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袅袅,整个清心湖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里,南宫晔的画舫也是随着云溪和帝云天的画舫,两艘画舫隔着不远,像是南宫晔刻意保持着距离。
有些富贵人家的子弟大多逍遥,家里有钱有势的不需要管过多的事情,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动手的,闲下来就觉得无聊了,便到处寻欢作乐,今晚来自这里的都是来睹那花魁的风采的,顺便可以说是打发时间了。
“帝云天,你说在场有多少人是觊觎那个花魁的美色的?”云溪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
“除了我,其他人大多是。”把自己说得多么纯洁似的,不过其实除了面对云溪的时候他也是很纯洁的,谁让云溪不一样呢。
“那我也是吗?”突然就来了兴趣,就是想偶尔地和帝云天开开玩笑,她还真想知道这古代人的思想是怎么样的呢,当然纯属好奇而已。
对于爱情的界限,无论任何年代可能都是有着最为传统的概念,所以很多人根本就不会想超越性别的感情。
“小溪儿心里眼里不都是我吗?”帝云天说得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帝云天是一个霸道的人,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让它被别人抢走或是被别人觊觎,但是对于感情,他又似乎是很通透,他爱一个人的话,懂得如何尊重对方,不会强制地想要让对方为他做什么。
云溪浅笑,不再说什么了,帝云天呐,对着她说什么他都可以把话说成情话,不过嘛,她喜欢啊。
欢快有旋律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嘭!”
平静的睡眠下霎时间破水而出数十道黑色身影,亮蹭蹭的刀面折射出灯火阑珊的光芒,冰冷的视觉感刺激着人们的眼膜,心也随着这冰冷的反射一惊。
“保护四皇子殿下!”是从背后南宫晔的画舫上传来的侍卫们的喊叫声。
一阵慌乱惊呼过后,湖中楼阁里的各色鲜艳女子已经慌忙躲进了看不见的地方,画舫里有不识武功的人也早就躲在了帷幔之后,胆颤心惊,有些怕事的人也赶紧躲起来,观察情况准备见机行事。
湖边看今日热闹的人里,没有见过这样阵仗的普通人早已经慌乱不知所措,只得本能地去逃跑,或者尖叫。
选在今日的清心湖动手,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人多热闹同时也慌乱,都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到底是针对哪一个而来。
船身忽然剧烈抖动,云溪与帝云天的画舫“轰”地一声被人用灵力从水底砍破,帝云天拥着云溪,落到了后面最近的一艘画舫上,正好是南宫晔的画舫。
以一个人的灵力毁掉一艘画舫,看来这个来闹事的黑衣人身手不简单呢。
“帝王爷与云二小姐没事儿吧?”南宫晔趁此赶紧上前来问候,他身后的侍卫们都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十分警戒,预防那些黑衣人一个不防备就会伤害到南宫晔。
“多谢四皇子关心,我们无碍。”帝云天礼貌性地回答,然后眼眸转向了那些黑衣人,思索他们究竟是冲着谁而来的,今天这里聚集的大人物都不少,还有一个当朝的太子和皇子,实在让人有点捉摸不清。
此时也没有人注意到帝云天怀里的云溪,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修炼的废物,这样危机的时刻应当是十分恐慌的吧,可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她也在思索这这帮黑衣人究竟是为了杀谁而来。
他们的目标是这艘画舫,很有可能是针对南宫晔而来,但是这群黑衣人干嘛要把他们的画舫毁掉。
那么又是为何而想要杀他呢,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呢,一息之间,头脑里就划过了那么多问题。
时刻注意着黑衣人的动向,他们也毫不留情地就朝着南宫晔的画舫出手了,南宫晔的侍卫们也不是摆设,顷刻间发动了回击,两方人马战做一团。
而他们的目标也似乎很是清楚,全部的攻击方向都是朝向南宫晔的方向,招招都是杀招,但又很巧妙地被被侍卫们击退,帝云天没有打算出手,就拥着云溪安静地站在一旁,仿佛这场争端与他无关。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那些人会伤到自己和云溪,也不在乎南宫晔的死活,当然他也的确是不在意的,南宫晔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别国的王爷也没有义务去救他,虽然说救了可能有个拉近两国关系的理由,但管他什么事呢。
剑没入人的肉体,有人倒下,血腥的味道弥漫入空气,窜进人的鼻息,甚是难闻,却又能唤出人心底血腥的那一部分,黑衣人身手矫健利落,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绝对不一般,而且和南宫晔的侍卫们打得不分上下。
那个毁掉了云溪和帝云天画舫的黑衣人,看样子是黑衣人里面灵力最高的,他紧盯这南宫晔,眼神仿佛下一刻就会化为猎豹将南宫晔撕咬成碎片。
猛然间,他果然出击了,手中的剑直指南宫晔的心脏,利刃就这样迎面而来。
南宫晔也不是普通人,他是常年带兵的武将,手上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抽出自己的武器,很快就和黑衣人打了起来,刀剑相撞的声音弥漫在清心湖。
刚刚还是一片和谐气氛的清心湖此刻竟然成了一片刀剑下的打斗现场。
刀光剑影,闪烁着,像是引诱着人们去看观赏这场盛大的打斗一样,而这艘画舫上的仅剩的还有两人就是在观赏。
“小溪儿觉得谁会赢?”帝云天真的像是在看打戏一样,还低下头问怀里的云溪,有那么一点小情侣看电影的感觉。
“嗯,我猜他们是平手。”两人之间在一旁的人看起来是打得不可开交,手段狠厉,似是要将对方杀死才会甘心,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但是两人的灵力是差不多的,如果真的不是想要以命相搏,这场战斗永远不会结束,除非精疲力竭。
帝云天点头,赞同云溪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