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南诏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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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复深又一次救驾有功,很得皇帝赞赏,奉命叫他去审问那几个被活捉的刺客余孽。

  因在行路,兵士们手边并无什么趁手的拷打刑具,那群刺客却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士。

  沈复深命人寻了绳子,将他们倒吊在几棵大树上,一鞭子接一鞭子地抽在他们脸上,直将人个个都打得面目全非,惨叫连连。

  终于有人熬不住,吐了实情,依旧是南诏国派出的杀手。

  沈复深将那说话的刺客放下来,五花大绑扔到了皇帝面前,其余众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地解决了。

  那刺客被打得满脸是血,沈复深借口恐惊了御驾,将他的头拿黑布袋套了。

  人在看不见外部环境的时候,心里的恐慌会加剧,听着沈复深阴冷的声音,身上又挨着拳打脚踢,更加六神无主,老老实实把事情全盘吐露。

  南诏国历代都是大虞的属国,每一任南诏王在位,无不对大虞俯首称臣,进贡宝物人口,是最老实本分的。

  但一年之前,国中突然来了个亡命的年轻人,自称是燕国使臣,身上还有燕国皇室的玉牌。

  那燕人入了宫,不知对南诏王说了些什么,竟将那谨小慎微了一辈子的南诏王说得龙心大动,以为只要和北边燕国联手,就能上下夹击,侵吞大虞国土。

  几个月前,燕人送来密信,打听到大虞的皇帝与太子正在国中微服私访,势单力孤,于是想趁机刺杀虞国皇帝太子。

  燕人还打下包票,等皇帝太子死在宫外,就可立虞国八皇子继位,那八皇子身上有一半南诏血统,在朝中又是势单力孤的,定能为他们所用。

  谁能料到,八皇子竟也和皇帝一起在微服私访中,且这两次刺杀,皇帝太子没伤到分毫,倒是那作战时时冲在前面的八皇子,受了一身的伤,差点死在刺客剑下?

  李容承听了刺客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口气没提上来,就从躺着的大石头上摔下,爬到皇帝面前,说:“父皇!父皇,他们这般大逆不道,我……我全然不知呀!”

  皇帝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问:“你不知?”

  太子亦连忙跪下,说:“父皇明鉴,八弟自出生以来就从未去过南诏,更不认识一个南诏人,贼人如此谋逆,他怎能知?何况,这两次遇袭,八弟为保父皇,受了重伤,忠心天地可鉴!”

  皇帝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李容承只觉得这逼人的沉默重重压在背上,重得心肺都能呕出血来,他哭道:

  “父皇!儿子出身低微,蒙父皇不弃,亲自养在先孝敏皇后身边,对父皇、对大虞的爱戴忠心从未变过!更对皇位从无非分之想!”

  李容承欲哭无泪,才晓得原来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刺客吐了这么一大堆话,听见八皇子哭喊一通,却听不见皇帝说什么话,不知众人是否已相信了他的话?

  他心一横,索性再把话说死,咚咚咚又磕了几个响头,说:“皇上,燕国的使臣还说,虞国皇帝子嗣虽多,却只有太子一人是嫡皇子。

  当今皇后无子,其余妃妾所生的皇子中,唯有八皇子最受宠幸,且是养在先孝敏皇后膝下的。

  若是泰山崩,皇后为了维持后宫局势,定会将母家无依无靠的八皇子推出来继位,如此,虞国天下便有一半尽在南诏手中了。”

  太子李容与奇道:“你不过是一刺客死士,燕国使臣的话,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那刺客吃了一惊,不想自己是说多错多,正在舌头打结,沈复深忽然拔剑,一剑刺穿他的后心。

  可怜这刺客说了一大堆话,就是想凭此讨得一条性命,却依然结果在这荒野之中!

  李容与怒道:“沈侍卫!你做什么!”

  沈复深收剑下跪,对皇帝说:“微臣见这贼寇胡言乱语,挑拨天家父子关系,故而一刀结果了他。”

  李容与揪住他的衣领,责问:“话还没审问清楚,谁叫你如此胆大妄为!”

  “还有什么不清楚!”皇帝开口说,“南诏两次行刺,朕还道谁借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好,很好!燕人……”

  李容承跪在皇帝膝下,说:“儿臣愿作前锋,为陛下荡平贼子,以证我母子二人清白!”

  皇帝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冷峻,不动声色道:“你受了重伤,还是好好养着吧!”

  李容与亦说:“父皇,如今南诏与燕国联手,两面为敌,若轻起战事,恐怕西面的羌人也要趁火打劫,讨贼之事,还是回京之后,与几位护国公商议之后再做定论。”

  皇帝摆了摆手,说:“全部人,简装快行,半月之内,务必回到京城!”

