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太子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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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与大叫一声:“父皇躲开!”

  但闫三娘的攻势如此凌厉,皇帝是躲不开的,李容与索性将身子往前一扑,抱住了皇帝,闫三娘手中的匕首,整把没入了李容与的后背。

  皇帝只听到李容与一声闷哼,连忙抱住他,却摸到了满手的血。

  沈复深挺剑而出,立刻拦在太子皇帝和闫三娘中间。

  闫三娘终于得见少主人,心中悲喜交加,毫不反抗,双膝一软,已跪在地上。

  沈复深不容她多说一个字,一剑割断了她的咽喉。

  手起剑落,闫三娘应声倒地,口中嗫嚅着什么,不断喷出血沫来,一个音也没能发出,双目圆瞪,死不瞑目,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沈复深轻轻叹息一声。

  这个妇人,就是因为她当年诬告他母亲与雍王有染,才会害得母亲和他沦落到这个地步,按理来说,沈复深该恨她入骨。

  可这二十多年来,她活得疯疯癫癫,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中虚度,最终还为了沈复深而死,虽不是忠仆,却也非罪大恶极之人。

  闫三娘的匕首十分锋利,整个刺入了李容与的后心,他伤得非常重,皇帝抱着他,只感觉到了血不断涌出,李容与口中亦渗出鲜血来,仿佛周身都浴于血中一般。

  “太子!太子!容与!”皇帝一声一声呼唤着他,李容与却好似风中残蝶一般歪在他身上,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父皇……受伤了吗?”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后,便昏死过去。

  皇帝心中大恸,高声喊道:“来人!宣太医!太医呢?!”

  沈复深连忙跪在皇帝和太子面前,说:“微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别废话!快,快救太子!”皇帝喊道。

  沈复深不敢迟疑,背起太子,往最近的临江殿奔去。

  那些被春杏哄去吃酒的侍卫们终于赶到,七手八脚扶起皇帝,又赶紧去请太医。

  临江殿热闹了一日,此时更加闹腾起来。

  皇帝遇刺,太子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但各宫妃嫔皇子齐到,就连已安歇下的太后也被惊动,拖着年迈的身子前来。

  整个太医院倾巢而出,会诊于临江殿。

  临江殿地方并不算大,太子被暂时安置在阿依古丽的新房之中,乌泱泱挤满了人,但除了太后和李容承以及一圈太医外,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宫嫔都绕在外厅皇帝的身边。

  皇帝伤得不算重,折了一条左腿,但骨头未断,只是有些骨裂,此外再无其他伤处,太医给上了石膏包扎起来后,因麻沸散的作用,倒也不算很疼。

  太子却伤得极重,那匕首只差二厘,就要刺入心脏,且伤口极深,几个太医绕着他的后背犹豫半天,仍旧不敢拔刀,生怕将匕首拔出以后,便会血流不止,难以挽回。

  皇帝听完太医院院正的报告,不由得大怒:“朕要你们这群劳什子的老东西做什么用!一把匕首都不敢拔,难道要太子一直这样趴着吗?”

  院正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皇帝看了众太医一眼,说:“谁将匕首安然拔出,救得太子性命,这太医院副院正的位置,就给他了!”

  太医何源说:“禀陛下,拔刀容易,但太子伤势太重,拔刀以后若血不能止,则……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啊!”

  皇帝又忧又怒,正要站起来指着几个太医的鼻子骂,伤脚踩在地上却痛得龇牙咧嘴,只得又坐回软塌之上。

  皇后忙扶着皇帝,劝道:“皇上稍安勿躁,还是要保重龙体。”

  皇帝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放下狠话:“太子若有事,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此时太医院中的卞白英站了出来,毛遂自荐道:“微臣愿意一试。”

  这卞白英年纪虽轻,但出身太医世家,是公认的国之圣手,众太医无人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去赌这一把,他倒是胆大得很。

  此时李容与被灌下两口吊气的参汤以后,已悠悠醒转,见众人都围着自己,竟扯出了一抹笑来,开口问:“父皇可还无虞?”

  太后一直紧握着她宝贝孙儿的手,一双老眼早已哭红,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你父皇无事,你也要无事才好!”

  李容与气若游丝,却仍安慰太后:“孙儿……无事……”

  太子如今这模样,怎么能叫无事呢?他后背插着一柄利刃,为了方便医治,已将上衣都剪开了,光这半个身子,伤处不断渗出血来,擦掉又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卞白英走到床前,对太后和太子分别行了礼,说:“太子殿下,微臣要拔刀了。”

  李容与轻轻点了点头。

  卞白英正要伸手,太后却不忍,又拦着,问:“卞卿,你有几分把握?”

