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燕人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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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复深有丹书铁券在手,便相当于手里握了一张免死金牌,除了皇帝本人,以及三司会审之外,谁也不能审判他,更无法处死他。

  李容与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对他的偏宠,竟然已到了如此地步,不由得握紧了拳。

  监斩官看着李容与,一会儿悄悄看一眼沈复深,觉得十分为难。

  沈复深周身被绑,躺在老虎凳上一动不动,浑身却不再紧绷,反而冲着李容与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神情。

  两个人僵持良久,李容与终于松口,道:“放了他。”

  立刻有人上来,将沈复深身上的绳子解开。

  沈复深按揉着手腕,对李容与弯了弯腰,脸上颇有一丝玩味,哂笑道:“那么太子殿下,可否将丹书铁券还给微臣了?”

  说罢,他就要来拿李容与手里的东西。

  但李容与却往回缩了缩手,将那丹书铁券背在腰后,说:“来人啊,将沈将军用铁枷拷了,关进黑屋里去,待来日回京,再交由皇上处置。”

  所谓的黑屋,并不是一座黑色的屋子,只不过是军中随处的一个空营帐,是专门用来关押犯错的士兵或将领的。

  这沈复深虽然有丹书铁券在手,李容与若是强行要杀他,就相当于违抗圣旨,自然动不得他的性命。

  但无论如何,他毕竟还是太子,要关押一个犯了错了将领,总归还是有这点权力的。

  沈复深听了,立刻暴跳如雷:“李容与!我有丹书铁券在手,除了皇上,谁也不能定我的罪!你焉敢关押我?”

  “你的罪,回京以后再由父皇定夺!”李容与冷冷道,“来人啊,上铁枷!”

  那铁枷足足有四五十斤重,锁拷是特制的玄铁,没有钥匙根本不可能打开,因太重,也没法自由行动,便无法逃脱。

  沈复深正欲反抗,李容与眼疾手快,已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肩头,他不敢动,只能任由士兵给他带上了铁枷。

  “太子殿下,你很好!”沈复深咬牙切齿地对他这了这句话后,便被人带了下去。

  众人乍见变故连连,吃惊得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

  李容与可没有功夫欣慰终于将这棘手的货色给关起来了,他已经下手得太晚,致使虞军损兵折将,大大涨了燕人的气焰,令他懊悔不及。

  如今,也算是正式开启战端了,一旦战火燃起,不拼个你死我活,燕人是不会罢休的,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重新排兵布阵。

  没有了沈复深的掣肘,李容与排兵布阵起来十分顺畅,不过,燕人刚刚大胜,他们若是立刻反击,只怕士气不足,还是要暂缓一缓。

  谁知,还没缓到第二日,这天深夜,燕人便喊杀震天地杀了过来。

  李容与急忙率军迎战,经历了白天一场动乱,虞军已有了初步的准备,也不算是措手不及。

  不过,这场拼杀双方势均力敌,斗得十分惨烈。

  天亮之时,燕人鸣金收兵,并未占到多少便宜,但两军都伤亡甚众。

  李容与下令清扫营盘,勤于巡逻,以备再战。

  但接下来的几天内,李容与没有等来燕人,却等来了皇帝的一道召回圣旨,要他将北境兵马全数交给沈复深打理,他自己则速速回京。

  李容与并未回京,他传回口信,要重整队伍,好好备战,主动出击。

  这是打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

  皇帝这一回,竟连下三道金符,要他赶紧领命。

  而且,皇帝已经听说了李容与将沈复深关押了起来,竟不问青红皂白,要他赶紧放人。

  李容与听见钦差宣的这一道旨意,起得当场就将一张梨花木桌子拍成了两截。

  与燕国的战事如此要紧,怎能将几十万大军都交给一个和燕国有所勾结的人?他怎能在此时此刻离开北境?

