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回 无天忍痛锻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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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再说那蓬莱观内,三藏、镇元子、八戒、沙僧、小圣二郎、哪吒三太子等人坐在桌旁一言不发,气氛凝重。

  八戒看了看众人,站起身开炮了:“我说要散伙你们便都不肯,说要救我大哥又都推三阻四,到底要怎么办呢?”

  三藏道:“八戒,你稍安匆躁。要救悟空也要先弄清楚他在哪儿。”镇元子道:“我刚刚用天地宝鉴看过,大圣并不在灵山之内。”八戒还要抬杠:“我说镇元兄,你那天地宝鉴真的就那么灵验?就没有看不到的地方?”

  镇元子闻听八戒之言,恍然大悟:“天蓬之言有理。要说我这天地宝鉴,三界之内,阎浮世上无所不包,可只有两个地方是看不到的。”

  三藏忙问是哪两个地方?镇元子道:“大雪山灵鹫洞。此乃佛祖修得金身之所,天地宝鉴无法照到。”八戒问还有一处是哪里?镇元子道:“那是三界之外的黑暗之渊,弱水河畔。彼处乃是三界的缝隙,弱水三千剧毒无比!”

  八戒一拍大腿:“罢了,要是把我哥哥弄到了缝隙之中,咱们就真的完工大吉了!”三藏道:“镇元道兄,你看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处置?”镇元子沉吟着。

  回头再说孙悟空的头顶之上被一朵黑莲镇慑,身体被高高地吊在刑房之内。黑袍和巨蝎正在监督用刑。黑袍道:“孙悟空,我劝你好好交出舍利子,大家两下里方便,你也免受皮肉之苦!”

  行者一声冷笑,骂道:“你这泼孽畜,几次没有把你打死,你倒在此与老孙装起人样,真个是不知羞耻!”

  黑袍气得暴跳如雷:“你如此犟头倔脑不知好歹,就莫怪我无情了!”行者反唇相讥:“你本来就很无情!”黑袍伸手从一个灵兵的腰间拔出一柄钢刀,手起刀落插在了行者腹部,行者笑吟吟地望着他:“老孙这些日子烟火食吃得多了些,你正好替俺老孙理理肠胃。”黑袍哼了一声:“我把你的肚子剖开,就不信找不到舍利子!”

  行者大大咧咧道:“你最好到老孙的粪便里找找,兴许能够找到。”黑袍气得脸上变颜变色,手中的钢刀向下一拉,竟真的将行者的腹部剖开,行者笑吟吟地看着他。黑袍在行者的腹中翻来覆去地寻找着,却哪里有舍利子的影子?

  猛地行者腹中放出一道金光,一下将黑袍的脑袋吸住,黑袍大叫一声。一旁的巨竭赶忙上前,只见行者的肚子即刻合拢,竟将黑袍的脑袋夹在了皮肉当中,黑袍的脑袋在行者的腹中大喊大叫,这景象既诡异,又可笑,行者不由得哈哈大笑。巨蝎一把抓住黑袍使劲向外拉,可那脑袋竟像在肚子里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行者笑道:“怎么样,老孙在茅山学的大开大剥还不错吧?这黑袍的脑袋长在我的肚子里那岂不成了我的儿子!”说着,他又咧着嘴大笑起来。

  巨蝎气急败坏地松开手,喊道:“姓孙的,我劝你识相点,赶快放了黑袍护法,否则莫怪老娘不客气!”行者冷笑道:“你不客气又能怎样?”

  巨蝎一声大喝,现出了蝎子的本相,猛地跃起,身后的毒刺向行者扎来。正在这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飞了起来,挡在行者身前,巨蝎这一剌正正地扎在了此人的头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黑袍护法!巨蝎身后的毒刺剧毒无比,黑袍挨了这一下痛得一声声惨叫,行者乐得哈哈大笑。

  巨蝎赶忙扶住黑袍,用手在他的头顶上按了两按,吹了口气,黑袍的疼痛立刻停止。他直起腰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气得呼哧带喘,可就是无能为力。

  行者嬉皮笑脸问道:“我的儿,在你老子肚中的滋味不错吧?”

