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吃过饭,所有人都开始跃跃欲试,但是温榆河跑了很多趟尝试想要找到入口,看看入口是在那栋建筑物都无果,并且,他坚定不移地不相信现代化设备能够比他厉害能够找得到。
然后陈特助在组建了一个团队,经历各种建模和测试,准确无误地将入口定在了城西的安陵墓园。
并且,进出只有一条路,一个出口,封闭式的管理,如果有人的话,应该很难不被发觉。
但是温榆河说无所谓,哪怕被发现了,只要一网打尽全部杀个干净也就结束了。
这样狂妄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确实比较理所应当,这个世间能够打得过温榆河的,应该也就剩下那只妖兽和两种灵兽了,哦,还有幕后的那位,可能也有一站之力。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其实最有潜力的人居然是顾秦烟,不过顾秦烟一向厉害,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简单制定了方案之后大家都开始赶往安陵墓地,墓地在晚上连个守墓人都没有看到,静悄悄的,一走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股子凉风一直都在我的后脖颈子绕来绕去。
我拉紧了顾秦烟的手,顾秦烟本来今晚都不让我来的,又是只带顾庆安不带我,不过最终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我还是死皮赖脸地跟来了。
哪怕是被温榆河好生嘲笑了一番,我也觉得没什么。
等走到墓园了之后才发现,偌大一个墓园,要找一个入口其实也不容易,而且我们谁都不知道入口长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顾秦烟拍了拍顾庆安的脑袋,顾庆安吸溜着鼻子就开始走在最前面带路。
大概十分钟左右,我都没能来得及感叹他居然在墓园也不害怕就已经到了入口处了。
但是我看着眼前再正常不过的墓碑,看了顾秦烟一眼,这不会是要挖人家的坟墓吧?
这多不好?挖人家的墓……
可还没等我感慨完,温榆河直接粗暴地一挥手,整个墓口就被炸了开来。
这惊天动地的声音,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一群人到了这里似的。
但是好在,入口出来了,底下也没什么人的尸体。
我看着仿佛很久都没有被修缮过的楼梯,“他们这么不讲究的么?这楼梯看着好像都不能走了。”
顾秦烟牵着我的手,温榆河直接带头走了下去。
通道非常狭长,大概只能够容纳两个人一起走过去,然后一直走了有三十分钟,才看到了第二道门。
门似乎是密码门,奇怪的是,这条通道这么长,并且是唯一的出入口,居然没有装任何的监控。
是觉得不用装,还是忘记了,忘记的可能性不太大。
温榆河没有去管那个所谓的什么密码门,只是随便动了动手就直接将门打开了,并且还转过头对我们表示了一个你看吧,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很不要脸的表情。
大概穿过了有足足五六道门,才终于到了研究所的正中心。
为什么说他是正中心呢,因为有很多的医疗床,废弃不用的注射剂,包括好多个狭小的实验舱,实验舱里面几乎满是血迹,脏乱不堪。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一步,都没有人了。”
“这是一步么,我看着是好几年了吧,晚了很久,这儿有啥,啥都没有,还查了这么久,还等到晚上来。”温榆河不断地吐槽,“还有,这地方很明显是被烧过了,估计也什么都不会留下了。我们白来了,还有别的研究所,这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顾秦烟点头,“被遗弃了,但是看上去是一次很仓促的撤离。”
他指了指地上倒下的桌椅,还有四散的纸张,加上乱七八糟的陈设,确实,像是遇到什么事情就突然撤离了。
“那要不我们就搜一搜?可能能够搜到什么东西。”
这话是顾庆安说的,我非常讶异,我的儿子似乎莫名其妙就长大了,一点儿也不像个孩子。
说话间大家都已经自发行动了起来。
我没跟着顾秦烟,这个地方我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眼熟,在进那几道门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似乎我在很久之前曾经来过这里。
可是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来的话,又怎么会安全地离开。
于是我强行压下了这样的错觉,但是一直等到现在,这种感觉又卷土重来并且强烈了许多,按照我自己的感觉我走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很普通,就像是医院里边检查的那种房间,有个圆形的舱室,人可以躺进去,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管子和注射器。
好像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文件在那里?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抓不住,但是似乎有些画面是能够看到的。
“你怎么了?”