  “父皇到底为什么这么信任沈复深!”李容与恨恨道。

  就在李容与与皇帝僵持之时,北境的战事却迎来了重大转机。

  仗打到现在,双方都只是试探性地各有攻防,还没有一场仗是当真拼上了国力在争的。

  而在这几场战事中,虞国虽然除了第一次外,其余几次都没有太过吃亏,不过燕国打一开始给他们来了个出其不意,还是大占了上风的。

  谁也想不到,燕国人会在这个时候主动请和。

  他们求和的条件有两个:一、迎娶大虞嫡公主;二、公主的陪嫁中,必须得有一万两黄金。

  当燕人求和的国书递到了虞都皇帝的面前后,皇帝只思忖了一小会儿,就答应了。

  皇帝在这皇位上坐了太久,比谁都看重江山的稳定,如果用一个女儿能换来北境的太平,他是十分乐意的。

  更何况,嫁给燕国的摄政王,那摄政王正当盛年,品貌好,有本事,也尚未娶妻,并不算十分委屈了平阳。

  至于那一万两黄金嘛,数额虽大,但太子先前在石头城发现了那么大的一座金矿,如今勘金采进的矿坑已经搭好,年产几万两金子是有的。

  对虞国来说,倒不是一笔特别大的负累,至少比开战以后,倾举国之兵对抗燕军的军饷要少得多。

  对此,八皇子李容承在皇帝面前据理力争:“燕人提出的这些要求,分明是在辱没我们大虞!要我们大虞送女人送金子给他们,这不是上贡是什么?我大虞难道还要对燕人俯首帖耳、甘做属国吗?”

  只是,皇帝并未搭理李容承。

  自李容与去了北境之后,他这个南诏宫婢所生的皇子,在皇帝面前并无太大的发言权。

  李容与比皇帝更早几日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燕军的使者已来见他了好几次,都被他严词拒绝了。

  可谁能想到,燕人在虞都的使团还在,纵使隔断了他们的消息往来,顾曲吉依然按时将和亲的请求递到了皇帝面前!

  燕人这是算好了日子,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

  这场仗,他们本就不想打!

  可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只是为了让季青枫娶一个公主,顺道再得一万两金子吗?燕国恐怕还不至于缺钱到此地步。

  李容与想通这一点后,立刻安排好军务,快马加鞭赶回虞都,就连原本打算在回京时一起押送的沈复深,都无暇顾及得上。

  李容与不分昼夜驰骋了数日,跑死了三匹马,才赶回皇宫里。

  然而,他到得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皇帝已经答允了燕国使臣和亲的提议!

  平阳为了反抗,将自己关在了寝殿里,已经整整两日没有出来一步,也没有吃过一粒米了。

  皇后虽然想要借着让平阳嫁去做摄政王妃来巩固她自己的地位,但毕竟还是心疼女儿的,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站在门口一声声劝慰她。

  李容与回到东宫,匆匆问了落英几句宫中的情况后,御前的内监总管赵安便来请他了。

  李容与才脱下了一身风尘劲装,正在穿衣,赵安催得急,他只好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落英问了一声:“殿下什么时候回宫?”

  李容与停下脚步,脸上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或许……暂时回不来了。”

  他顿了顿,又对落英说:“她若是来寻我,你告诉她,不必担心——如果,她会来寻我的话。”

  这个“她”是谁,李容与并没有提起名字,但落英心知肚明。

  李容与跟随赵安来到御书房内,还未见到皇帝的面,赵安就对李容与说:“太子殿下,得罪了,皇上请您跪在此处。”

  李容与并不跪,问赵安:“父皇现在在何处?”

  赵安有些为难地笑了笑,说:“临江殿的敏淑妃身子不爽利,陛下去瞧她了。”

  李容与应了一声,仍旧不跪,直到半个时辰以后皇帝过来,才跪着行了个大礼。

  皇帝果然对李容与接了圣旨却不立刻返回京中的事情大发雷霆,还对李容与私自关押了沈复深的事情十分恼怒,无论李容与怎么向皇帝说明情况,他都听不进去。

  “你如今真是翅膀硬了,朕的圣旨也敢不放在眼里了!你今日敢抗旨不尊,明日是不是就敢谋朝篡位了?”

  皇帝将一方砚台狠狠砸到地上,砚台里尚有墨水,溅到了李容与的衣袍之上。

  他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说:“儿臣从前上折子告诉父皇,沈复深犯上作乱,父皇不信;儿臣今日告诉父皇,沈复深在前线倒行逆施,父皇亦不信,父皇究竟为何宁可信一个外人,却不愿信儿臣?”

  皇帝被他气得狠了,连手都颤抖了起来:“逆子!你如此忤逆朕,要朕如何信你?”

  “父皇如今称儿臣是逆子,莫非在这虞国之内,唯有沈复深才是忠臣孝子吗?”李容与目光炯炯,朗声质问。

  “混账!混账!”皇帝将面前书桌上的奏折全部推倒,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儿砸到了李容与面前。

  一只青花瓷盏从皇帝的手中扔出,堪堪砸中李容与的额头,立刻渗出了鲜红的血。

  李容与伸手抹了把血,依旧将腰杆挺得笔直,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父皇如今这般纵容沈复深,可是因为心有歉疚?那父皇对儿臣的母后有没有一丝歉疚?午夜梦回的时候,父皇有没有梦见过她?”李容与亦十分激动,将多年来的疑问一股脑儿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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