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燕睿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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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青枫的谋划,是要南诏国与虞国交战,燕国必然忍不住趁火打劫,派出大军来劫掠虞国边境。

  而季青枫就在这个时候,在南诏力士的一路护送之下,回到燕国,以穷兵黩武之恶名状告太子季青柏。

  季青柏为了与虞国争雄,从中央派出大量亲信直抵边境,季青枫却集结从前边境的那帮老兵,釜底抽薪,一路北上到达都城。

  燕国朝中人人都不思战,季青柏硬要与虞国开战,本就引起诸多不满,季青枫手中有兵,兵临城外,朝中一批武将立刻就倒戈季青枫。

  季青柏手中无兵,只能仰赖都城的禁卫军死守,并迅速召回派往燕虞边境的大军。

  双方僵持不下,老皇帝眼见两个儿子同室操戈,“哇”地吐出一口血,就此病倒在床,不理政事。

  燕国皇后是太子季青柏的养母,偏帮养子,联络起一帮老臣,整个朝堂以文武官员分界,闹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朋党之争。

  季青枫手中的兵,根本无法打下都城,何况只要原本派去攻打虞国的大军一回,立刻就败,他只能速战速决。

  这天夜里,他冒险入宫,刀斧逼宫,从他那只剩一口气的父皇手中拿到了传位诏书。

  季青柏与皇后自然不可能认这份诏书,眼看待老皇帝死后,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朝中一些正直老臣,不忍看燕国大好江山,就此落得一个同室操戈、分崩离析的下场,提出双方各退一步,立了幼子季青松为太子。

  这是双方妥协的结果,最终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季青枫只想要速战速决,自然同意,季青柏虽不同意,但燕国皇后却提出,只要效仿汉武帝时的钩弋夫人那般,去母留子,仍尊她为唯一的太后,就可让九皇子季青松为储君。

  没几日,老皇帝驾鹤西去,年仅十三四岁的季青松登基为新任燕国皇帝。

  新帝年幼,由皇太后垂帘听政,摄政王监国。

  原太子季青柏,失了储君位,却得了摄政大臣的位置,把控朝中大权,虽不满意,却也风光。

  而季青枫,看似什么都没有捞到,但军中实权,却实打实地握在了手里。

  这一出宫廷大戏,本到了这里,就算是尘埃落定,可季青柏当了三十年的储君,老皇帝一死,这皇位本就应该是他的,怎么会甘心皇位落到一个小屁孩手里?

  何况自从皇太后垂帘听政以来,处处插手朝纲,与他这个摄政王意见常常相左,分歧很大。

  季青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竟出了昏招,仗着自己的权势,下毒谋害皇太后和小皇帝。

  小皇帝吃了一口热汤,当场就吐了血,皇太后惊慌失措,就要质问,被埋伏在侧的蒙面刀斧手直接当胸一刀刺死。

  幸好季青枫及时发觉,抢入殿内,给小皇帝灌了数碗白水,让他把胃里的毒汤都呕了出来,又得太医及时救治,总算捡回一条性命。

  但他年纪小,毒性又烈,这一回是伤了根本,从此只能靠药吊着命,恐难长寿了。

  季青柏谋害皇帝不成,却被季青枫抓住了把柄,他指使小皇帝亲下诏书,赐死摄政王。

  季青柏如何能束手就擒?燕国京师,又是一番恶战,最终,季青枫有小皇帝御赐平乱诏书,得了人心,赢了这一场硬仗。

  这一番宫廷恶斗,说说不过几句话的事情,却当真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季青枫封了睿亲王,风光无两,这回突然出使虞国,倒也不为什么,只不过是燕国方经大乱,堪堪平定,朝中人心不安,唯恐他这位实权在握的王爷,会像季青柏那样生出乱心,威胁小皇帝。

  小皇帝与季青枫本就是亲兄弟,他年纪尚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中对季青枫依赖得很,主动将朝政大权都交给了兄长,季青枫心中感愧,更不欲像季青柏那样为了夺权篡位,什么恶事都做得出。

  于是,季青枫在安排好一切以后,寻个由头,远离燕国京师,好叫朝中那帮表面臣服、内心不安的老臣子们都放宽心,以示自己绝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野心。

  当然,他究竟还有没有野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燕国和虞国,向来互相看不对眼,立朝几百年间,也多有争雄争霸的战争,不过是谁也讨不到太多好处罢了。

  季青枫这是第二次到虞国来。

  上一回,他是人人皆欲杀的亡命徒,这一回,他是人人都要捧的睿亲王。

  沧海桑田,人事纷纷,境遇大改,不禁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为何,他竟生出故地重游的心思来,入了大虞境内后,并不直接取道去虞都,反而撂下一干使臣车队,单骑简装,跑到西边逛了一趟。

