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妙妙和白子勋,又关她什么事?
这一口大黑锅往自己身上砸了下来,让她既无奈又生气,却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
第二天。
就当公司里的人都到了摄影棚准备就绪,打算赶紧拍摄赶进度时,却被人告知:“年妙妙突然生病进了医院,不能来拍摄了。”
“怎么回事?昨天年小姐不是还好好的吗?”
主人公不来,自然无法拍摄,陆锦念去跟对方的工作人员沟通,准备商量一个延后的拍摄时间,却又被告知:“年妙妙之后马上要进组拍戏,行程非常紧,宣传片没有时间拍了。”
“那怎么办?我们这里全部都准备好了呀!”
“昨天不是已经拍了一些镜头吗?想办法找个替身,用后期手段制作一下吧。”
这简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眼看大家昨天晚上熬了大夜加班准备,如今却全部都泡了汤,陆锦念只好决定,亲自去一趟医院探探病,顺便商量一下补拍的事情。
没想到,她到了医院之后,却发现年妙妙好端端地坐在病床上吃爆米花,面色红润有光泽,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
“年小姐,听说你病了,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来探望您。”陆锦念将自己准备的鲜花果篮全部放在了进门的桌子上。
一看见她,年妙妙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你来干什么?”
“年小姐若是真的病了,那我就是来探病的,您要是已经差不多康复了,我就来和您商量一下拍摄的事情。”
“我不想见你,你出去!”
年妙妙立刻拉下了脸。
陆锦念客客气气道:“年小姐,我不管您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个态度,但是工作的事,咱们得要公事公办。”
“好啊,公事公办,那这次的合作,取消吧!”
年妙妙一句话,差点让陆锦念完全挂不住脸。
可为了公司的生意,她只能继续赔着笑脸:“年小姐,公司和您的工作室是白纸黑字签了合约的,不能说取消就取消掉。”
“不就是违约金吗?赔给你们不就行了?陆锦念,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来我面前指手画脚!”
“年妙妙,你不要太过分了!”病房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声厉喝。
白子勋显然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脸色很不好看。
年妙妙转过了脸去:“你来干什么?”
“我听医院同事说自己前女友住院了,特地来看看你死没死。”
陆锦念连忙走过去悄悄拽了一把白子勋,示意他说话客气点。
年妙妙冷哼一声:“你是来看我的,还是听说陆锦念在这里,特地来替她解围的?”
“年妙妙,你给我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看着锅里的偏还要找个碗里的,白子勋,你这个绝世大渣男!”
眼看这两个人就要吵起来,而陆锦念却不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想劝架也不知该往哪边劝。
白子勋对她温声说道:“锦念,你先回去吧,我看这家伙没病,也不需要探病。”
陆锦念只好点了点头。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她也不是个清官,只能选择地遁。
走出病房后,在走廊里陆锦念还听见了年妙妙拖着长音的一声尖叫:“白子勋,你这个王——八——蛋!”
声音震耳欲聋。
……
当天下午,年妙妙就重新出现在了拍摄场地。
陆锦念不知道白子勋是如何把她给劝好的,不过看着她这一副臭脸的模样,大概也并没有劝好。
所幸的是,年妙妙还是十分有职业操守的,一旦进入拍摄状态,她就立刻又恢复了元气的笑脸。
整个拍摄过程非常顺利,虽然由于耽搁了时间,一直拍摄到当天凌晨一点才收工,但是总算结束了一切。
当大家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出摄影棚的时候,每个人都累得像是快散了架一般。
由于太晚了,陆锦念在手机里打了半天的出租车,也没有打到。
这个时间,公交地铁都停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家才好。
同事们有车的都先走了,没车的也有家人来接,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在路口站了好久。
“哟,慕总裁不派人来接你吗?”
年妙妙坐在跑车的后座,在她身边停下。
大明星就是好啊,这么晚了还有专职司机送回家。
陆锦念忽略了她奚落的语气,反倒生出了一点羡慕。
年妙妙嘲讽道:“看来白子勋也没怎么把你放在心上,明知今天晚上你加班到现在,也没有要来接你的意思。”
“年小姐,我想对于我和白子勋的关系,你似乎有所误会了——”
“有所误会的人不是我,是你,陆锦念。”
年妙妙冷冷撂下这一句话之后,示意司机扬长而去。
而陆锦念看了一眼空旷无人的街道,没有一辆出租车驶过。
罢了,走回去吧,虽然很远很远。
陆锦念拖着疲累的身躯在路边走着,没走几分钟,忽然听到后边一声喇叭。
她转过头去,吃惊地发现,居然是慕之言的车!
“上车。”他摇下了车窗,脸上一如既往地古水无波。
她赶紧坐了上去,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
“路过?”
陆锦念表示存疑,且不说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半了,他好端端的不睡觉怎么可能出来,更何况,这地方偏僻,根本不是城市的主干道。
然而慕之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专注开着车。
她系上安全带,安安静静等着他把自己送回家里。
这种下班后被爱人接回家的场景,从前她连想都不敢想。
没心思去想慕之言为什么会这时候出现,她忙上忙下了一整天,早就已经疲乏不堪,靠在车窗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一双手将自己抱起,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见自己竟然被慕之言抱着,正从楼下往楼上走。
原来已经到家了。
可是,他怎么没有把自己叫醒呢?
“唔……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她不好意思地说。
然而他并没有将自己放下。
慕之言一直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到了床上,她挣扎着起来,想去卸妆洗漱,却被他单手按倒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