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以为只要自己道了歉帝云天应该也不会说什么了,可是没想到帝云天似乎是没有想要那么轻易松口的意思,帝云天是谁,他会那么容易就吃亏吗?
也是呢,谁让他是故意撞上帝云天的画舫的呢,也怪帝云天太过低调,让南宫晔以为那只不过是一艘随便就能打发掉的人的画舫。
“帝王爷,实在是抱歉,若是帝王爷有什么请求,有什么想要的,随时去我的王府找我,定当好好向帝王爷赔罪。”对于帝云天还是要讨好才行,所以态度也就好了很多。
帝云天怀里的云溪一个挑眉,没想到这个南宫晔也有能屈能伸的时候啊,在帝云天面前居然可以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
“嗯,稍后我会派人送一份赔偿的单子到四皇子你那里,你就照着单子赔偿就好。”帝云天说得毫无愧色,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得旁人都一愣一愣的,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南宫晔也是一愣,他都已经道歉得那么诚挚了,这个时候帝云天不是应该大度地说一声没事儿,然后这件事情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吗?
看到南宫晔的嘴角以肉眼可见地角度抽了抽,云溪闷笑,这要是换做别的哪个人的确应该会是如此的吧,但是南宫晔不知道的是他面前这个北玄战神王爷其实就是个无耻腹黑额家伙,他可不是一般人。
实在是没有在意料之中的结果,但也无可奈何,有什么赔偿找他是他说的,现在既然对方也提出了赔偿,那他也就只能照着自己说出的话走下去了,“好,那就等帝王爷的清单送过来了。”
对帝云天如此的行为感觉有点不满,他不就是客气一下而已嘛,帝云天还当着了,无奈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拉近和帝云天的关系才是重要的。
此时的帝云天想的是,他家的小溪儿那么爱财,他一定要多赚点钱回来,所以只有随时都赚了,不然要是以后他没钱了他家小溪儿嫌弃他了可不行啊,所以能赚就赚,别人主动送上门来的更不能不要。
“帝王爷今日也是来欣赏这花满楼花魁的风姿的吗?”顿了顿,南宫晔满脸和颜悦色地问道。
这花满楼是京都有名的青楼,里面的美女也是京都里顶级的美女,不仅美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是许多大家族的女子也不一定能够与之媲美,只是缺了一个身份,出生不好不是世人能改变的事情。
青楼女子与平常贫困百姓比起来的确是风光无限,只要讨得别人喜欢,金银珠宝首饰用之不尽,有很多女子也许会羡慕青楼女子,因为她们美貌而且生活富贵。
但是她们只看到了那些女子表面的风光,这份工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面容身段是首要,其次琴棋书画是必须要学的,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去学会这些技能。
年轻的时候可以风采无限,让无数人为之倾倒,运气好点的可能会被哪位老爷赎身回去做个通房丫头。
运气不好的,等到年老色衰了,她们就会成为牺牲的对象,没有人再会喜欢她们,只能自己动手在青楼做些下人的活,不然就会被赶出去饿死街头,可是从来被当做大小姐似的培养的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怎么能生存下去呢。
这就是她们的悲哀,风光之后的无奈。
无论在哪个世界,出生真的决定了很多东西。
在这里,虽然是修灵的世界,但是若出生不好,无论你的天赋如何,家庭没有任何的能力给你提供一个很好的修炼环境,那么就算是再好的修炼苗子可能也会报废掉。
穷苦人家的孩子出生就注定了要担起家庭的责任,有时候就算有天赋也不得不为了生计而放弃了修炼,以此,周而复始,一代一代地穷下去,一代重复着一代的悲哀。
若是出生在富贵人家,如果你天赋好,那家族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得来不易的天才好好培养,就为了给家族争光。
就算天赋不是顶尖,只要不是不能修炼的废物,还没有达到无药可救的地步,那家族也会想尽办法让你不那么废物,怎么说也不会过得太差,单单就家世这一点也胜过了不少人。
这也就是为何寒门难出贵子,不是寒门不能出贵子,而是难,真的难。
“本尊对花魁不感兴趣。”帝云天一句简单的话倒是有点让南宫晔觉得奇怪了,不是来看花魁的,那他来干嘛。
不过一会儿他就注意到了帝云天怀里的云溪,反应过来,是啊,如果是来看花魁的那干嘛把自己的未婚妻带上。
实在不是云溪故意藏起来,也不是帝云天不让别人发现云溪,实在是云溪在帝云天怀里显得有点娇小,刚刚众人的注意力也都在帝云天这个战神王爷上,没仔细注意他旁边的人。
当然,帝云天不会告诉南宫晔他是陪着云溪来的,说着画舫已经朝着楼阁的方向飘去了,也没跟南宫晔打声招呼,但南宫晔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给帝云天打上了一个黑名单的标志。
渐行渐远的画舫上,两人甚是悠闲,“南宫晔肯定记住你这个抠门战神王爷了,咯咯。”云溪很是好心情地笑着说,她就喜欢看着那些个讨厌的人吃瘪又不能说出来的样子。
“我只希望小溪儿能够永永远远记住我就好。”其他的人他才不稀罕呢,这个世界能够让他有所波动的就只有云溪。
澜澜夜色下,氛围良好,一对神仙眷侣相拥畅谈。
不一会儿,那个所谓的花魁出场了,悠扬的琴声随着清心湖的波澜流泻出旋律动听的节奏,为这片夜色增添了一份美好,楼阁之上,以绝美女子抚琴而坐,柔媚妖娆的容颜引得许多人惊呼。
但帝云天眼里依旧只有云溪一人,天下的人到了云溪面前那都是庸脂俗粉,或许连庸脂俗粉都算不上,只是鞋脚下的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