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回 乔灵儿屡屡遭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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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灵儿逃离蓬莱山后,不觉已经一个多月。他漫无目的地走着,风餐露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他终于懂得了流浪二字的含义。忽一日,灵儿来到陈官镇。这是一很大的镇子,人烟稠密,买卖兴隆,沿街一溜商号和店铺叫买声不绝。此时又值舂暖花开之际,和煦的阳光涵落下来,铺在道路和店铺两旁,为小镇平添了几分兴旺。灵儿低着头缓缓行来,目光呆滞,脸上若有所思。街上的行人见他的形状,走过他身旁时,都有意无意地躲避他。他走了一阵,感到有些累,便在一家饭店门前坐下休息,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感到一阵倦意,闭上双眼打盹。饭店里生意兴隆,喝酒的,吃饭的,吆五喝六闹成一片,把个店主人和伙计们忙得不亦乐乎。忽然老板偶一回头,瞥见门外有个打盹的乞丐,动了恻隐之心。他拿起一个馒头走到灵儿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灵儿睁开眼睛,店主将馒头递了过来:“饿了?来,吃吧!”灵儿一愣,伸手接过馒头说了声“多谢店家厚赐”,便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转眼之问把馒头吃个精光。他伸手抹了抹嘴。主人转身又从柜台上拿了一个馒头,出门递给灵儿。灵儿微笑着接了过来,转眼又将一个馒头吃了个干净。主人蹲下身来问:“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个叫花子呀。是不是家里遭了难?”灵儿笑而不答。主人又从店里拿来第三个馒头,递给灵儿。灵儿摇头:“谢谢主人家,我吃饱了。”主人奇怪道:“你这叫花子却也有趣,我还从没听说过叫花子有吃饱的吋候!拿着吧,现在吃饱了总有饿的时候,饿了再吃!”灵儿摇头道:“人应该有知足的时候,知足常乐。能遇到您这样的厚道人,我确实是应该知足了!不知店家可能赐我一碗水喝?”店主点了点头,返回店里,一会儿拿着一碗凉水出来:“喝吧。”灵儿接过水碗,一饮而尽。将碗递到了店家手中,道了谢,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店家接过碗,怜悯地摇摇头。当他低下头再看手中的瓷碗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粗瓷碗已经变成一个黄澄澄的金碗!他一惊,金碗掉落地上。众人闻声,围过来看热闹,当他们看到地上偌大的一只金碗时,个个惊讶得瞠目结舌,忙问是哪里来的?店家指着灵儿的背影道:“我给那个叫花子端水,明明用的是粗瓷大碗,可我再一低头,这,这,竟然成了金碗了!”一位客人道:“店家,你的心眼儿好,遇上神仙了!”店主望着灵儿的背影自言自语:“神仙?他能是神仙?”

