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我们先回屋？”叶莨归率先开了口，凭借感觉走到燕子楚面前，伸出手拉他一把。
燕子楚将手搭在面前的葱玉手掌上，在她的牵引下回到房间，两人很有默契地回避了刚才的话。
到了房间里，燕子楚和叶莨归坐在椅子上，喝茶暖手，彼此无言，气氛像是被外面的大学冻住了一样僵掉。
两心中各怀心思，说不出话。
外面白雪纷纷，枝头挂了水晶，漏着一道缝隙的窗户袭来一阵冷风，燕子楚打了个寒颤，小小的一声将叶莨归的心搅乱了，这个人明明身子骨还没好，竟然跑到外面瞎逛，她也是，那么冷了也不叫他回来！
叶莨归起身，走到燕子楚的床边为他铺床，上好的被褥松软丝滑，摸在手里十分舒服，燕子楚晚上应是睡的着的。
“阮子凌不在你的房间吗？”燕子楚说话间，语气有些生硬，听来别扭。
叶莨归的手一顿，缓了缓头也不回道：“他一向不与人一起睡，今夜不知宿在哪里。”
“你们行房后，他还要走吗？”燕子楚眉尾上挑，薄唇轻启，语气甚是冷漠。
叶莨归的脸一阵红，继而有些生气，“莫不是吃了火药?”
燕子楚抬眸，看向叶莨归，眼神冷冽，似乎真的生气了。“我只是尝了一遍又一遍的醋。”
“休要胡说！”叶莨归听见燕子楚如此直接了当的话，耳畔闪过一道惊雷，碰的一声将她脑袋炸开，脑海一片空白，手中的被子也滑落在地。
“我已为人妇，不……”叶莨话未尽便顿住了，捡被子时，一卷画册从床下柜子里的枕头中露了出来。
“赠吾所爱”四个大字一笔一划细致写在卷首，叶莨归背对着燕子楚，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它，眸子幽幽的，看不出情绪。
“为何要嫁给阮子凌？为何不等我回来？”燕子楚连声质问，声音清脆如初，却包含凌厉之意，这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叶莨归。
她不知道，当他得知她要嫁给阮子凌时心中的伤又多么深，明明重来一次，为何她还是与他错过？
她亦不知，当他看见她与旁人亲近，他表面上的风轻云淡满不在乎背后忍受了多少不甘与愤懑？
叶莨归不得不转过身，燕子楚站起身，靠在桌子边，细长的手指攥着杯子，他的剑眉星目紧皱，神情愤怒而悲伤。
她不知道燕子楚今日是怎么了，往常的燕子楚怎会与她说半点重话？
“为什么不回答？”燕子楚连日积压的情绪宣泄了出来，不同以往的儒雅沉着，大步跨到叶莨归面前，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化成千斤重的锁链，将叶莨归紧紧锁住。
“燕子楚，你问我这些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叶莨归面对这样的燕子楚，侧着头看着他，自己的眼眶红润了，“我从大理寺中出来后，在街上偶遇你，在府中看望你，为何你如此冷淡？”
燕子楚回想，那时他因为不想叶莨归受太多苦，于是自己违背法则帮她查明真相，于是损耗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元真，他不得不对叶莨归冷淡一点，一来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二来和叶莨归靠的太紧，他会受到反噬，所以他只能冷淡一些，让自己多留几天，后来在府中看见她和阮子凌很亲密，心中伤痛，连告别都没有就无奈回去了，他一直尽力养伤，就为了尽快回到这里与她相见。
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本以为叶莨归和阮子凌空有夫妻之名，可是后来他却看到阮子凌在叶莨归房中留宿，一直到早晨，他们才起。他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了。
可是，他现在却不能把实情告诉叶莨归。
“更何况，，你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了?你若真的爱她，就不应该再对另一个人好。”叶莨归终究把一直围绕自己的事说出来了，她别过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倔强得不肯流露出半点伤心的痕迹。
没成想燕子楚一听，目瞪口呆。
？？？
“我何时有其他爱过的人了？”
“那天我在你房中看到一个和我很相似的画像，那画上的人，叫羽衣是么？”叶莨归闭上眸子，努力保持镇定，十分冷淡的语气说道，像是此刻那些事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一样。
燕子楚一听急了，“我真是无话可说，我画了一个和你相似的女子，就是把你当做替身了吗？你也不想想，哪个正常人头上顶着耳朵，后面还有一条尾巴的？”
见到叶莨归不可置信地样子，燕子楚半真半假地解释说：“我见你府上养了几只猫，想着你是喜欢猫的，所以就画了那副画，至于羽衣，是我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猫的名字。”
“怎会是这样？”恶叶莨归不可置信地看着燕子楚，听着他的解释仿佛在听天书，令人费解。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爱过你一人，燕子楚，生生世世爱叶莨归！若是有违誓言，天打雷劈！”燕子楚一手拉住叶莨归一手宣誓。
叶莨归的双瞳溢出光芒，她吃惊，不解，怀疑，犹豫以及惊喜。
“我和阮子凌有名无实，那天他认床，便在我的房间睡了，早上我是从另一件客房回去的。”
叶莨归的双颊两坨嫣红，看起来一本正经，可是脸色的表情出卖了她的羞涩。
不等叶莨归整理思绪考虑燕子楚有没有欺骗她的成分，得知真相，心中狂喜的燕子楚已经按捺不住了，另一只手也挽住了叶莨归，在她的惊诧下狠狠一吻。
叶莨归的嘴唇触摸到柔软，她本能地排斥突如其来的吻，可是那双缩一样的手将她越搂越紧，武艺不凡的叶莨归在侵略性十足的男人压迫下显得弱小，无能。
直到被燕子楚摔上床，那阵缠绵悱恻的吻才结束。
“咳咳咳！”叶莨归呼吸不畅而咳嗽，还未缓过来，就被强势袭来的男人扑倒，耳畔是沉重的呼吸声，鼻尖充满熟悉的清香，她突然地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