我被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看到了顾秦烟,顾秦烟皱眉,“你拿着什么?”
“啊?”
我看着他,刚刚,似乎,好像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就是那份文件,可是内容是什么呢?
“你藏在身后的。”
对啊,我为什么要藏在身后呢?难道是顾秦烟不能看的,我似乎下意识就将这份文件藏了起来。
“我,我没,我就被吓到了。”
顾秦烟点头,然后伸出了手。
我犹豫了以下,将文件放到了他的手上,毕竟,文件里是什么东西,我好像不记得了。
顾秦烟接过,当成打开就看了起来。
“是什么?”
顾秦烟看了之后疑惑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藏起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我耸肩,“我好像来过这里。”
“嗯?”顾秦烟收起手里的文件。
“好像,但是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脑子里的画面都很低,大概是小时候来的。”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文件里说了什么?”
“我母亲,他们拿了我母亲的血清来做实验,这里都是她的数据,包括毛发,牙齿,还有骨头。”
我愣住,“你……”
“我回来都没能看到我母亲最后一面,他们只是说她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顾秦烟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脸上闪过一丝丝痛苦的神色。
我拍了拍他的背,“我们一起查下去。”
他看向我,我知道这种不甘心,也知道这种遗憾,如果不解决的话,它就就像一只小虫子,始终夹在心间,不断地啃噬骨肉,啃噬神经,让人痛不欲生。
顾秦烟点头,“走吧,不宜久留。”
我跟在他身后,顾秦烟突然转头,“你还记得什么别的东西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撞在了顾秦烟胸前。
“我就是到了一些地方会觉得熟悉,然后脑子里会有一些画面出来,但是都连贯不起来,所以我也就不知道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别的地方让你觉得熟悉的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开口,“没有了。”
顾秦烟点头,伸手拉住我,“别怕,有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
“嗯。”我点头。
“走吧,快走吧,什么都没有,都是一些无聊的检查单子,还有一些所谓的成果之类的。”
温榆河在外边儿百无聊赖,坐在桌子上晃荡着两条腿。
“这儿有份名单。”
温榆晩拿着一张纸,纸张已经泛黄了,但是上面的字迹却仍旧很清楚。
“拿来拿来,我看看。”
温榆河说着就跳下来拿过名单,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都是些人名和年龄性别基础的信息,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居然都拿小孩儿来做实验吗?”
“流浪儿。”顾秦烟突然开口,“被遗弃的,被拐卖的,那些哪怕是在世界上消失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哪怕是死了,也没有后顾之忧。”
研究所里沉默,大家都没有了话,哪怕是温榆河都停止了抱怨。
“接下来呢?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还是用什么高科技继续找研究所的方位?”
温榆河看着顾秦烟,顾秦烟点头,“也找,我们去找这个名单上的人。”
“这怎么可能找得到,这些人大大概都没有记录在,如果有什么他们的东西,还可以让庆安来找一找。”
温榆河叹气,“找不到的。”
“找得到。”顾秦烟扬了扬手里的名单资料,“这里面详细记载了他们进来时候的身体状态以及名字,就算是失踪或者死亡,都可以找到原生地在哪里,一点一点找,都可以找到的。”
温榆河点头,“那就一点点排查,走吧。”
一行五人,走出去之后温榆河将墓地重新盖上了,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他们最详细的样本,就是我母亲。”
我看着顾秦烟,他将顾庆安抱在怀里,此时正在房间里给顾庆安读书。
“所以呢?”
顾秦烟抬头看了我一眼,“所有人的血清和样本,都是来自我母亲是不可能的,我不懂,他们的血清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不是跟我母亲的死有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一起查,总会真相大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