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呵,她以为谁都跟她一样啊。
“那你说府里这么多人,溪儿为何不冤枉别人偏要冤枉你?”云蒙也问道,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和怒气。
“因为她对我怀恨在心啊!”口不择言地,夏晚秋张口就说,说完才发现自己语气过激,连忙调整自己的态度。
“妾身的意思是自从溪儿的娘亲过世之后,妾身一直待在云府十几年,而她被送到了雨城那样的小城,这么多年才得以回来,难免心中有不悦,所以就只有拿妾身这个姨娘出气了,毕竟我一个姨娘哪儿有嫡小姐尊贵呀。”半讽半刺,委委屈屈。
直到现在,夏晚秋心里还是觊觎着相爷嫡夫人的位置,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云蒙最在乎的除了楚啸吟就是云溪,她以为云蒙心里至少还是有一点属于她的位置的。
云溪对夏晚秋所找的理由嗤之以鼻,她被送到小城,又是谁在背后捣鬼呢,夏晚秋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她对她怨恨在心,怨恨倒是谈不上,就是十分厌恶,特别是她现在这幅欠揍的模样,实在让人不爽。
云蒙皱着眉,“你刚刚不是还说什么事情都是需要证据的吗,那你能拿出溪儿冤枉于你的证据吗?”
夏晚秋一脸悲痛,伤心欲绝,“相爷,云溪她一定是蓄谋已久,妾身暂时没有证据,但若是相爷给妾身几日的时间一定可以查出来的,求相爷做主。”
几日的时间能够发生的事情可是太多了,只要准备充分,反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这在云溪的眼皮子底下似乎有些困难,而且几日的时间就算她想要,也要看云溪愿不愿意给她呀。
“夏姨娘没有证据吧?那我这里倒是有一样证据,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到底是不是冤枉你呢?”云溪笑着朝身后的云霜伸出手,眨眼,一本与之前那本假账本差不多的账本就躺在云溪白玉般的小手里了。
看到那明晃晃的账本,夏晚秋心惊,睁大眼睛一动不敢动,眼睛也不曾移开视线,生怕只要她以不注意那账本就会不翼而飞似的。
“溪儿,这是什么?”这句话是云蒙问的,夏晚秋听见云蒙的声音也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过于紧张还有异常的行为,似乎是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觉,赶紧换上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这个就是珠宝铺里的真正账本,父亲看看吧,我到底有没有冤枉她。”将手里的账本递给云蒙,眼神都不屑扫过夏晚秋。
看了账本的云蒙一怒,直接将账本丢到了夏晚秋的面前,“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想狡辩吗!”
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她竟还有借口,真不知是该夸她大胆还是该夸她聪明了,账本上明细地记录了店铺的每一次收支开销,这些年来亏损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呀,而且以前赚的钱都是被夏晚秋提走了,没有剩下。
“相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都是云溪那个小贱人的图谋,相爷,妾身是冤枉的,这些都是伪造的!”夏晚秋的声音几乎是用的最大的声了,说到云溪名字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嚼碎似的。
听到夏晚秋口不择言的骂声,“闭嘴!”云蒙喝了一声,为了夏晚秋骂云溪的那句话,他不会再容许别人欺辱自己的女儿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夏晚秋被云蒙那厉声一喝吓到了,不敢再乱说话,但还是如窦娥喊冤似的不肯承认,“相爷,妾身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为云府操劳你也是知道的,妾身怎么会做对云府不利的事情呢,云府也是我的家呀。”
说得那是一个感天动地,让下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是啊,夏姨娘这些年确实一直在为云府操劳呢。”
“这么多年云府上上下下都是夏姨娘一个人打理的。”
“夏姨娘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
说得很小声,都是贴着耳朵说的,可是在场的都是修炼灵力的人,凭着云蒙和夏晚秋自然也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云蒙眉头一皱,这些年来一直让夏晚秋打理云府后院似乎是个错误呢,而夏晚秋是心中一喜,她相信云蒙是能听见的,所以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定她的罪的,只要给她时间,她就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做出是云溪冤枉她的事实。
这些话云溪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她不着急,戏是要慢慢来的。
“夏晚秋,你确定你是把自己当做了云府的人吗?你确定你有把云府当做自己的家吗?”云溪也不再唤她为夏姨娘,直呼其名,问出这样在别人眼里很奇怪的问题。
“云溪,你这问的什么话,自从嫁给相爷,我就是相爷的人了,生是云府的人,死是云府的鬼!”真情流露似的,眼神坚定地望向云蒙。
云溪不得不感叹,夏晚秋的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后厚,若是她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幅真情的模样连她都要相信是真的了,她是怎样做到如此昧着良心说话的呢?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确定?”轻蔑似的,云溪挑眉看着夏晚秋,似乎早已把握了一切,胸有成竹。
夏晚秋看见她这样胜券在握的样子真是厌恶极了,可是她却又无可奈何,她不想再回答云溪的话,高冷地站在一边,等着云蒙发话。
云蒙没有说话,他在等着云溪接下里的行动。
“据我所知,夏晚秋你可没把云府当做自己的家啊,从始至终,你的心里,只有夏家才是你家吧?”慢条斯理问夏晚秋,仿佛只是普通的聊天似的轻松感。
“你胡说什么!”夏晚秋还是憋不住,忍不住叫喊道,若不是想起她骂了云溪结果被云蒙呵斥了,她一定会再张口骂云溪的。
“胡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云溪呵呵笑了两声,“那就让父亲听完我说的,再由父亲来判断是否是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