  黑袍猛地跨上一步,双手放出两道黑气,直奔行者而来。巨蝎赶忙伸手将他挡住:“你忘了无天佛祖的话?”黑袍一愣,强压怒火收了黑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之中。巨蝎道:“这厮如此惫懒,真是难缠,我看咱们还是请佛祖示下吧。”黑袍点头赞成。

  无天在禅房闭目凝神,已经入定。黑袍和巨蝎轻轻推门进来,见无天仍然闭着双眼。忽然,他的天灵打开,元神黑莲缓缓升起,黑莲中出现了一个人,与无天一般模样,只是身穿一身白袍。

  无天脸现痛苦之色,双眉紧锁,嘴唇微微颤抖。黑袍和巨蝎吃了一惊,想要叫,可又不敢,悄悄在旁边肃立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那白袍人轻轻咳嗽一声。无天睁开双眼:“你来了?”白袍人点头:“你的善念发动,我当然要来!”无天道:“什么?我的善念发动?真是可笑!”

  白袍人笑了笑:“不是吗?在我面前你不应该否认。如果不是你的善念发动我是不会来到这里的!你不是在五百年前就将我关到黑暗之渊了吗?”无天没有说话,他轻轻叹了口气。白袍问:“想和我谈谈吗?”

  无天没有搭理。白袍人道:“你刚才心里在想你在做些什么,对吗?”无天点头回答是的。白袍人道:“你本是佛界的护法大圣,可就因为无法摒弃贪嗔痴的恶念,才坠入魔道。虽然你的法力高强,可是你的内心却是血淋淋的!其实你也不能断定你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否则我就不存在了。”无天猛地大喝一声:“好了!”

  白袍人笑了笑:“每次我们俩能够交流的时候,你都是这个样子其实,你的心里在害怕,你怕什么呢?”无天一声大吼,元神黑莲之中放出一道黑气,慢慢地将白衣无天遮住,元神又轻轻回到无天的天灵之中。无天睁开双眼,看了看莲台下的黑袍和巨蝎,二人低头不语。无天伸手揩去额头上的汗珠,问:“有什么事?”二人忙把立即杀死悟空的意思说了一遍,无天仍是摇头。不表。

  却说行者仍被吊在房梁上。突然屋内闪过一道金光,燃灯佛祖出现在金光之中。行者一愣,叫了声:“燃灯佛祖!”燃灯点了点头:“无天善念发动,我才能进入灵山。时间不多了,以我的法力是无法搬开你天灵上的黑莲的,因此我只能将你放下,你要自己逃出灵山!”

  行者点头。燃灯迅速解下了行者。忽然一道乌气射来,燃灯霎时不见。行者四下寻找不着,伸手摸了摸顶门上的黑莲,试着启运元神,可元神根本无法启动。行者双手用力想要扯下黑莲,可那黑莲竟像是长在头顶上似的一动不动。行者无奈,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门口站着四个灵兵。行者潜身躲在黑暗之中,在阴影的掩护下快步向那四个灵兵走去。

  大门口,那四个灵兵正百无聊赖地聊天。忽听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四人一惊回头,身后不见有人。他们感到非常奇怪,向里面走来。不料一条绳索横在他们脚下,猛地脚下一软,被绳索凌空吊了起来。行者快步上前,将手中事先备好的碎布塞在他们的嘴里,而后跑出了大门。

  此时,无天正在禅房与助手们商讨对策。黑袍试图说服无天杀死行者。无天道:“这样是得不到舍利子的!”黑袍问现在该怎么办?无天摇头:“我还没有想出办法。”忽然他的心中一惊:“不好,孙悟空逃走了!”

