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辫子一把将贞梦的整个胳膊拽过,贞梦被拉力带了过去,撞在小辫子的腿上,贞梦一下子明白了。
“贱民,放开我!”
“小贱人,敢打我,皮痒了?”
黑暗中,小辫子的脸被贞梦抓出一条血痕,吃痛之下放开了贞梦,贞梦转身欲跑,可是战天还在车上,一旦她走了,恐怕那些人会对战天不利。
“枉我一路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让你们住在马车里,你们居然敢打我的主意。”贞梦怒火中烧,叱骂旁人。
“这位姑娘,我们也救了你啊。”大胡子也醒了,听见争吵的声音清楚了事情的缘由,早在贞梦拿出钱财的时候,他们就有了念头,那马车上睡的人被遮的严严实实,身上还有血腥味,怎么也不像酒醉的人,趁着贞梦睡着了他们揭开被子一看,那人身形高大威猛,脸色异常苍白,全身上下都有伤痕,他们就猜到是战场上下来的。
至于这姑娘,虽然衣着简谱,但是气质不凡,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八成是跑出家门私会情郎的女人,他们一路观察,这姑娘像是孤立无援。
"哼,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为非作歹说的那么合理。"贞梦边说边小心地抽出了战天被褥下的一把尖刀。
“姑娘,我看你这情郎伤势严重,活不了多久了,你何必为他吃苦?我这兄弟与你年纪相仿,又是赶车的一把老手,至今还没个女人,我看……”一旁的中年妇女苦口婆心劝道。
毕竟是女人,还存了几分良知,那两个爷们一个楞一个奸,小辫子没媳妇的原因就是自己游手好闲做事不正当才一直没姑娘,怕就怕他玩了眼前的姑娘后就杀掉掩埋证据,所以干脆把那姑娘劝给小辫子,起码免得被侮辱了还要被杀掉。
“呵,我看你这个老婆子也不是什么好货,不如拿你开刀!”贞梦趁着中年女人说话的声音判断出她的位置,女人比男人容易控制,于是扭身一晃,利器架在了中年女人的脖子上,
“哎呀,要杀人啦!”中年女人没想到自己的劝解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吓的全身颤抖。贞梦第一次拿刀威胁别,手在打颤,惊慌之下,不慎划到中年妇女的脖子,血从伤口蔓延下来,流到贞梦的手边,贞梦的心跳的更快了,她只是要威胁他们,没想要杀中年女人。
“血,血,我流血了,救我……救我……”中年妇女脖子一凉,刀入皮肉,疼痛难当。
“你们想让她活命就滚下马车。”贞梦大声呵斥道。
那几个人不仅不为所动,小辫子甚至嚣张道:“哈哈哈,你杀了这个老女人也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兄弟几个又有新的暖床了。”
贞梦黑色的瞳孔一滞,觉得不可思议,她手里一直给那几个人洗衣做饭了那么久的中年女人竟然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血,血,放开我,放开我……”中年妇女吓的脸上一片青,又因为小辫子的一席话露出绝望的表情。
贞梦算是看明白了,叶莨归说的对,人的善良与邪恶单凭表象是看不出来的。
“小姑娘,你若是反抗,就怨不得我下狠手了,只要你听话,很快就结束了。”小辫子笑眯眯地说道,裤裆里的东西蠢蠢欲动,黑灯瞎火最适合奸淫掳掠了。
大胡子虽然没那想法,可是小辫子想要,他也不能说什么免得伤了和气,干脆闭眼不看。
“别过来!你敢欺辱我,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贞梦将中年女人甩到一边,拿刀对着小辫子,双目狠厉冰冷,大不了同归于尽,和战天共赴黄泉,也绝不让这个龌龊的男人靠近他一步!
碰……
贞梦后颈突然遭受一记狠劈,从后背处向前开始失去力气,手里的刀从突然软了的手中掉落,。
“帽子,干的不错!”小辫子奸笑一声,将贞梦从车门处抓到车窗的位置。
贞梦这才看到,偷袭她的人竟然是那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帽子。那个小帽子裂开嘴一笑,露出诡异的笑容,尖尖的牙齿像是野兽吃人的利齿。
“额……”贞梦用力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她的腿像是断了一样,没有知觉,全身麻木。
“你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大胡子将吓晕过去的中年妇人拦腰捆下马车,又有些惋惜,转过头来叮嘱小辫子:“你玩了就算了,别把这姑娘整死。”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坐在马车不远处。那小帽子从角落里爬到中间,蹲着像是等待一出戏,津津有味地看着小辫子先是麻溜脱下自己的裤子淫笑着再接近贞梦,一双手在外褂敞开露出内衣的贞梦小腹中摸来摸去。
不要……不要……
贞梦的眼睛在黑暗中因为仇恨和惊恐而泛出泪光,战天还在旁边,她绝对不要死在这几个下贱的人手中!
"别像个死尸一样,叫啊!叫出声!"小辫子粗短的手捏住贞梦的下巴,恶心地咒骂道。
“嘿嘿嘿!”小帽子兴奋起来,仿佛戏已经开场了,眼神专注无比,十足的变态。
……一片寂静
小帽子发现突然没声了,小辫子的身子蹲着,可是那姑娘的下巴上的手却不见了,小辫子身上也没有,小帽子走过去歪着脑袋看,小辫子不仅手没了,连脑袋瓜子也没了,脖子处还冒着血。
小帽子木讷地看着,小辫子的手和脑袋去哪儿了?他得找回来。
掀开车帘马车涌进月光,借着细微的光转头准备找的时候,他的眼睛不见了。
“哎呀!哎呀!”他捂着变成血窟窿的眼眶,叽里呱啦滚下马车,动静引来了一旁的大胡子。
“怎么了?”大胡子呵道。
大胡子走到马车正中央,看见里面的情景吓的浑身一缩,内心充满恐惧,眼珠子像颗即将爆皮的葡萄一样。
马车里坐着一个人,他身形高大,双臂孔武有力,眼睛睁开了,在黑夜中释放出凌厉如快刀的精光,他一手沾满血液拿着一双眼睛,一手抱着衣衫不整的姑娘,整个人一动不动,周身的寒气由内而外扩张。
那姑娘的情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