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万籁俱寂.......
一个黑色的模糊身影潜入了不该进的房间。
水声淋淋,屋子里焚着香,透过门缝渗了出来,清幽而缭绕。
阮游大口呼吸,鼻腔进入这味道,像是仙雾一样,身子又探进了几分,拨开门缝,小心地看着里面的光景。
帘幕被微风扬起,浴桶时不时现了出来,凝脂玉肌的人儿跨坐在木桶里,轻轻舀起水从头淋过,一阵水雾便将人包裹了起来,仿佛云霄中的仙子。
阮渊犀利的剑眉里充满欲~望的味道,紧紧蹙了起来,便是一股饿狼的阴沉。
白日里他瞧着那人儿,被叶意欢伤到了,还沉稳的很,如此温婉善良,叫男人心痒。也不知七拐八拐到哪里去了,当他反应过来准备找路回去的时间,便听到了水声,看见了一幅沐浴景色,趁着今夜月色,自然要和佳人好好相聚。
门缝又被推开了不少,咯吱一声,一股幽香从内而出,阮游大口呼吸,笑意更深。
“转过来!转过来,让我瞧瞧你。”阮游在心里笑道,明目张胆过去自然会惹出些麻烦,不过他就在外面看看,倒无所谓吧?
然而,当木桶中的人转过来的一瞬间,埋在阮游心里的炸药立刻炸开了理智,心里的欲火蹭蹭上涨,只想把那人疼爱一番。
燕子楚早在坐到木桶前,就已经发觉了来人,相比是阮游,只是不大好出手,想着等到时候,再惩治一番,然而没想到的是,阮游竟然直接冲进来了。
一身发墨色袍子,像一张大网,要将燕子楚笼住,燕子楚冷冽地看着阮游,嗤笑一声:“公子深夜来此,欲作何事?虽然你我都是男子,不必介怀男女有别,然已是深夜,多有不便,烦请回自己床上。”
“哈哈哈。”阮游并没有因为燕子楚自报男儿身而止步,又走上前,还脱起自己的衣服,连着只剩一件松松垮垮的内衣,结实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燕子楚脸冒黑线,冷眼一扫,呵斥他出去,然后话音刚落,就被阮游一个肩膀禁锢住了。若是以往的燕子楚早一掌打退,仍在楼下,然而今天却运不起功,肩膀空虚的很,提不起力气。
燕子楚脸色一白,虽然猜到会有反噬的副作用,却没想到在这时候来了。
“滚!”燕子楚一声暴喝,然而欲~色大发的人却浑然听不见去,既然肉都已经到了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将燕子楚一把抱到床上,掀开帘子,便压了上去,迫不及待撕开衣服,要进入。
燕子楚口干舌燥,又不好扯开嗓子喊自己被同性轻薄了,对着阮游的耳朵一咬,阮游耳边一痛,下意识松开,然后当回过神,动作的更厉害了。
燕子楚顾不得其他,张开嘴唇就要呼救,可嘴巴里却被塞进了阮游的手指,发不出声音。
失去力量,燕子楚凭着牙齿很劲撕咬,却于事无补。
床上,越发纠缠。
当有拿着药准备给燕子楚抹的叶莨归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面,燕子楚被阮游压下,满头大汗,眼里的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急切。
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叶莨归冲上前便将阮游一脚踢开,将床上的人扶起来,被子滑落,一大片青色的痕迹便露了出来,燕子楚满脸痛苦,和虚弱。
叶莨归更是揪心,检查了一番,没有多大问题,才长长叹了口气。
心里对阮家的人更的怨恨,她倒没看出来大皇子的这么个表里不一的急色鬼!
“不要走!不要走!别走!”
地上,阮游颤抖着身子爬了起来,眼里已经是一片的猩红,不看叶莨归,直接扑向燕子楚。
“嘭——”阮游再次被击了一掌,身子重重跌到墙角,口吐鲜血,脸色一下子白了,仍不解恨,叶莨归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便要杀了他。
“不要!咳咳咳!”床上,燕子楚捂着被掐出印的脖子,咳嗽道。
“虽然这个家伙死不足惜,可是若死在这里,岂不是给大家添麻烦,而且,阮渊那边不好交代。”
燕子楚的一番话定住了已经拿了刀要刺向阮游的人,刀口微微颤抖,叶莨归紧捏了刀柄,眼神冷冽如山峭,寒风飕飕。
他死了,给火锅店找麻烦是小事,可没有人遏制阮渊了才是大事。
“他已经被我打了半死,明天醒来,该怎么说?”叶莨归淡淡地问道,眼角的余光打向燕子楚,看到他身上的伤,半是心头半是愧疚,一个男子被另一个男子欺辱了,始终是件难以启齿的话。
如果不是为了她,燕子楚现在就可以毫无顾虑地杀了他。
燕子楚不知是否看穿了叶莨归的心思,很自然地穿上衣服,然后回应一个微笑,走到桌子边,将那壶琼华酒端到阮渊面前,尽数撒在他的身上。
“将他推到楼下。”燕子楚吩咐道。
叶莨归照做,将地上浑身酒气的人扔到了楼下,冷漠地看了一眼,又折了回去,连阮游的中衣都撕开了。
便冷着清醒一点吧!
“等明日火锅楼开业,就会有人发现他,到时只会让他自己觉得夜半酒喝多了,不慎滚到楼下。”燕子楚眼神突然柔和了,温声对一脸漠然,却怒满满的叶莨归说道,仿佛出事的是叶莨归。
“你今天是怎么了?”叶莨归进了房问道,燕子楚的身手她是见过的,连白虎蟒蛇都能够镇压。
燕子楚倒茶的手突然一滞,顿了顿,讪笑道:“几次的伤加在一起有些受到影响。刚刚腿被烫了,所以反抗不便。”
“不知道一早就叫一声吗?”
“我怕影响自己在你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你这人,叫我总是无话可说。”叶莨归本还在气头上,还要安抚燕子楚几句,没想到反又被燕子楚的调侃气到唇角抽搐。
“你的在关心我吧?刚刚那么生气,嘻嘻!”燕子楚手轻轻点着脖子问道。
“看来你没什么事了,这般活泼,定不需要我守夜了,告辞。”叶莨归挑眉,瞥了一眼燕子楚,便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