  黑袍和巨蝎一楞:“佛祖,那猴子的头顶上压着黑莲,又有灵兵看守……”,无天摆了摆手:“是燃灯将他放走的!”

  却说行者逃出了山洞,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崎岖的山路上走着。由于原神无法启动,他已不能腾云和施展变化。不远之处有个小小的院落,行者走进来,见禅房的门敞开着,房中空无一人,只有一柄小小的手术刀直立在桌上。行者拿起看着。这是一柄小小的弯刀,制作得非常精致,刀身上刻着“阿依那伐”。行者一愣,他四下看了看,房中只有一张竹榻和两个蒲团。正前方的墙壁上画着一幅壁画:一个僧人手持小弯刀在给人治病。行者走到壁画跟前仔细看,忽然发现那僧人虽然是在给别人做手术,可他的眼睛却并没有看着床上的那个病人,而是斜向了另外一个地方。行者似有所悟,脱口道:“阿修罗界的阿依那伐!”

  他的眼光在屋里巡视起来,最后锁定在那张竹床上。他走过去,站在竹床旁,完全仿效阿依那伐的动作,目光也斜向壁画上的那个方向。他从腰间解下腰带,将一端栓在竹床上,拉着另一端走到壁画上阿依那伐目光所落的地方,用手在地上扒扫着灰尘,地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骨质机关。行者轻轻一按,咔啦一声,地面上的石板“轧轧轧”地打开了,露出了一个洞穴。行者四下看了看,纵身跳了下去。

  原来这是一条黑隧道,不知通往何处。行者试探着向前走着。忽然眼前一亮,自己竟置身在一个花团锦簇的峡谷之中。百花丛中隐隐现出一座石碑,上面刻着“藏图处”三字。行者不明所以,望着石碑沉思着,嘴里轻轻道:“阿依那伐,阿依那伐,你到底埋的是仆么图纸?”话音没落,只听石碑咔啦一声从中间折断,一只白色的方石托盘从碑中缓缓升起,盘中放着一卷图纸。行者赶忙上前拿过图纸,一张发黄的纸条上写着:“能够看到这张纸条,说明阁下是个绝顶聪明之人。拿到这张图纸,请交给有用之人。”行者展开图纸,只见上面写着:“阿修罗界机关消息图。”行者心中一阵喜悦,大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收起图纸,双掌合十,对着藏经处躬身一礼:“多谢道兄指引!”说完,大步走出峡谷,摸黑回到了阿依那伐的禅房,纵身将图纸塞在房梁上的一个黑洞之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跳下来,冲着阿依那伐的画像伸出大拇指。

  “你很欣赏他吗?”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行者一惊猛回头,无天站在他的身后。行者转过身来笑了笑:“你来得可真快!”

  无天道:“不是我来得快,是你的动作太慢了。你的元神被封无法腾云,这样逃出来岂不是白费力气?”行者道:“找点活儿干干总比吊在房梁上好受得多了!”

  无天笑了,他缓缓走到壁画前:“这是阿依那伐,如来的弟子,精通医术和三界内所有的机关消息和埋伏。”行者点头:“我听说过他,阿修罗界所有的消息都是他设置的吧?”

  无天点了点头:“是啊、那是巧夺天工之作,极尽复杂之能事,就是他自己也无法破解。”

  行者“哦”了一声,无天笑了笑:“那是他毕生心血凝成的杰作,是不会让任何人去破解的,包括他自己在内!”行者点头:“有道理。”无天道:“我想你不能再呆在灵山了。”行者道:“为什么?你害伯了?”无天道:“你太机智也太聪明,我的下属是对付不了你的。”行者笑道:“我逃出来,可还是被你追上了!”

  无天笑了:“那是因为你失去了神通,三界之内能够搬去你顶上黑莲的唯我一人而已。”行者道:“看来我是无路可逃了!”无天道:“你要随我去黑暗之渊?”行者笑了:“这好像是句问话,我能说不吗?”

