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怎么样,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账本,还只是今年一年的记录。你看看,这满屋子的东西,还有李大人送的观音,都是金子做的。媳妇儿,只要你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王守义的眯眯眼贪的望着燕子楚,目光若是能化做实质,早变成一把勾子将燕子楚脖子上的皮肉撕扯一块儿下来狼吞虎咽到肚子里。
“看够了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做正经事了。”王守义舔了舔嘴唇,污浊的眼睛像一把大锁锁在面色清冷的燕子楚身上,裤子都被褪到了下面,露出肥厚的肥肉。
“是该做正经事了。”燕子楚合上账本,冷眼一扫,目光凌冽,王守义顿感有异,还没来得及开口,像活吞了一个婴儿死的肥肚子印上了一个脚印,碰的一声砸到了门框上,眼皮子盖不住牛眼,还没呼救就已经昏了过去。
“什么动静?”
“似乎是王大人房间传出了的。”
“不是在洞房吗?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来人,进去看看!”管家指挥了人就要破门而入。
“不要……不要……嗯……!”低吟的声音在几人推门而入时响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问问。
“管家,这……似乎是大人太勇猛了。”一个小官笑道,指着一边,一对身影纠缠在一起印在窗户上,气息充满情欲感。
“咳咳,走吧。”管家面露尴尬,带着一帮人悻悻离开。
夜晚逐渐浓重,月亮的光芒撒在下面,树枝的倒影在房中倾泻,婆娑妩媚地照在两人的脸上。
“喂!他们已经走了。”
面前的人不说话,平日里一双灵光灼灼的眸子浅浅的闭着,烛光倾泻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流光从饱满的额头流向高高的鼻尖上,那人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抿着,似是在呓语,如同沉醉的人……
“燕子楚!”叶莨归满头黑线,只得压低了声音对着他的耳朵喊道。
“真香!”眼睛还眯着,嘴角翘了起来。
之前为掩人耳目,两人只得借烛光做了那样的影子落在窗前,没想到燕子楚一边说着要逼真一些,一边轻轻靠在了她的肩上。
担心叶莨归真的生气,燕子楚连忙退后一步,讪笑岔开了话题,一副谄媚样儿,然而那眼里的一丝温柔却不曾退却。很久了,他没有再依靠到那个怀……
见燕子楚站好之后就没有了别的动作,叶莨归面色微红,却又极力忍耐着这股令人不自在地情绪,淡声说道:“你……你把我的手指松开!”
“哦——”
燕子楚讪讪地松开叶莨归对着自己的两个指头,“呐,这是账本,有很多关键的信息,我没仔细看完,你拿回去再看。”
叶莨归接过账本,随意翻阅了几张后捏在手里,“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呢?”要不要到叶府暂住?
“我?”燕子楚看着叶莨归漠然的表情,欲言又止,踌躇片刻,“我能不能去你的——”燕子楚顿了口,在心里叹了口气,“去你的火锅楼?”
“当然,火锅楼本来就是你的。”叶莨归不咸不淡地答道,眼里那抹从燕子楚说话时的期待变成隐隐的失落。
“一起离开吧。”燕子楚说道,叶莨归跟在他后面,通过房顶走了出去,司马府还很热闹,人人寒暄着走出司马府,还有人八卦司马和侍妾的新婚,明早起来其他夫人们要怎么找茬了。
“王守义醒来会不会惹出麻烦?”叶莨归问道,现在还要放长线钓大鱼,如果王守义清醒后报了官,可能会查出来,于她们不利。
相比叶莨归的担忧,燕子楚倒显的胸有成竹,“他醒了也会是个傻子。”
“嗯?”叶莨归疑惑起来。
“我给他踢傻了,没个十几天清醒不过来,明早丫鬟进去的时候只会以为他用力过猛,被新娘子踹的,这种事他们也不会说出去惹人笑话,这十几天你大概也把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揪着他给你做证据。”燕子楚边说边走,说完的时候叶府也到了,两人站在门前,又沉默了,都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快进去吧,吃点东西,沐浴完了歇息一宿,明早还要早起,别累着自己了。”燕子楚关切道。
“今日之事,多谢你……”叶莨归平静地说道,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让燕子楚留下来过夜。
“今晚……”叶莨归想说夜已经深了,不如就留在叶府,话到了嘴边又说不下去,“今晚辛苦你了,我明早让红牒给你煮些补汤,近日天干物燥,润润喉。”
“不用劳烦了,我明早还有些事情处理,让姑娘扑了空岂不是不好了。”燕子楚笑道。
他又要走了吗?
叶莨归一时间想了许多,还想问问他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次回来只是为了给她拿到账本寻找线索么?可是,他是太子,她是郡主,本来才认识不久,她有什么资格去窥探别人的隐私?
“好,保重。”
“我走了,你回去吧。”燕子楚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叶莨归见燕子楚没有留下的意思,目送他的背影在黑夜中模糊,随后进了府,而与此同时,燕子楚转身回头看,叶莨归已经走了,不知是在想什么,总归有些失落,她没有挽留他。
回到闺房,小小洗漱一番便上了塌,一个人借着月光还看得清,就没有点灯,摸到被子,突然一个鼓鼓的东西,正好奇要去看,那一团鼓起来的东西却陡然一动,叶莨归心里一惊,便要去掀开被子。
“唔…”被子里的是人!
“谁?”叶莨归一声冷呵,那杯子突然安静下来,然后自己掀开了,露出一个汗水淋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