御史拿下,宁王肯定是舍不下老巢才回兵的,如果是这样,就该倚重武林人士了,就像王御史让我们先行入城一样,上官子婉必是回湘州纠集下属的”。
“可上官子婉身边不缺高手呀”?一点眉不解。
“的确,不过上官子婉还有更大的一股力量”。
“贤弟指的是,紫薇宫首席大将军狂人袁袁本立”?肖飞问。
“正是,小弟想上官子婉肯定飞鸽传书袁本立,让他前往宁州助战,只是没有回信,心里着急,才想到亲自返回湘州查看的”。
“也许是接到属下传书,或者水象军师的传信,到处找不到狂人袁,或者已知狂人袁被公孙贤弟杀死,才回来亦未可知”,一点眉补充。
“眉兄所言最有道理,肖兄想一想,是什么时候在小须弥寺发现九节鞭黄永圣和三节棍左万车的踪迹的”,公孙长看着肖飞。
“大约二十几天前”。
“二十几天前,也就是在大战狂人袁之后的二十几天,斯时,也正是,安庆之战胶着之际”。
“何时有发现有人进出凤凰谷的”?
“半月时间”。
“这正是黄家渡大战前夕,咱们假设一下,九节鞭黄永圣和三节棍左万车受伤,在小谢湾养了二十余日才痊愈,这二人狗改不了吃屎,急于联络紫薇宫,却没有办法,于是就到小须弥寺附近转悠,希望在那里见到紫薇宫人。而此时,安庆之战吃紧,上官子婉传书给首席大将军狂人袁,却没有回音,即令水象军师调查。水象军师接到传书,想到狂人袁是去小须弥寺围剿我们的,于是就前去小须弥寺,刚好碰上黄永圣和左万车,于是知道了当日情形,知狂人袁已死”。
“公孙贤弟所言极是,而后水象军师又想,小须弥寺这样隐秘的地方亦被破坏,那么凤凰谷呢?于是就和左万车和黄永圣去了凤凰谷。一看之下,什么也没有了,就传书给宁州的上官子婉,对吧,贤弟”?一点眉接道。
“不错”。
“那上官子婉接到传书,老巢被毁了,立即动身返回湘州”,肖飞亦接道。
“应该是这样,不过,上官子婉一定是在路上获悉宁王兵败被俘,才通知水象军师,把湘州府的事情处理好,否则,会牵连自己”。
“何以见得”?一点眉问。
“木前辈当日可是说,梁方亲口讲水象军师妙计除掉湘州府衙官吏”?公孙长看着肖飞。
“是的”。
“这就错不了,如果上官子婉赶回设计杀死官吏,那梁方一定会说是宫主妙计而非水象军师了”。
“还有,让我中苗疆杀人蜂毒的千面狐究竟单单是宁王的人呢,还是同时隶属上官子婉紫薇宫的下属呢”?公孙长无法确定。
“这有关系吗”?肖飞问。
“大有关系,若她单单是宁王爪牙,宁王兵败,树倒猢狲散,也就罢了,若是上官子婉的属下,她不会来和上官子婉会合,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不错”,一点眉认同。
“到这里,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他就是水象军师。他是什么身份?住在什么地方?只要揭穿了他,一定可以挖出上官子婉。眉兄是见过他的唯一一个人,难道竟没有一点印象”?公孙长看着一点眉。
“唉——,都数月之前的事了,况且他似乎戴着人皮面具,不过那厮身材高大,体型略胖,声音洪亮,举止大气,颇见文雅”,一点眉说道。
“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水象军师既可以事先知晓府衙庆贺排宴的事情,一定和官府有极深的渊源”,公孙长猜测。
“以肖兄之见,武林中可有水姓高手”?一点眉问。
“不曾听说”,肖飞很肯定。
“也许只是一个绰号而已”,公孙长道。
“好像也没有水象这一类绰号的武林中人。呵呵,不过说到水姓,湘州城里还真有姓水的人”,肖飞笑道。
“哦?什么地方”?公孙长很感兴趣。
“这个?愚兄也不知道”,肖飞无奈。
“肖兄何意”?一点眉不解。
“是在小谢湾听说的,湘州城里的水员外在小谢湾修建了一座院落”。
“小谢湾”?公孙长问。
“是的”,当下肖飞就把在小谢湾的水员外的情况细述一遍。
“有意思,水员外,水大善人,在小谢湾住了十几年,不常去,家人和下人不外出,有意思,肖兄,眉兄,小弟想去探查一番”,嘎查看着二人。
“去小谢湾探查水员外”?二人有些意外。
“不错,我们不该放过任何疑点”,公孙长主意已定。
“我们一起去吧”,一点眉和肖飞异口同声。
“然也”。
既此,三人直奔小谢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