  昔日他逃入虞国境内,走的就是这样一条路,专往小路走,哪座城镇偏僻,便往哪里蹿,他记得,那时到过几座城镇村庄……

  可惜,当时是慌不择路,乱走乱闯的,如今再要想起那条路来,却是难寻得很。

  虽然问了两天路,总算是找到了,但那时遇见的人,却再也寻不回来了。

  他耽误了许多功夫,才快马加鞭,一路进了虞都,到了驿馆歇脚。

  燕国使臣顾曲吉顾将军正在驿馆里翘首以盼,可总算是把正主儿给盼来了,欢喜得直搓手,又马上让人写帖子往宫里递。

  季青枫却说:“着什么急,左右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何必巴巴儿地给人递帖子?人家皇帝也不会亲自来驿馆迎你。”

  顾曲吉讨了个没趣,只好赔着笑脸,亲自来给季青枫解披风外袍。

  季青枫却说:“不必了,本王一会儿还要出去。”

  顾曲吉忙问:“王爷往哪里去?”

  “逛逛,怎么,还要跟着?啰嗦!”季青枫白了他一眼。

  这天,燕仪总算得了个出宫的机会。

  自入宫以来,她能出宫的日子,真是屈指可数。

  按照宫中规矩,除了各司各宫负责采买运输的宫人外,其余宫人只有拿着各宫主位的令牌才可出入。

  普通侍卫在当天没有轮值的日子均可出入宫墙,只有金吾卫可入内宫,但金吾卫无令牌不得随意进出宫城。

  每年宫女太监有两天可出宫的年假,五品以上的女官和公公可有五天年假。

  燕仪是正四品尚膳女官,说起来有五天年假,但自入宫以来,她却只出去过两趟,其中一趟,还是被不知身份的神秘人给掳走的。

  皇宫虽大,单用两条腿绕着宫墙,怕是要走上两天才走得完,但燕仪总是觉得,这里的日子不够自由,她真是想念外头的花花世界,想吃朱雀街上的糖葫芦,想逛白吟街上的热闹集市……

  这天得了假期,她就赶紧换下了宫装,拿了芳姑姑亲给的出宫令牌,起了个大早出宫去了。

  原本,她是叫上了御前的小太监周珈儿和她一同出游的,偏偏那小子的师父赵安,今儿有事把他叫走了,燕仪等不及他,索性央别的小宫女给他捎个信儿,自己先去了。

  一出宫,燕仪循着记忆,先到了白吟街口,蹿进一条小胡同,吃了一碗豆浆配油条。

  燕仪能在宫中当差,厨艺怎么说也是到了顶尖水平的,偏偏做不好最简单的豆浆油条。

  豆浆也就罢了,是个慢工出细活的,慢慢磨,磨出来的味道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偏偏油条做不好,每回发面都发不到一个“正好”二字。

  想燕仪最擅长的就是做各式糕点,哪样不是要发面的?从蛋糕到烧饼,什么样的面她都能揉出来,偏偏做油条的面团,总是和得太软,炸出来的油条都快弯成香蕉了。

  她也不是没好好学过,昔日在归山堂时,就好生请教过山谷子。

  山谷子看她炸了一回,就说她“没悟性”,再不肯教了,于是燕仪就一直做不好。

  后来进了御膳房,翁大清也教过她一回,一模一样的面、一模一样的水、一模一样的发酵粉,也是一模一样的油,下了锅炸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也不晓得症结在哪儿。

  再试了几次,燕仪干脆就不做了,反正天底下吃食千千万,也没人求着她非做油条吃。

  燕仪今儿起得早了,又等了周珈儿好一会儿,肚子里饿得很,吃了四根油条,还嫌不够,又要了一碗馄饨。

  这小摊大娘做的豆浆油条好吃,馄饨却很一般,大约是在宫中,吃惯了精细白净的细盐,而民间老百姓买不起细盐,多用粗盐,有些发涩发苦了。

  燕仪砸吧了一下嘴,还是把那一碗馄饨给吃了个干净,再吃了一个烧饼,才算饱了。

  她想了想,恐怕一会儿周珈儿来寻她,也没吃早饭,于是又要了一个烧饼,给他打包带上了。

  小摊大娘过来收碗,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赞道:“姑娘好胃口!”

  燕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摊大娘笑着说:“方才,我摊上来了个锦衣公子,也是和姑娘一样,先吃了四根油条一碗豆浆,又要了碗馄饨,再要了两个烧饼,吃了一个带走一个,怎么你们达官显贵人家的门户里,胃口都是一样的?”

  燕仪嘿嘿笑道:“大娘可别笑话我啦,我可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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