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什么不敢拍照!”小片警的脸上只差刻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证物证暂住证,统统拿出来。”
秦可岚觉得她也要炸了,这时权烈冷静沉稳对情况进行了根本性扭转:“在你进行没有根据的怀疑之前,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话,或许我的朋友会赶到把我们的身份证送来。”
费斯赶到了这个简陋的警署的时候,他已经笑得连路都走不动,抱着警署门前的石柱笑了整整十五分钟,要不是主管环玦庄园片区的警署的督长硬把他拖进去,他估计很乐意就抱着石柱笑到天亮。
这个小警属地处郊区,平时主要工作就是帮村郊的王大娘找一找走丢的母猪,帮隔壁李大爷调解一下黄昏三角恋,片区督长一年也不见得会下来一次,这一次半夜杀到可把小警局惊动底朝天,一脸倒霉样的局长一条裤腿没有捋下来就跑到督长面前,笑得粉刺都要挤出来。
督长也是大汗淋漓,军中正当风劲的费斯上校半夜把自己从被窝里拽出来,赶到百十公里之外就是靠着一处小破警局门前的石柱上笑得跟羊颠疯一样,这种情况让他很是惶恐啊。
“把这两个人带走!”费斯终于抚着笑酸的老腰站起来,指着权烈与秦可岚。
权烈长眸如刀,身上的西服虽然略见凌乱,但掩不住尊贵凌人的气势,督长官不大但也是在官场上摸打滚爬多少年的,既然可以让费斯大半夜夜奔要人,必定不是简单人物,原因也不问,勒令小局长马上放人。
小局长哪敢说半句话,连忙招呼手下放人,对权烈说:“兄弟,对不住了。”
权烈绷着一张脸,深邃的蓝眸已经眯到极限,护着秦可岚就向外走,他堂堂察里克斯太子爷,怎么会沦落到要跟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局长称兄道弟?
可是权烈还没走出审讯室,那个小片警不干了:“不能放他们走,他们在省道上把车子震得像是羊颠风一样,完全是顶风作案,违背伟权烈太子倡导的道德……”
“咋呼什么?”小片警还没说完,费斯就一巴掌拍在小片警的警帽上,小片警愕然抬头,可是费斯肩上的纯金军阶闪闪发光,让他涨红了张脸,敢怒不敢言。
“给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再给你一个全球顶级的好车,花前月下,小别胜新婚,你不震啊?不震就不是男人!”费斯连珠炮一般地说,神情凝重,长眸严肃:“权烈太子有教你囚禁人类本性,扭曲正常需求吗?”
费斯此人长得俊美又天性騒包,这一点从他半夜救急还有时间倒饬出他代表军阶的圣衣可见一般,现在人模人样,一副青年俊杰的教训小片警马上颠覆了他可怜的性爱观,一愣到底,费斯扬长而去。
小片警见自己回天无力,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留在审讯室垂头丧气泡泡面吃,正好此时正在进行军妓慈善基金的现场转播,权烈一向低调神秘,公开露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次虽然全国都知道他跟权禹出席成立仪式,但是在经过总务部的层层审核之前,一张照片与视频都没有流出去。
所以这个现场转播也是等到了现在才在媒体上进行首播,突然小片警连面都不咬了,一把把叉子拍在桌子上:“局长,局长,你看这个太子殿下,是不是就是我们抓回来的嫌犯?”
这次是局长大人一把把小片警的大盖帽一把拍到他什么也看不到为止:“周觅!你给我少出一点幺蛾子!别说什么抓回来太子,就算你再把上头大人物的大伯他外甥的二弟抓回来一次,整个警局拆了都不够给你陪葬的!吃你的泡面!”
周觅表示很委屈,泡面也没吃完,把电视关了,他的偶像才不会当街车震!
权烈回到一路上费斯如何笑得差点把车开到河里去就暂时不提了,秦可岚下车被接进了玫瑰庄园,权烈恨不能这个看了自己一晚上笑话的男人一秒都不耽搁马不停蹄地滚!
费斯却一脸皮痒地伸出颠倒众生的容颜:“权烈我听说,说孽债太多会得到一种可怕的祖咒,这种诅咒的名字就叫做——就是不让你做.爱!”
