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善于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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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跟孩子在一起,可就是不喜欢工作,我找辛勤让她给我做些作业。因为怕我,所以现在对我是百依百顺。

  巧了她拿着书刚好从校长室出来,“你干什么了,跟校长关系不一般呐?”

  一个月的时间她已交到了好多朋友,她不情愿地说:“去问一个问题。”

  “你就说去凑近乎得了呗,什么问问题。你可别让他占了你的便宜,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觉得她虚伪得可笑。

  她却生气了,“谁像你呀,天天让大家说有病,就算是套近乎,不也没什么不好的吗?总比你强!”

  这时候,李老师笑津津给她送来包说:“谢谢啊,你家的李子可真好吃。今晚下班到我家去吃饭吧!”

  “你家的李子可不可以也给我尝尝什么味儿,怎么不给对你有求必应的杨力。”我对她的善于心计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生气地喊:“你非得让我生气吗?你们不这么做,难道也要我和你一样等着挨欺负吗?我和你不一样,你别老阴阳怪气的。”她真像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被社会折磨成的。

  不过她真是聪明,没钱没势,就发挥其特长找一切机会去巴结去假谦虚,充分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获得很多人气!

  “我没工夫给你吵,把这些做了!”我把作业扔过去。

  她生气地白我一眼,“好啊,给你做作业,你就给我一张‘马戏票’吧。”

  小镇里来了马戏团,要在这里演出的,她是不会放过这种凑热闹的机会的,她其实像我一样也巴望着小镇里所有的人都见识见识她,但她没我的勇气,也许她的丑陋也叫她没这个自信。所以她每看见我总要别扭一阵子,她是心里不够平衡!

  “有那么好看吗?没票就不去吧,我也没票,你不会是想叫我给你买一张吧!”

  “你会没票,你那么些追求者,谁还不会给你张票呢?你是不舍得吧?”

  “滚。你是想如果陈庆龙给我票了,叫我把它给你吧。你真是太有才了,脑袋够好使,可惜陈庆龙没你那么聪明,没想到这个献殷勤的机会。”

  “你也就会欺负我。”

  “对谁都一样,所以别惹我。”

  “吹吧你,跟校长你敢吗?”她不屑地说。

  “校长是你的太上皇,我才不惯他呢!”对她这么说我很生气,有机会一定要她看看自己的魄力。我来到窗前,杨力正在操场上带领学生劳动,他是个好人,挥汗如雨,所以他的学生很喜欢他。

  “你要彻底抛弃杨力了吗?”

  “我本来和他也没怎么样。那是他一相情愿。你别老提这事儿行不行!”

  “我看你跟他更合适,陈庆龙会要你吗?别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

  “他,什么都好,就是太穷了,家里有都是农民,跟他不得受一倍子苦。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不想过穷日子了!”

  这个家伙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审视着她,“你爱陈庆龙吗?”

  她愣了一下,“别跟我撒谎,说实话!”

  “我当然爱他了!”

  “你更爱他的钱吧,就你这也能算爱情!”我就是爱打击她,可是我这又算什么呢,是多伟大的爱情吗?现在我真有些糊涂。

  我似乎在自言自语,“杨力也有女朋友了,是个做服装生意的。”

  “是,这多好啊,他们一个需要钱,一个需要文化和安定的工作,多互补呀,比我们俩在一起要合适多了。”辛勤分析着,“而且她会替他还借你的钱的。这多好啊,杨力才不后悔失去我呢?人家已经住到一起了。”真是够神速的,是啊,听上去不错,这叫什么呢,人间没爱情了吧,那还苦苦活着干什么?

  我也陷在这样的爱情里,却依旧心里难过,真的我是心里好难过,凄凉得很,只是在看到他时会激动、会快乐、会幸福。我依旧沉溺于梦想之中,似乎不知道季节的更替,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们交谈时还能听见镇里不断燃放鞭炮的声音,是有人在今天结婚了。

  “听,你不盼望着这一天吗?”辛勤满脸的憧憬,“这是工商局的小李和警察小引的婚礼,知道吗?他们这场婚礼花掉了二十万呢!”真难为她了才来这里这么几天把这些上等人了解得这么透彻,将来不成就一番大事就奇怪了。她的脸上是异样的兴奋的光辉,她太渴望通过婚姻一夜暴富了,这叫她成为一个失去自尊的可怜的女人。

  “你没嫉妒死啊,要是你找不到能付得起二十万的男人就老死不嫁了吗?”

