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庶妹知道的倒多,我便性子野,不安分,偏要出去管男人的事,赈灾民灭剿匪开食楼,受敕封赚银响持家业。”叶莨归反唇相讥,难道不是她轻视叶意欢才是么?
刚缓和不到一刻钟的气氛霎时又凝在一起,虽然人声喧闹,可两人心中却冷的发慌,一根针都能打破平静,掀起惊涛骇浪。
“这点小伤还奈何不了我。纤蕊,你再去端一锅来,就做鸳鸯锅吧,叶家姐妹可不能再吃辣了。”燕子楚出人意料的开了口,缓缓劝诫道,脸含微笑,叫人无法拒绝。
叶莨归本就懒得与叶意欢做口头上无谓的争吵,便冷冷地扫了一眼,不再做声,叶意欢气愤,阮渊使了个眼神,才安静下来。
一顿火锅就这么在硝烟中吃完了。
燕子楚腿上有伤,不便行走,叶莨归便吩咐了人去收拾客房。
听说明日有个冬日行,一波藏人来过冬做生意,带了不少马驹,还租赁了片土地做了草原。
一群客人的讨论红,阮子凌眼前一亮,心思活跃起来。
“不如我们明日也去看看吧,总是下着大雪,我很久没骑马了。”
“为兄便检阅你的马术如何。”阮游被燕子楚打开了手,有些不悦,转移了话题,一口答应。
对于这个整天只知玩乐,胸无城府的弟弟,他还是很乐意当一个面上过得去的兄长。
阮游一发话,叶意欢也跟着答应了,阮渊迟疑片刻,“那归儿放的开店里的生意吗?”
“交给阡墨她们便行。”
“嗯,自猎场一别,甚是想念归儿妹妹马上英姿。”阮渊笑道,算是默认自己也会参加。
“那我便一起安排房间了,明早再会。”叶莨归看出了阮渊的心思,也不戳破,成全了他。
不过是故意和她亲近给某人看,当然,她也乐意某人看了后一脸嫉妒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有趣.........
入了夜,万籁俱寂.......
一个黑色的模糊身影潜入了不该进的房间。
水声淋淋,屋子里焚着香,透过门缝渗了出来,清幽而缭绕。
阮游大口呼吸,鼻腔进入这味道,像是仙雾一样,身子又探进了几分,拨开门缝,小心地看着里面的光景。
帘幕被微风扬起,浴桶时不时现了出来,凝脂玉肌的人儿跨坐在木桶里,轻轻舀起水从头淋过,一阵水雾便将人包裹了起来,仿佛云霄中的仙子。
阮渊犀利的剑眉里充满欲~望的味道,紧紧蹙了起来,便是一股饿狼的阴沉。
白日里他瞧着那人儿,被叶意欢伤到了,还沉稳的很,如此温婉善良,叫男人心痒。也不知七拐八拐到哪里去了,当他反应过来准备找路回去的时间,便听到了水声,看见了一幅沐浴景色,趁着今夜月色,自然要和佳人好好相聚。
门缝又被推开了不少,咯吱一声,一股幽香从内而出,阮游大口呼吸,笑意更深。
“转过来!转过来,让我瞧瞧你。”阮游在心里笑道,明目张胆过去自然会惹出些麻烦,不过他就在外面看看,倒无所谓吧?
然而,当木桶中的人转过来的一瞬间,埋在阮游心里的炸药立刻炸开了理智,心里的欲火蹭蹭上涨,只想把那人疼爱一番。
燕子楚早在坐到木桶前,就已经发觉了来人,相比是阮游,只是不大好出手,想着等到时候,再惩治一番,然而没想到的是,阮游竟然直接冲进来了。
一身发墨色袍子,像一张大网,要将燕子楚笼住,燕子楚冷冽地看着阮游,嗤笑一声:“公子深夜来此,欲作何事?虽然你我都是男子,不必介怀男女有别,然已是深夜,多有不便,烦请回自己床上。”
“哈哈哈。”阮游并没有因为燕子楚自报男儿身而止步,又走上前,还脱起自己的衣服,连着只剩一件松松垮垮的内衣,结实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燕子楚脸冒黑线,冷眼一扫,呵斥他出去,然后话音刚落,就被阮游一个肩膀禁锢住了,脖子、脸上、肩头,让阮渊辗转啃噬。
若是以往的燕子楚早一掌打退,仍在楼下,然而今天却运不起功,肩膀空虚的很,提不起力气。
燕子楚脸色一白,虽然猜到会有反噬的副作用,却没想到在这时候来了。
“滚!”燕子楚一声暴喝,然而欲~色大发的人却浑然听不见去,既然肉都已经到了嘴边,哪有不吃的道理?
将燕子楚一把抱到床上,掀开帘子,便压了上去,迫不及待撕开衣服,要进入。
燕子楚口干舌燥,又不好扯开嗓子喊自己被同性轻薄了,对着阮游的耳朵一咬,阮游耳边一痛,下意识松开,然后当回过神,动作的更厉害了。
燕子楚顾不得其他,张开嘴唇就要呼救,可嘴巴里却被塞进了阮游的手指,发不出声音。
失去力量,燕子楚凭着牙齿很劲撕咬,却于事无补。
床上,越发纠缠。
当有拿着药准备给燕子楚抹的叶莨归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面,燕子楚被阮游压下,满头大汗,眼里的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急切。
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叶莨归冲上前便将阮游一脚踢开,将床上的人扶起来,被子滑落,一大片青色的痕迹便露了出来,燕子楚满脸痛苦,和虚弱。
叶莨归更是揪心,检查了一番,没有多大问题,才长长叹了口气。
心里对阮家的人更的怨恨,她倒没看出来大皇子的这么个表里不一的急色鬼!
“不要走!不要走!别走!”
地上,阮游颤抖着身子爬了起来,眼里已经是一片的猩红,不看叶莨归,直接扑向燕子楚。
“嘭——”阮游再次被击了一掌,身子重重跌到墙角,口吐鲜血,脸色一下子白了,仍不解恨,叶莨归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便要杀了他。
“不要!咳咳咳!”床上,燕子楚捂着被掐出印的脖子,咳嗽道。
“虽然这个家伙死不足惜,可是若死在这里,岂不是给大家添麻烦,而且,阮渊那边不好交代。”
燕子楚的一番话定住了已经拿了刀要刺向阮游的人,刀口微微颤抖,叶莨归紧捏了刀柄,眼神冷冽如山峭,寒风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