  灵儿低着头慢慢走着,身旁行人来往穿梭,他却浑然不觉。一匹桃红马转眼飞奔到了他面前,马上一位姑娘大喝:“快闪开!”灵儿猛醒过来,桃红马巳经擦着他的身子,他大吃一惊。突然,一道金光从灵儿身体中迸出,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是灵儿的护体神光!那马被金光惊吓,直立起来,将马上的姑娘掀了下来,那姑娘“哎呀”大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灵儿赶忙伸出手去,想要扶她。那姑娘一见灵儿一身叫花子打扮,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喝斥道:“臭叫花子,把你的爪子缩回去!”灵儿赶忙缩回双手,赔礼道:“姑娘,对不起,小人鲁莽,惊吓了姑娘,我这里赔罪了!”那姑娘站起身来骂道:“你是傻瓜不是,怎么见了我的马到也不闪不躲,将我掀在地下,是何道理?!”灵儿道:“姑娘容禀,小人正在低头想事,确实是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姑娘冷笑一声:“一个臭叫花子,还想什么事!也就是阎王爷打盹,给你披了张人皮,否则与畜牲无异!”灵儿听了大觉逆耳,笑了笑道:“小姐弄错了,其实,叫花子和大小姐,丑的和美的,本质都是相同的,死的时候都是一副皮囊而已,也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美丽丑陋之分了!说不定到了那一日,叫花子能上天堂,大小姐却要下地狱呢!”那姑娘闻言大怒,抢起马鞭向灵儿当头抽来:“你这个臭要饭的,竟敢咒我下地狱!”灵儿赶忙躲闪。正在这时,后面又奔来几匹马,上面坐着四五个彪形大汉。一见这情景,众大汉纷纷下马跑过来,问道:“小姐,怎么了?”那姑娘怒气冲冲道:“这个叫花子惊了我的马,将我掀翻在地,非但不磕头赔礼,还咒我下地狱!”众大汉一听此说,当场大怒,叫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灵儿笑道:“众位,我已经向这位小姐道过歉了!”大汉们哪里肯听,围住了灵儿,连推带搡,拳脚相加。灵儿也不动怒,一边躲闪,一边解释。打骂声惊动了路人,大家围了上来。刚才给灵儿馒头的店主人,挤进圈里,一见灵儿挨打,赶忙上前道:“众位,众位!且请住手,听小人一言!”大汉们停住了手。店主道:“众位,这个小兄弟可是好人啊。他,他虽然是叫花子打扮,其实是个坤仙!”大汉哈哈大笑,其中一人一把将店主推到了一旁:“去你奶奶的!我看你他妈才是神仙!”众汉又是一阵大笑,围住灵儿又是拳打脚踢。店主急得向周围的人们作揖道:“请大家为这个小兄弟说几句好话吧!”大汉们还在打,灵儿一言不发,默默地忍受着。围观的路人见如此恶霸行径,感到实在看不过去,一人喊道:“住手,凭什么打人!”另一人义愤填膺:“在街市之上骑这么快的马,差点撞着人,还责备行人,太不像话了!”第三人附和道:“真是岂有此理!你陈家就是势力再大,也不能随便欺负穷人!”十几个声音同时喝道:“住手!”

  吆喝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大汉们停住了手,望着那姑娘,有些不知所措。身后那姑娘骂道:“不中用的东西,都给我闪开!”大汉们赶忙闪到一旁,那姑娘怒气冲冲地大步上前,抡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向灵儿打来,灵儿躲闪不及,被她打得滚翻在地。店主人赶忙过来劝解:“五真小姐,算了吧,跟个叫花子赌什么气!”姑娘回过身,一脚将店主踹倒在一旁,喊道:“我偏要赌这口气!”说着,抡起马鞭一下下向灵儿身上抽去。灵儿咬紧牙关,一声不出,任由她鞭打。那姑娘一见灵儿并不求饶,怒气更炽,打得更狠。围观者眼见泼妇撒野,纷纷摇头:“怎么女人都变成了这样?”五真间听此言怒火愈炽,嘴里斥骂若,手上加劲,向灵儿没头没脑地打去。一时间,灵儿的脸上、颈中现出了一道道血痕。连五真的跟班们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出来劝解道:“大小姐,算了吧,太过了!”五真回头一声怒喝:“你给我闭嘴!”那大汉赶忙闭上嘴。另一个大汉对地上的灵儿喊道:“叫花子,你就求个饶,让小蛆放了你吧!”灵儿仍是一声不出。这下可真的惹怒了五真,她使出全力向灵儿打来,灵儿在地上躲闪翻滚,皮鞭抽在地上,带起了一块石头,“啪”的一声,正击中五真的眉心,顿时渗出血来,五真疼得嗷嗷大叫。她一跺脚,将马鞭扔在灵儿身上:“你,你这个混帐东西,胆敢用石头伤我!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带问庄园喂狼狗!”几个大汉一愣,迟疑若没有动手。五真破口大骂:“混蛋,你们没有听见吗?”其中一个大汉轻声道:“大小姐,这花子固然可恶,可还不至于要他的性命啊!”五真大怒,飞起一脚将那大汉踹得跌坐在地:“你竞敢不听我的命令,我把你一起喂狼狗!”大汉们不敢再说话,忙将遍体鳞伤的灵儿捆了起来,放在马上,五真气哼哼地飞身上马,一行人疾驰而去。

