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次注意,不生气了?”闻枭白声音很轻,柔柔的音调惹得乔烟感觉有些恍惚。
“晚上去医院接你,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一抬头,与会人员全是一副憋笑的表情,闻枭白扫视一周,文件一合厉声道,“继续开会。”
这边乔烟盯着挂断的电话发呆,好一会才回神,自己明明是去责问,怎么反倒被说服了?这可不是好征兆。
“怎么样,没吵架吧。”见乔烟从外面进来,曲晓渠急忙上前询问,小白也探着身子好奇着。
乔烟表情有些怪,“没有。”
“嗯?你怎么了?”
“晓渠,你说我这样住到他安排的房子里算什么?”乔烟也没避嫌,当着小白的面说出自己的疑惑。
曲晓渠思考了下,说道,“我也知道你的顾虑,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过两个月的事情,而且小白也是他的孩子,他安排你们住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妥。还是说你在担心别的什么?”
“那边离小白上课的地方确实会近一些,主要还是怕…”乔烟欲言又止。
“你怕傅雅娴?”曲晓渠一语点破。
乔烟点头表示赞同,“不然我提前和她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又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曲晓渠想想也说应该如此,于是乔烟便给闻枭白发了条讯息询问傅雅娴的联系方式,并且说明要电话的目的。
“傅雅娴还怀着孕。”这是闻枭白隔了好久才有得回应。
乔烟看着这句话,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庸人自扰,重重按下“那就不打扰”几个字,她随手就把手机关机,谁不知道你老婆怀孕,难不成还特地跑去炫耀你给前妻房子住吗?
一下午,乔烟脸色都不怎么好,曲晓渠呆了一会就出去办事,小白瞧着坐在沙发上不停画了扔扔了画的乔烟,心里有了大概,趁着乔烟不注意,拿起自己的小手机悄悄发了条短信出去。
“爸爸,你惹妈妈生气了?”
闻枭白正忙得不可开交,看见小白的短信也只是瞥了一眼,单手回复完一个好字,就又开始投入工作。
小白拿着手机皱起五官,再看看面前一地纸团,干脆眼不见为净,蒙着头自古自睡觉了,睡着前还忍不住吐槽,“大人的世界可真难懂。”
闻枭白加班到很晚,错过约定时间还是林帆给提醒的,快到医院的时候给乔烟打电话,发现她手机关机了。
“妈妈,爸爸不来接我们吗?”小白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瞧着门口,可就是没见到闻枭白。
乔烟拧眉,小白这会就那么依赖闻枭白了吗?
“本来也不急,明天医生再全面检查后你再出院也来得及。”
“可是,”小白摸着枕头下面的小手机,并不想说闻枭白刚发消息说马上到。
“手机为什么关机?”
闻枭白推门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对着乔烟说得
乔烟坐在沙发上继续动笔,头都懒得抬,“不知道,可能没电了。”
“爸爸。”小白似是看到了救星。
“今天感觉怎么样?”闻枭白坐上沙发,贴着乔烟。
乔烟还是没抬头,“还没完全好,医生说要再观察一晚上。”
小白想说自己没事,可还没张口就被乔烟抢先,立刻有些委屈。
“那就在住一晚,你跟我回家。”闻枭白背靠向沙发,看起来很疲惫。
乔烟总算停下了笔,回头朝他看去,可眼里更多是生冷,“今天还是算了,小白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而且明天一早还要去比赛,我连设计图都还没准备好。”
“好,那我也在这里睡。”闻枭白闭上眼睛,顺手扯了扯领带。
“那怎么行,你家里还有孕妇,再说这里也住不下。”乔烟推了把他,意思让他赶紧走人。
闻枭白突然睁眼,眼里冒着血丝,长臂搭在乔烟身后沙发靠背上,声音有些沙哑,“傅雅娴回娘家了,不行我再沙发上将就一晚,今天太累,不想再动弹。”
乔烟还想赶他走,可小白却是开口了,“妈妈,就让爸爸在这睡一晚吧。”
“既然儿子都那么说,那就这样决定吧。”
闻枭白此刻确实很累,小白的话算是为他解了围。
乔烟站起来让沙发,算是答应下来,她拉上帘子给小白讲睡前故事,一个故事还没讲完,小白就睡着了,等她从床上下来准备到沙发上拿上笔纸去隔壁小床上继续画,转身发现闻枭白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闻枭白。”她走进轻声叫他,因着纸被他压在身下。
没有动静,他睡得很沉,乔烟半蹲在沙发前,伸手开始拉扯被压的那叠纸,眼瞧着就要成功,一个惊呼“啊”,转眼人就被闻枭白压在沙发上,他似醒非醒,声带着魅惑,“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乔烟推着他,感到莫名其妙,“我只是拿纸画画,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吗?”闻枭白黑眸死盯着她,就像是在看即将入口的猎物。
“你没兴趣知道你想什么,你先起来。”乔烟对于两人现下的状况十分不适,手一直推着他,可他像堵墙,任她怎么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闻枭白皱着眉,神情很痛苦,“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
“你…”乔烟眼睁睁看着面前越来越放大的那张脸,阻隔的手顿时有些使不上劲。
闻枭白浑身很热,唯独唇很凉,刚触上那方渴望,他如沙漠独行数日渴水般紧紧吸附着湿润的来源,她左右扭着头阻止他的入侵,只是徒劳,布满血丝的眼眸越发深沉,即使猛然吃疼,也没放开半分。
“唔,你放开…”乔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推开了闻枭白,
跳下沙发转身扬起了手,“你混蛋。”
那一巴掌终是没有落下,闻枭白脸红的很,唇瓣发白唇角还带着些许血丝,他在笑,甚至有些挑衅的瞧着她。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乔烟头发乱了,衣服领口扯开些,她说话很小声,仅仅是怕吵醒小白。
闻枭白笑得肆意,“很乐意让你打。”
乔烟手不由自主抖了抖,竟觉得他在撒娇,“咳,你不用装可怜,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不用原谅,再来一次还是会这样干。”
乔烟不该再给他回应,可她的眼就是逃不开他的视线,“你这样,对得起傅雅娴吗?”
她似是帮傅雅娴讨伐,只是内里更加心虚的是自己。
闻枭白长腿伸在她脚边,放松的身子深陷进沙发,“你一直把她放在嘴边,就是对得起她了吗,乔烟,你在心虚。”
“我没有。”乔烟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