  当下,皇帝上了马车,竟不理会还跪在地上的八皇子。

  李容与过去拉他,他已是满脸泪水,呜咽道:“皇兄,我……我绝无心与你争位,就算南诏把皇位拱手送到我面前,我也绝不会要!”

  李容与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傻弟弟,我还不知道你么?快起来,上车!”

  当下,一行人紧赶慢赶,走了七日,终于到了洛阳。

  洛阳是仅次于京城的大都会,本是大虞旧都,行宫虽然荒僻多年,临时整理出来,倒也还住得。

  皇帝急于向南诏用兵,洛阳离南边更近,方便发号施令,早将兵部一干臣子召集于此,连几位颐养天年的护国公老臣都来了。

  大虞太平多年,要说战事,还是数年前平叛雍王之乱时,有过一场小打小闹,至于边关,已有三十多年未曾用兵了。

  因此朝中有些声望的,都是当年的老将,堪堪可用的青年将领竟然寥寥无几。

  但对外用兵,难道还要让这些老家伙们提枪上阵吗?

  英国公钱大友是个最脾气暴躁的,第一个跳出来,对皇帝说:“陛下,臣年纪虽然大了,但也还扛得动枪,请陛下赐老臣兵符,北上杀他个片甲不留!”

  英国公当年在皇帝登基时,出过好大的力,如今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竟看不上南诏那个小国,一心想北上对付强燕。

  当年他率军与燕国在五峰口一战,败得惨烈,大虞割让了五座城池给燕皇,才换了二三十年的太平,这桩心事,一直压在英国公心里,是他一生憾事。

  因此有了机会,他定要主动请缨,一雪前耻。

  武威将军龙向师说:“陛下,我大虞久不见兵戈,将士们养尊处优惯了,乍然用兵,定会三面受敌,不可轻举妄动!”

  四皇子李容昔在一旁听了半天,开口说:“父皇此番竟受到南诏贼人的偷袭,儿子愿领军十万,荡平南诏!”

  英国公是钱皇后之父,而四皇子李容昔却是如今最受宠爱的张贵妃之子,所以跟他一向不大对付,冷哼道:“南诏蕞尔小国,哪用得着十万雄兵?皇上,你派个郎官,带个两万人,也就扫平了。”

  “南诏近来国势日盛,竟生出狼子野心,英国公,你如此说,未免托大!”李容昔反驳道。

  “打一个南诏,不过是小事,我大虞肘腋之患,不在南方,而在北边燕国!此番大祸,燕人不正是始作俑者?”龙向师说。

  众臣子你一言,我一语,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一个小议事会,竟吵闹得沸反盈天。

  皇帝听了心里烦闷,叫了散,回到行宫寝殿,叫了太子过来。

  李容与一向最分得清局势,当下把种种利害与父皇一起分析了。

  李容与说的这些事情,皇帝心里早跟明镜似的,燕国要对付,南诏要打,西边的羌人也要防着,甚至东北的三韩都得压制住了,只是话说得好听,兵从哪里来?将从哪里来?

  一应粮草军饷,都是要商讨的大问题。

  李容与提出了远交近攻的法子,又说了敲山震虎,皇帝心里便明白了,于是问:“太子,你觉得朝中谁人可用?”

  李容与沉吟一番,说:“西北羌人、东北三韩,只需防着,并不必与他们交恶,只要通令边关将领好生盯着就行。”

  见皇帝赞许,他又说:“南诏行此大逆不道,儿臣见去年武举里夺了三甲头名的齐友峰、吴数贤是可用之人,可由他们做阵前锋。

  八弟身上的伤没好,但出了这档子事,父皇若一味晾着他,倒叫他生出怨气来,不如封他为招讨使,率八万精兵前去征讨。”

  皇帝听了,脸色不豫,却不置可否。

  李容与连忙说:“八皇弟是个性情急躁的,身上又有伤,父皇若是信不过他,可将虎符交给龙向师将军,或将兵权一分为二,让齐、吴二人分领一份,只给八弟挂个监军的名头,也就罢了。”

  皇帝点了点头,又问:“那燕国如何?”

  “燕国狼子野心,却是强敌,若全军出动,我大虞必不能挡,一旦腹背受敌,边关就要遭难,因此敌不动,我不能动。”李容与说。

  “只怕南边一动,他们不会不动。”皇帝说。

  “那就要想点用兵以外的法子了……”李容与想了一想,却没有想出来法子是什么。

  皇帝说:“这趟微服私访,朕见那云间城的团练使计功志是个可用之材,不妨升一升他的官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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