  周围的人叹气道:“这个叫花子恐怕是性命难保了。”那店主边追边喊道:“大小姐,别伤他,他是神仙!”众人正在嗟叹之际,身后传来了—个动听的声音:“诸位,发生什么事情了?”众人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孩,正是白莲花。其中一人道:“一个叫花子被陈五真抓走了!”白莲花问:“什么样的叫花子?”那人道:“个子高高的,长得挺清秀。”白莲花又问:“陈五真是谁?”那人道:“陈五是本地乡绅陈元坤的女儿,这父女俩是本地有名的一霸。叫花子让她抓走喂狼狗,八成是活不了啦!”白莲花听罢若有所思。

  再说陈五真的马队旋风般地冲进陈家,来到了一座小黑屋前。陈五真喝道:“把这厮关进黑屋!等我晚上快活回来,再来炮制这厮!”说罢,独自寻“快活”去了。大汉们答应到,将灵儿从马上拽下来,打开黑屋的门,将他扔了进去。咣啷一声大门关上,屋内一片漆黑。灵儿摸着黑坐起了来,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的脸上依然还挂着微笑。

  入夜,五真进了闺房,点燃了灯火。床上坐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眼睛色迷迷地望着五真:“你回来了,等得我好心焦!”五真浪笑道:“死样,一个大男人只知迫在床上滚女人!”那男人一把抱住了五真,轻轻地她脱下衣服:“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五真回过头,倒在他的怀里,问道:“我们今天这是第几日了?”男人道:“已经第七日了。”五真道:“你愿意为我死吗?”男人道:“你愿意为你死十次!”五真浪笑道:“我只要你为我死一次!”说着,五真吹灭了灯,二人钻进罗帐,疯狂地抱做一闭,翻云覆雨。五真发出满足的喊叫。忽然,只听那男人“啊”的一声短促尖叫,“扑通”一声响,那男人跌落床下。五真喘着气,边穿衣服边下了床,叫了—声“小翠!”一个丫环走进米,五真吩咐逍:“老祥子,拉到后园烧了!”丫环答应着走出去。

  此时,白莲花从天而降,四下察看,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男女嬉戏的声音,她快步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忽然身后传来轻轻的响动,她猛的回头,见一股浓烟袅袅升起,白莲花脑子一阵晕眩,顿时倒地,不省人事。良久,白莲花醒来。她睁幵眼睛,惊奇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中,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内衣。洞内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白莲花惊诧万分,她使劲动了动身体,上身已被捆绑。她四下里看着,发现了洞口有一个月规,月光将规针投影在刻度表上,时间已近子时。再一看身边,发现自己的七星刀置于一旁。她忙敛气凝息,紧紧地盯着七星刀,突然“呛啷”一声,七星刀飞出鞘外,寒光一闪,将她手上的绳索割断。指针正正地指向了子时。突然洞外阴风怒号,传来了一阵阵贪婪的喘息声,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莲花赶忙又躺在干草上。一个黑影缓缓地走了过来,轻轻地解下了衣衫,望着白莲花:“你醒了?”白莲花点了点头:“你为什么子时才来?”黑影笑道:“只有子时对我才是有用的。你很漂亮。”白莲花笑道:“来吧!”黑影望着白莲花,一下子扑了上来,白莲花一声大喝双掌齐出,重重地击在了黑影的前胸,黑影一声惨叫,驾狂风而逃。白莲花拾起地上的钢刀飞身追出去。洞外乾坤清朗,月明如镜,但黑影已经不知去向。

  再说灵儿背靠着墙,微合双目静静地坐着。“咣啷”一声,门打开了,五真带着几条大汉走进来,灵儿睁开双眼。五真哼了一声:“把这臭小子带到犬营!”大汉们过来拉起了灵儿。五真道:“等等,先去给他洗个澡,换件衣服。我的大将军是不会去咬一个叫花子的!”大汉们答应着将灵儿带下。灵儿忽然笑了。五真道:“等等!死到临头,亏你还笑得出来!”灵儿道:“你这种人其实是挺可悲的,我感觉到你曾在世上最阴暗的地方生活,所以你的心里没有一丝阳光和温暧!”五真一愣:“你,你说什么?”灵儿道:“没什么,把我拉走吧!”五真把手一挥,大汉们拉着灵儿快步走了出去,给灵儿洗澡去了。犬营里豢养着四五十条狼狗,一个个口吐长舌,张牙舞爪,咆哮如雷。一道护栏将恶犬与外界隔开。五真坐在护栏外,向栏中狂啸的恶犬丢着大块的牛肉。恶犬们蜂拥而上,霎时间,将牛肉吃了个精光。五真开心地笑了起来。

