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莨归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婢来指手画脚!”贞梦见阡墨提到了叶莨归,勃然大怒。
阡墨的脸微僵,眼底闪现一抹厌恨与讥讽,微微颔首冷笑道:“公主为何不想想我家小姐是怎么从满城皆知的傻子突然变成现在文韬武略,聪慧过人的郡主?还深受陛下赏识,公主真的没有想过其中会有什么阴谋么?”
“叶莨归是什么样的我不管,你是个卖主求荣的贱奴才本公主算是知道了!”贞梦的眸子淡淡扫过阡墨,眼含讥诮。
“公主,您想必知道陛下最忌讳的就是我们王爷吧,而您又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奴婢这么说,您懂了吗?”阡墨说完留下意味深长的笑。
而另一边叶莨归正坐在桌子旁看书,突然听见开门声,皱着眉要训斥门口的丫鬟,却瞧见了燕子楚。
叶莨归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却马上便被抱入了怀中。
这怀抱,真实而温暖,叶莨归的眉舒展开来,缓了会儿才绷起脸换上平常生人勿进的冷漠神情将燕子楚推开。
“我这次来,是想要同你说个事。”燕子楚被推开并不以为意,反而一脸笑意。
叶莨归疑惑,随即问道:“要做什么?”
燕子楚慢慢松开手,对着叶莨归说了自己的来意:“叶府最近出了许多事,公主接二连三在叶府受害。”
“是。”
“而这一切无头无尾,查不到元凶。”
“是。”
“这……”
“元凶是谁?”叶莨归打断故弄玄虚的燕子楚,直截了当问道。
被叶莨归截胡的燕子楚摸了一把鼻子上并不存在的灰,神秘地让叶莨归靠近。
“是她?”叶莨归听完燕子楚的话显得十分诧异。
“找到她你就知道了。”燕子楚说道,叶莨归便带他去了前院。
“阡墨。”叶莨归唤道,正在清理落叶的阡墨转过身,意外发现燕子楚,还有那道凌厉的目光,心里微微发怵,难不成是自己被发现了?
不会,她的计划很隐蔽。
至于战天,口说无凭,他便是告发自己只要抵死不承认他们也无可奈何。
阡墨佯装镇定走向叶莨归,堆砌笑脸。
阡墨如斯,短时间变幻的几种微妙表情叶莨归尽收眼里,想起燕子楚的话,又信了几分。
宁可仔细盘问也不可放过可疑的人,叶莨归走上前自上而下冷眼瞧着阡墨,不言不语,表情肃穆,阡墨的冷汗从头皮渗出。
到底是太年轻,在历经风霜后重生的叶莨归面前如一只新姜,禁不住凌厉的眼神,想着燕太子聪慧非凡,想必已经看穿了她,先下手为强!
一直沉默的阡墨眼珠一转,双手捏在一起,显得很拘束,然而下一刻一个白瓷瓶在手上出现了,阡墨将瓶子摔向叶莨归,一股奇异都味道扑面而来,燕子楚眼疾手快将瓶子打向正要逃跑的阡墨。
“啊!”阡墨还未迈开腿就被击中倒地,闻到白瓷瓶里东西的味道,连忙捂住鼻腔,转头一想自己已经暴露,若继续留着一定对殿下不利,一瞬间的犹豫过后,阡墨闭上眼,朝旁边滚过去,让碎片狠狠扎向自己,暗红的血霎时流淌了一地,血腥的让人晕眩。
“殿下……”阡墨脖子一凉,感叹自己临死前没能再见阮子凌一面,心尖泛酸,以后,她就不能继续做殿下的刀,为他披荆斩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