“如果我得了这种诅咒,那你一定已经尿频尿急,不孕不育!”权烈啪地甩上车门,向他的玫瑰庄园大步而去。
自己奢华大气闲置多年的玫瑰庄园终于迎来了女主人,这本该是一个十分唯美完满的夜晚,可是折腾了现在连权烈都累得有些再多良辰都黯淡失色。
看了看腕间的百达裴丽表,已经凌辰四点了,明天还有重要会议,再不把那个女人拿下,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费斯那厮说的“诅咒”。
一走到别墅之内,权烈看到自己卧室的灯亮着,鎏金雷木的大门虚掩着,权烈轻咳一声忍不住心猿意马,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虽然没有野战刺激激烈,但胜在温馨实在,总不至于有人敢扫黄扫到他家。
权烈长腿一迈走进超大卧室,首先映入权烈眼帘的是一又修长如玉的美腿,自然地交叠着,他最适应的暗黄灯光勾勒出一片引人遐想的阴影,向上延伸。
权烈蓝眸中扬起主场狩猎那种志在必得的慵懒与危险,直到突然看到秦可岚的怀中突然探出一个乱糟糟的小脑袋:“权烈爸爸!”
“子扬乖,怎么还不睡?”权烈内心泪流,外表慈爱。
“子扬已经一觉睡醒了,我一直在等可岚妈咪回家。”秦子扬的眼睛还有一点睡意蒙蒙的,抬起头来看权烈的时候,有一种似醒非醒的娇憨。
难道说秦可岚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就是因为这个小家伙睡在自己的房间?权烈十分不喜欢这个推论!
“子扬乖!”权烈越过秦可岚在秦子扬的头上亲一亲,他这个动作把她们两个人都揽在了怀里,温和而踏实的感觉一下子占据了他坚硬冷漠的心脏,但不代表他现在欢迎这个小家伙介入他与秦可岚的两人世界:“子扬是男子汉了,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我让黄阿姨抱你过去。”
“不要!我要跟可岚妈咪睡!”小家伙转眼翻脸,一把搂住秦可岚,一脸白皙的小脸委委屈屈:“我从来没跟可岚妈咪睡过,我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可岚姐姐。”
“好好好,我陪你睡。”秦可岚不等权烈表态,把小家伙搂进了怀中。
“子扬有专门的儿童房,而且……我的房间从来有其他人睡过。”权烈表达得很委婉。
“那我陪子扬到儿童房。”秦可岚说着就站起来。
“好了,不用,今天就当他睡在这里吧。”权烈皱眉,退一步就算什么也不能做,可以抱着秦可岚也好。
但权烈显然低估了秦子扬的破坏力,当天晚上秦子扬就以怕自己掉下去的理由,睡在秦可岚与权烈中间,像是一条无限延展自由变幻宽度的鸿沟,权烈不仅没有挨到秦可岚的边,而且被小家伙各种奇怪的睡相,差点挤下床。
更让人无语的是,当权烈终于放弃,迷迷糊糊地准备睡去,他觉得子扬好像子扬有把自己的脸掰向一边,而把秦可岚的脑袋对着子扬自己。
第二天权烈顶着锐眼之下两抹淡淡地青色要去参加军事会议的时候,小子扬与秦可岚还相互拥着躺在他的大床上睡得很安静,她们两人的身影看起来都很小,蒙着被子像是两个不起眼的隆起,可是权烈看了一眼,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眼前。
这天权烈有行程安排地连轴转,终于在六点之前结束了所有工作,一回到家秦子扬小小的身影已经吧嗒吧嗒跑过来,步履不稳地递上拖鞋。
“你妈呢?”权烈捏了捏小子扬的小圆脸,整个玫瑰庄园看起来明亮了许多,应该不是更加洁净的关系,因为玫瑰庄园的卫生向来没人敢偷懒,可是今天进门却有一种空气都不一样了的感觉。
“可岚妈妈在给你放洗澡水。”秦子扬欢欣鼓舞地说。
权烈扯松一点领带向浴室走去,以前的时候,下人也做同样的事,洗澡对权烈来说更像是例行公事,但是还没走进去权烈先有一种被照顾的放松感。
浴室里雾气腾腾的,秦可岚松松在绾着头发坐在浴室边试水温,权烈走上前搂着秦可岚的背影低头吻上她被浴巾湿气氤氲地潮软的头发:“我从来不泡澡。”
秦可岚本能地一惊,身体一缩像是有些依赖地被拥在权烈的怀中:“昨天你忙了一夜,泡个澡可以好好放松。”
“真贤惠。”权烈低笑一声。
“那你先洗。”秦可岚闷闷地说,她站起来不敢看权烈,浴室里潮湿的空气让秦可岚有些慌乱。
“把我的衣服带出去。”权烈一把抽掉了领带,抓住秦可岚的手,今天是军事会议,所有人都要用军用领带,当军营特有凝重严肃的颜色緾上秦可岚的素白纤细的手腕上时,有一种特有的,让人蠢蠢欲动的视觉冲击,让权烈危险的眯起眼睛。
秦可岚有些不安地拽着他的领带,想要收回手,权烈却一把拽住她,引领她弱弱发颤的指尖到达黑曜石扣子的位置,疲惫又慵懒:“好累,给我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