  犬营的门打开了,大汉们带着灵儿走进来。灵儿已梳洗干净,换上了一套童仆的衣服。五真抬起头,一下子愣住了:面前的灵儿已和下午所见的那个叫花子判若两人,只见他英挺俊秀,丰神俊朗,虽然身穿童仆的服装,但身上透出了一股掩饰不住的贵气。五真看得张大了嘴,她缓缓站起身来,向身旁的大汉们挥了挥手,大汉们赶忙退出犬营。五真走到灵儿面前望着他,露出了微笑。她伸出手轻轻地在灵儿脸颊上拍了拍:“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灵儿笑了笑:“美丑本无异,贵贱更无常,我早就说了,这不过是一副皮囊裟了!”五真轻轻地抓起灵儿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娇声道:“我好看吗?”灵儿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扭头看着犬营中汪汪咆哮的狼狗。五真轻轻一笑,将他的头扳了回来:“只要你愿意和我好,我就饶了你!”灵儿一笑:“小人愚拙,不明白小姐的意思。”五真轻轻地靠在了灵儿怀里,伸出双臂搂住了他,嗲声嗲气地道:“抱住我,我教你。我会让你快活的!”灵儿没有动,他将五真双臂拿开,大步走进了围栏当中,群犬狂叫着围上来。五真呆愣在当地,她从没有见过像灵儿这样视死如归的人。灵儿站在犬营中央:“小姐,我有我自己所爱的人,不劳小姐费心教导!”说着,他盘膝坐在地上,闭上了双目。五真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叫花!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相好?”灵儿闭目不答。五真喘着粗气,望着灵儿一时无可奈何。围栏中的群犬眼巴巴地望着主人,等她一声号令,就涌上去将面前这个年轻人撕成碎片。五真猛地一跺脚:“好!既然你如此不解人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说着,她朝群犬挥了挥手。围栏内的恶犬狂吼着向灵儿扑过去。灵儿静静地坐着,连眼都没睁一睁。突然那领头的恶犬一声惨号,在空中翻了个身,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口吐白沫,死了。五真大惊,大声喊道:“骠骑将军!骠骑将军!”门外的大汉一听喊叫,立刻冲了进来,只见那恶犬横躺在地上,早已毙命,剩下的群犬纷纷止步,再也不敢靠近灵儿,只是绕着他发出一声声低吼。众大汉互相问:怎么回事,骠骑将军突然死了?另一人道:“是啊,莫名其妙,一翻身就死了!”一大汉浑身一抖:“别是真被下午那个开店的说中了,这位是个神仙吧?”五真在围栏外喊道:“众将军,给我上!”群犬逡巡不前。五真急了:“混帐东西,快上啊!快上啊!谁不向前我就宰了它!”群犬对五真的吼叫充耳不闻,只是低吼着围绕着灵儿游走,不管五真如何威吓,也不敢再向前一步。五真大怒,拿起地上的长鞭狠狠地抽击着狼犬,狼犬们被逼无奈,向前走了两步,却好似触电一般,惊叫着四散逃避。五真大感惊异,身后的大汉们更是七嘴八舌。五真挥动皮鞭拼命向群犬抽打着。但不管她如何发怒,狼犬们绝不敢再上前一步,反倒纷纷跪在灵儿面前。灵儿坐在狼犬堆中,面带微笑。五真气极,却毫没办法。正在这时,一个仆人急急赶来,趴在五真耳边低语了几句,五真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喊出声来:“什么?”说完,她狠狠瞪了灵儿一眼,转身急急走出犬营。原来,仆人报告说她父亲被人打成重伤,刚刚被抬回家中。