  “就知道你会来折磨我的,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早晨也有鞭炮响了,你听见了吗?可那才多一会啊,因为结婚的是两个没钱的人,是两个无业游民,连鞭炮也要省省啊,你一点感受也没有吗?”

  她还真是精神有问题了吧,居然听得这么仔细,我看着她丑陋而难过的脸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她在期望着结婚,我没期望,我也是个人啊,我想干什么呢?我的脑袋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我喜欢他,对他没什么要求,甚至不要求他离开齐欣,我真的是有病啊!

  下班时,冯彬在校门口等我,他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但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憔悴与焦虑,我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他也还是个不会叫我怎么讨厌的人啊!

  “你不是回城里治病了吗?不会是这么快就好了吧?”

  “你也相信他们那么说吗?我是回去相亲去了,要回去工作还要等些日子。”

  “噢,你多大了,就这么着急?不过也是好事儿啊!”

  “我们可以一起走走吗?”

  “好啊。”我有些觉得对不起他。

  静静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了那座桥上,他停下来,“这里多好啊,风真大,凉爽极了,你也喜欢这里吧!”

  “是,还不错啦,你想跟我说什么呢?”在闷热的日子里站在这里真是还不错啊,风猛烈地掠过我们,水波浩淼的河面上,游荡着神秘的气息,死去吧,就可以去飞翔了,我的心又跌到了谷底,产生了幻觉。他对我产生了爱情,爱情是什么,我为什么不会那么痛苦呢?我就是个精神病!

  “我想跟你说爱我吧,我很喜欢你,我看我是走火入魔了,你救救我吧。”他真是好可怜的样子,看夕阳又吞噬了一天的光阴,人们又向自己的坟墓走近了一步,一切都摆出冷漠、无情的自信神色,我也仿佛受了感染,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还是厌倦了他这样的纠缠,“一个好可笑的男人!我怎么救你!”

  “你笑话我吧,做我的女朋友吧!”他似乎生病了吧,脸颊红起来,眼神也游弋不定的。

  “你病了吧,好吧那就从这里跳下去吧,跳下去再说吧!”

  他笑起来,“好啊,你要说话算数。”他似乎什么也没想就纵身跳了下去。我站在桥上狞笑起来,看他在水里挣扎了好一阵子,那蓝绿色的水波告诉我们这里的水有多深啊,他不会淹死吧,有几丝鲜血划过水面,于是他流着鲜血的额头和那张兴奋的脸极不协调地露出了水面,“柳锐我做到了,你不许返悔!”

  不许返悔个鬼啦,好啊,看你还怎么办?我也纵身跳下去,一切都那么自然,是鬼使神差吗?只觉得这么做真痛快啊!耳边风声呼呼,身体飘然而行,不错的感觉啊,所以我常常想死啊,真的死了吧,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当我醒来时,我身边是个好大的人群,“醒了,醒了、、、、、、、”在这一刻人群是不拒绝我的,难道是我差点淹死吗?

  啊,天呐,太夸张了吧,怎么桥上桥下全是人呢?大家都来看我们的笑话吗?不过没什么可羞涩的,冯彬殷切的眼神闪现在我眼前,人群骚动、人声哗然。心灵感应吗?我一眼就看见站在桥上不安的何智勇,他竟不过来看看我吗?现在我是想和他一起,飞翔啊,离开这个俗世。这只是我的梦想啊,现在是多难堪的局面啊对他来说,我痴痴笑起来,叫人群更不安起来。

  “哇,她们为了爱情献身太牛了,竟然爱得这么深好浪漫啊!、、、、、、、”我看见他愤然转身离去。他生气了,我听不见冯彬说了些什么,也看不见人群在干什么,我微笑着站起来,“好了,冯彬,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在不要来找我了。”我一路笑着一路妩媚地走回去,人们一定傻了样地看着我这个妖孽,“乖乖,这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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