  无天也笑了:“和你谈话很有意思。”说罢,带着悟空径奔黑暗之渊而去。

  弱水河畔,一座巨大的熔炉立在岸边的土台之上。三巨犀辟寒、辟暑、辟尘守在土台之下。一阵旋风飞卷而至,风中无天和行者落在了土台旁。三怪赶忙躬身施礼:“无天佛祖请安!”无天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座巨大无比的熔炉,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干得不错,很好!”无天回头看了看身旁的行者。行者非常欣赏地望着熔炉,说道:“你可真下本钱!”

  无天笑道:“这十六颗舍利子我志在必得,就是下再大的力气也值得。这座熔炉是按先天二十四气制成,火力要比老君的炼丹炉强上百倍!”

  行者点了点头,大步走上土台,纵身一跃跳进了炉中。无天一愣,面露不忍之色,不禁叹了口气。辟寒走过来:“佛祖,现在就开始吗?”无天缓缓转过身来:“从他的身上会炼出十六颗舍利子,你们一定要收好,不能有丝毫差错!”辟寒应道:“请佛祖放心!”

  无天大步走到土坛前,双手一挥,一股乌黑色的烈焰飞入熔炉,炉盖缓缓地盖上。行者置身在炉内,一股乌黑色的火焰从炉顶窜了进来,炉内的二十四个火门全部开启,喷出火焰,顷刻之间便将行者包围。行者盘膝而坐念动避火诀,可魔火之势越来越烈,篓时间便将行者吞没,行者在烈火中奋力挣扎着。

  忽然炉内乌光一闪,一个人影幻了出来,正是无天。他望着行者,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其实,这种结果是你我都不愿见到的!”行者抬起头来:“火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心里的火!”

  无天问什么意思?行者道:“我已经听师父讲过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无天点了点头。行者道:“你心中失去了火,没有感情,没有激情,甚至连愤怒都没有了。你冷静得像一块冰,你的行为只受私欲的左右。你只能将你周围的人冻住,而不能用火去温暖他们,这样你是不会成功的!”

  无天默然。一股烈焰围住了行者,行者咳嗽起来。无天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那么,火在你心里是什么呢?”行者答道是“信念”,无天愣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黑雾再次升起,无天消火了。

  话分两头。蓬莱观三藏掸房中,三藏梦见行者被烈火包围,煅烧着,大叫:“师父,救我!”三藏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惊恐地四下望着。周围黑沉沉一片。他起身来到桌前,伸手拿起茶杯,忽然发现杯中的茶轻轻泛起了一层微波,紧跟着茶面上出现了四个光影打成的小字:“黑暗之渊”。

  三藏一愣,放下茶杯,转身向门外跑去,找到了八戒、沙僧、小白龙、镇元子、二郎和哪吒,细说梦中之事。镇元子听罢,点了点头:“依道兄的梦境,和茶中的明示看来,大圣必定是在黑暗之渊。被无天用魔火煅烧,要将舍利子炼出大圣体外。”三藏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镇元子道:“黑暗之渊是三界的缝隙,乃是八千弱水化成,凭你是道行通天的神圣,一沾弱水也是立刻化为乌有!”八戒一闻此言,赶忙将身体向后缩了缩,四下望了望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三藏急道:“那怎么办?”小白龙道:“师父,我去救大师兄!”