  再说狼狗们拒绝撕咬灵儿,大汉们便将灵儿带回黑屋。他们的态度忽然变得友善起来,连声向灵儿道歉,请他不要记恨他们。灵儿感到莫名其妙,笑了笑:“你们放心,我不会记恨你们,我不会记恨任何人的。”大汉们满脸堆笑地:“是,是,您是神仙,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和我们凡人计较的!”说着,连连作揖退了出去:“请神仙再委屈委屈。这是五真小姐让我们把您关在这儿的,可与我们无干!”说完,放心地锁上门。灵儿听得他大声对守门人道:“好好侍候里面的老爷,不可怠慢!”灵儿摇摇头,笑了出来。他扭头向窗外望去,东方已现出鱼肚白。他叹了口气:“天亮了,又是一天!”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五真喝道:“开门!”“咣啷”一声门打开了,五真大步走进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盘膝而坐的灵儿磕下头去,灵儿大吃一惊。五真道:“小女五真,刁蛮无礼,得罪公子,请公子原谅!”灵儿便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赶忙伸手扶起五真:“小姐请起,小人福浅,受不起这等大礼!”五真执拗地道:“公子如果不肯原谅,小女便跪地不起!”灵儿笑了:“我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你,所以也就谈不上原谅了。你起来吧。”五真这才站起身来。灵儿道:“小姐,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五真点头道:“昨天晚上,我父亲忽发急病,奄奄一息,正在堪堪待命之时,忽然来了一位仙人,用灵丹将我父的病治好。我们一家向仙人道谢,可仙入说应该感谢被你们关在黑屋中的那个年轻人,是他请我来的。说完这话,他便不见了。”灵儿一怔:“请问小姐,贵府上有多少小黑屋?”五真道:“只此一间。我父亲问我将谁关进了黑屋,我如实禀告,父亲将我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让我马上来向公子道歉!”灵儿笑了:“这位仙人却也奇怪,话也不说个明白。小姐我想,你们一定是谢错人了,我并不曾请什么仙人为令尊治病,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令尊得病了。”五真道:“公子不必过谦,仙人所说明白,就是公子无异。”灵儿苦笑了一下:“既然你们一定指定是我,那我也不再推却,只是以后知道谢错了人,可不要怪我话没有说在前面。”五真笑了:“你真是个怪人。你叫什么名字?”灵儿答道:“乔灵儿。”五真道:“我叫陈五真,父亲陈元坤,是本地的乡绅。”灵儿点了点头。五真一把拉起了他:“咱们到正堂去吧,我父亲在等着你呢。”

  再说行者与八戒到处寻找灵儿。二人来到云雾山,落下了云头。这是一座巍峨大山,峰巅直插云霄。行者、八戒欣赏着山景,八戒叹道:“好一座大山!”行者四下看了看,道:“翻过此山就是陈官镇了。”八戒惊道:“哥哥,你怎么忽然间认起路来了?”行者笑道:“不是老孙认路,这里乃是取经之时曾经过的道路,故此识得。”八戒道:“扯谎不蹒当乡人,这条路我怎么便不记得?”行者道:“那时还未收你和沙僧哩!”正说话间,忽然山体震动起来,行者一惊:“怎么回事?”八戒道:“想是这山要塌!”行者道:“呆子莫乱言,且到空中看看!”他纵身跃到空中四下望着,只见山峰之巅坐落着一座庙宇,那庙宇不停地晃动着,庙中僧侣纷纷惊叫着跑出来。行者对身旁的八戒道:“走,去那庙里看看!”二人纵云,直奔巅峰的庙宇而来。到得山门口,见横匾上写着“云雾山龙光上古佛寺”。庙宇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寺僧们丧魂落魄地喊道:“快跑,庙要塌了!”话音未落,只听地下发出轰轰巨响,大雄宝殿前的地面猛地沉了下去,现出了一个大坑。地震停止了,寺僧们小心翼翼地来到坑边,只见坑中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寺僧中一个胆大的跨上一步,抓住了石门的门环便向外拉拽着。猛地门环上爆出一道金光,一声霹雳,一排银白色的光点疾射而出,那大胆僧人惨叫一声飞了出去。众僧围上来,只见那僧人胸前插满了一排排银色的小钉。僧侣们惊叫着,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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