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账本就在店铺里,由掌柜的管理着,若是相爷不相信妾身的话,可以让掌柜的将账本带来质问。”夏晚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云蒙点点头,他偏宠溪儿,可是有些事情也的确是需要证据对峙的,不然就算他一直帮着溪儿别人也只会以为是他偏袒的,他也相信,溪儿是有把握的,也许叫来了掌柜,还比较有利于行事呢。
“我一早就已经派人去叫了,这会儿应该也到了。”说完眼神示意身后的云瑶,云瑶点点头,小声在云溪耳边说了些什么,云溪‘嗯’云瑶就出去了。
一分钟的时间不到,云瑶云霜一起就从外面进来了,身后跟着的是珠宝铺的掌柜,他弯着腰,恭敬走过来,朝着云蒙云溪夏晚秋行了礼。
看着这早有准备的一切,夏晚秋不禁想,云溪还是太嫩了。居然把那掌柜带来了,她不知道那是她的人吗?真是天真,她还以为那个掌柜是一个正直的人吗,盼着他说出真相?
“既然都把人叫来了,那也省了不少麻烦。”夏晚秋还天真的以为掌柜的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云溪斜睨了她一眼,淡漠不语,转过身看向恭敬的掌柜,“把店铺里的账本交给相爷看看吧。”
掌柜首先是一愣,他手里的账本是假的呀,二小姐怎么让他把假账本拿给相爷呢,这样不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吗?虽是疑惑,但还是什么也没问,恭敬听话把账本双手递给了云蒙,“相爷请过目。”
云蒙接过账本,翻阅了几下,虽然他是混迹官场的,但账本他还是看得懂的,毕竟也是个常年在外接触各种东西的人啊。
翻阅着账本,眉头微蹙,抬起头看向云溪,疑惑,眼神无声地说这账本没有什么问题啊。
想晚秋看见云蒙的眼神,也是读懂了,得意地扬起笑,假账本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看穿了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
“相爷,如何。”夏晚秋的声音响起。
“账本账目没有问题。”云蒙合上账本,随手递给了掌柜的。
“相爷,妾身都说了没有问题嘛,溪儿非要污蔑妾身,店铺掌柜都叫来了。”污蔑两个字咬得极重,瞥了云溪一眼,控诉似的跟着云蒙撒娇。
云溪听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是恶心。
“夏姨娘着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忍着心底的恶寒,倪了夏晚秋一眼,带着一丝不以为然,转向云蒙,“父亲,刚刚的账本是珠宝铺里放着的账本。”
“溪儿的意思是这珠宝铺还有其他的账本吗?”云蒙疑惑问着,倒也是刚好符合了云溪计划好的剧情。
夏晚秋一慌,忍不住插嘴,“一家店铺就一本账本,哪儿还有其他账本呀,相爷可别听溪儿胡说。”
“真的自然是只有一本了,不过嘛……”说道这里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晚秋一眼,接着说,“假的倒是可以有好多吧。”
阳光下的云溪笑得耀眼,笑得夏晚秋觉得碍眼,刻薄的声音毫不客气,“溪儿的意思是那本账本是假的咯?”还带着一丝似气愤的语气。
云蒙眼神在院子里几人身上扫了扫,“溪儿,你继续说。”
“相爷……”夏晚秋不依不饶想要说些什么,云蒙一个眼神扫过去,讪讪闭上了嘴。
云溪一脸无辜,“对呀,就是假的。”
“这些店铺的掌柜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若账本是假的,掌柜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说呢?”夏晚秋语言犀利。
“为什么呢?掌柜的,你说为什么呢?”像是喃喃自语,倏地抬起头问向安静站在一旁的掌柜。
掌柜的一直都注意着几个人的对话,他这时候才知道云溪的心思真是细腻,计划周密,这样行事不仅让夏晚秋备受心里煎熬,还稳赢不输,二小姐真是好算计。
“回二小姐,这本的确是假账本,是夏姨娘要求小人做的。”掌柜的如实说出。
夏晚秋听见云溪居然问那掌柜,心里先是一高兴,但是听到他的话之后脸色陡然一变,狠厉地看向掌柜。
“大胆贼人,竟敢伙同污蔑我,你安的是什么心!”伙同一词,把云溪也算了进去,她这个回答还真是完美,可惜了,她的对手是云溪,云溪示意掌柜的继续,不用担心。
“相爷,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小人还知道夏姨娘做的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掌柜的也不害怕夏晚秋的威胁,不卑不亢,对着云蒙继续说。
“小人本是夏家一家店铺里的掌柜,十几年前,夏姨娘把小人安排到了这家珠宝店,告诉小人那是楚家给夫人的嫁妆里的一家,若是小人做得好,好处是少不了的,小人只是一个需要养家糊口的普通人,见有好处就努力经营好店铺。”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的过去忏悔,“后来,店铺越做越好,夏姨娘看了很高兴,奖励了我不少,可是后来,夏姨娘看着好生意,打起了歪主意,竟拿了假货充当真珠宝买了出去。”
一声叹息过后,“那时候小人也是鬼迷心窍,听了夏姨娘的话,在店里参了许多假珠宝当做真的卖,进价低赚得多,见没人发现更是越来越大胆,店里的大部分珠宝都成了假的,只是坏事终是不能延续的,后来还是有人发现了,找上了门来。”
“夏姨娘让小人抵死不认,开始的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后来,店铺的生意是越来越惨淡,到现在,店铺都不知道亏损了多少钱了。”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认错,显示自己已经悔改。
云蒙听了这话,怒气升起,看向夏晚秋,“可是真的?”
“我……”在云蒙面前她是无从抵赖,刚刚自己可是亲口承认了那掌柜的就是那家店铺的掌柜,也是她派去店里的,“相爷,一定是这掌柜的被云溪收买了,来冤枉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