  镇元子摇了摇头:“你虽是神龙之身、可是无法抵挡弱水的侵蚀,只怕还没有到黑暗之渊,就已经化作了飞灰。”众人说话中,八戒站起身来,悄悄地向门口走去。小白龙站起身来,大声道:“怕他什么飞灰,就是死也要尽力试一试!”三藏道:“敖烈莫慌,且听镇元道兄把话说完。”镇元子踌躇了一下:“三界的众仙佛内,能够抵抗弱水的只有一人。”

  三藏忙问道是谁?这时,八戒已经走到门口,只听身后镇元子道:“是天蓬元帅。”众人一楞,一齐回过头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八戒尴尬地转过身:“我,我去上个茅房。”说着,便要向外走。

  三藏道:“八戒,镇元道兄说,弱水不能侵害于你,是不是确有其事?”八戒笑道:“看师父说的,我与你们俱是一般,怎么弱水就不能侵害我?你莫听镇元兄胡说,他一定记错了!”

  三藏疑惑地回过头来,望着镇元子。镇元子道:“道兄有所不知,八戒在天界司职天蓬元帅之时,曾渡过弱水!”三藏一喜:“八戒,你怎么不早说?”

  八戒慌了:“师父你莫听嚼舌根,俺老猪什么候渡过弱水?真是一派胡言,断无此事。我知道了,你们都是怕那弱水有毒,便拿我这老实人胡乱指派。”镇元子道:“天蓬,现在是危急之秋,大圣被擒,能不能救出他,关涉到三界的安危,这一切可都系在你一人身上。”

  八戒道:“你莫拿大话唬我,什么三界安危?老猪说没有,就断然没有!”

  镇元子无奈地看了三藏一眼:“道兄,当年玉帝剿灭南夷之时,天蓬曾率水军抢渡弱水,击溃敌军。因有大功,才被玉帝封为天蓬元帅,执掌天河水军。”他转向八戒:“天蓬,小仙说的可对?”八戒被人说穿了底细,想再混赖也不可能,他看了看在坐的众人:“就,就是有此事又怎么样?”镇元子道:“天蓬,现在众圣之中能够救出大圣的只有你一个人。”

  八戒一闻此言,立刻跳了起来:“你们都法力高强偏不肯出头,只让我这老实人顶缸!”

  三藏道:“八戒呀,并非我等不肯出头,只因无法抵挡弱水侵蚀。你师兄身陷黑暗之渊,备受烈火煎熬,你就忍心袖手旁观?!”八戒道:“师父啊,我就是渡过了弱水,那黑暗之渊必定有重兵把守,我一人又能有何作为?”

  小白龙挺身而出:“二师兄,小弟随你同去!”沙僧也站起来:“我也去!”众人的眼睛都望着八戒。八戒慌道:“都看着我做甚,我,我也没说不去!”

  三藏道:“八戒,你师兄往日对你恩待有加,今日之事……”,小白龙道:“二师兄,你只管前去,但有那用命之处小弟替你出头便了!”沙僧道:“还有我,二哥不必犹豫,我二人替你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绝无怨言!”

  二郎也道:“天蓬,此事关乎三界兴衰,望天蓬三思!”哪吒接着道:“八戒,人心都是肉长的,那老贼平日里可待你不薄!”

  八戒望着众人,不再言语。片刻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也罢,二位师弟如此用命,老猪再推托,便显得不仗义了。为救哥哥俺老猪便舍这一次命罢了!”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八戒道:“去可是去,只是有一样。”众人齐道只要是他们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八戒点了点头:“第一,我要三太子的乾坤圈和九龙飞火轮。”哪吒笑道:“这有什么,你只管拿去!”八戒道:“第二,我要小圣二郎的弹弓和银弹。”二郎二话没说,解下弹弓和弹囊递了过去。八戒道:“第三,明日启程之时,要多备菜饭,让我尽饱一餐。”众人笑了起来。东华帝君笑道:“天蓬若肯去时,直把小仙这蓬莱吃了,又有何妨?”小白龙急道:“二哥,我与三哥与你同去!”八戒摇头:“你们无法抵挡弱水,倒成了我的累赘,只在此处等候便了!”镇元子叮嘱道:“天蓬,你记住,离佛祖回到灵山只有四日了。也就是说,你只有两天的时间!”八戒点点头:“两天之内回不来,就说明老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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