  卞白英如实回答:“三成。”

  太后用颤抖的声音重复道:“三成?”

  李容与勉力提气,说:“三成已够了……”

  卞白英并不着急动手,先对太后说:“太后娘娘,这里血腥气重,还请您先移驾外厅。”

  皇太后本想留在内屋,但芳姑姑却和另一侍女一起,强行把她支了出来。

  此时外厅之上,众人正在不停回话。

  沈复深救驾有功,被皇帝任命去彻查刺客一事,还升了他的官衔,命他今后统领宫中金吾卫。

  阿依古丽嫌此处人多,不愿久待,和阿曼达两个人悄悄去了偏殿休息。

  诸妃嫔皇子各怀异心,有盼望太子伤重不治的,有感慨太子救驾有功,皇帝必会重新信任太子的,还有李容承这样真心实意担忧太子安危,坐立难安的。

  皇后坐在皇帝身边,她并不知今夜大乱,沈复深居功至伟,只能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

  “幸好沈卫长和太子及时赶到,不然此事当真是不堪设想!不知皇上的茶点酒水之中,怎么会被人下了迷药?”

  皇帝方才就已喝下解迷药的醒神汤,虽四肢仍然疲软,但精神倒因汤药的作用十分旺盛,拍了拍桌子,恼道:“临江殿上上下下,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朕查明白!”

  皇后说:“临江殿是敏贵嫔的居所,在她册封之日,不但被混入了刺客,还能让这刺客随意在皇上的茶水中下药,当真是稀奇。”

  皇后此话意有所指,她对皇帝无限度宠爱阿依古丽早有不满,只是碍于皇后的身份,不能表现出一丝善妒,此刻被她逮到机会,自然要打上一耙。

  皇帝听了,脸色颇有不快:“阿依古丽不涉宫中事物,今儿临江殿里的也都不是她宫里的人,皇后去好好查查,一个一个宫细细盘查。”

  皇后说:“陛下,臣妾倒也不是想指摘敏贵嫔什么,只是她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皇上龙体受损,太子还在她的房间里躺着呢,她倒先去歇着了,未免太不像样,没得叫人疑心是她心虚不敢面圣呢。”

  李容昔见皇帝听着皇后的话,越听脸色越难看,连忙说:“今夜临江殿外有不少百姓,或许有贼人混迹其中,皇后娘娘倒莫要冤了敏母妃。”

  李容昔的年纪其实比阿依古丽还大了几岁,但他一口一个“敏母妃”倒是叫得顺口,皇帝听了,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老四说的是,皇后别因为她此时不在,就信口开河。”皇帝说。

  李容昔得了皇帝赞许,越发得意,于是又将话题引回到太子受伤一事来,作出一副忧思的模样,说:“也不晓得二皇兄在里头如何了,卞太医拔个刀,也拔得太久了些。”

  皇帝对太子奋不顾身,以身挡刀救驾一事十分感动,想起爱子如今危在旦夕,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不住地往内厅望去,又对身边说:“赵安,你快进去看看太子如何了。”

  但在皇帝身边回话的却是周珈儿,皇帝奇道:“赵安呢?”

  周珈儿答道:“先前陛下让师傅去东宫请太子过来,师傅去了以后就再没回来过。”

  皇后咦了一声:“这太子都已经在这里了,赵安怎么会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赵安就已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他被李容与打晕以后,再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在临江殿外的小路上,后脑勺又痛又涨,他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瞧见临江殿里不断人进人出,门口还停着多副宫嫔仪驾,瞧着连皇后和太后都过来了。

  他连忙拉住一个宫女问了两声,赶紧跑了进来。

  赵安只说自己出了东宫以后,莫名被一人打晕,连那人的形貌都未看清楚,大家都默认他是被刺客袭击,唯有李容昔抓住了重点,问:“赵公公,你说你适才去东宫时,太子殿下并未在东宫?”

  “是,奴才也是惊奇。”赵安如实回答。

  李容昔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狞笑,对皇帝说:“父皇,这可奇了,太子被幽禁东宫,严令无诏不得出,但在赵安公公宣旨之前,他却已出了东宫,这是为何?”

  皇后手中端着茶碗,一听此言,手一抖,竟差点将茶碗倒翻,皇帝睨了一眼:“皇后怎么了?

  皇后胆战心惊地说:“太子擅出东宫,皇上就遭了刺客,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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