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曾见过殿下,又未听说有婚约之一说,何谈夫妻情分?”虽然脸上的青筋已经暴涨了,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咦?”燕子楚轻呼一声,显的十分惊讶。
“我救了你,你应该以身相许啊,你睡了我,你得对我负责啊。”燕子楚一本正经的回答。
情债,身体偿还,理所应当!
“可.....”
可他说的似乎颇有一番道理。
叶莨归在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面前,毫无反驳之力。
可是,一想起面前这男人,几次借着救她的名义轻薄她,叶莨归的脸由红转青。
“殿下救我,却也施压了不良的东西,让臣女无法接受。更何况,那一夜,我们仅仅在一张床上睡过。”
彼此不过坦诚相见了,还一晚上都在叠罗汉,就只是亲了几十口,抓了几百下,叶莨归之后只是把燕子楚搂在怀里睡了一晚上,早晨起来又“回味”顺便帮燕子楚“安慰”了一番..........而已。
“哦?你说那一夜?本来已经光溜溜了,但是我觉得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失去处男之身,所以狠下心把你推到一边,给你准备了水让你清醒后商量一下的,结果你喝了水就睡着了。你要是觉得不满足,我现在就把里衣也脱了,我们学着前面那两个人滚草地吧!”
燕子凌平淡的语气像是在和叶莨归商量百花宴的美食怎么样。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恍若被丢进漩涡,身子重重的被搅和了一通,叶莨归大怔着眼睛,望着满天星光,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是谁?
她在哪里?
“官人~来嘛~人家准备好了~”
噗通——
“又是哪只乱七八糟跑的夜猫子?”
阮陵抱着叶意欢正起劲,一阵响声刺痛了他们亢奋的神经,忍无可忍,阮陵大吼一声。
夜猫子处——
皎洁的月光,斑驳的投影,男人赤果的身体和绝美脸上的泪痕。
“官人,你晕了?怎么办?早知道就不那么大力气扑到你身上,害的你被撞晕,嘤嘤嘤,人家的处男之夜怎么一个人过!
晨钟升起,悠远绵长的声音从宫门传到古树的时候,叶莨归终于醒了。
沉沉的,胸口很闷,像是被一座小山压着似的。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全身软软的,口干舌燥,叶莨归动了动身子。
“嗯,早着呢,别动!”
慵懒沉顿的声音滑过叶莨归的耳朵,引起一道惊涛骇浪。
叶莨归咽了咽口水,直直地看向眼前的树枝,脸色的表情错愕万分,绷直了身体,不敢再动一分,然而现实却再一次击碎了她的幻想。
“唔......人家还没睡好。”
啪——
睡觉姿势十分奇特的男人从叶莨归身上滚了下来,还没等叶莨归轻松一会儿,那双缠了她一夜的白皙的腿又覆了上来,紧紧的夹着,像是急于宣誓主权般极具霸道。
真实的触感让叶莨归无法再装糊涂下去。
这男人,居然真的在她身上赤—果的睡了一晚!!!
“你给我下去!”
叶莨归再也顾不得君臣之别,在头上的青筋暴涨之前,大吼一声,单手将那蜷缩成一堆的男人提了起来,往下一扔。
“哎呀!!!!”
燕子楚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突然胳膊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腾空了,然后就如一只白色蝴蝶,翩然下落,最后和地上的草堆亲密接触。
“用完人家就扔!都不管人家被你睡了一夜的辛苦。”
燕子楚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坐在地上,微风吹过,晨雾里,确有些冷,燕子凌双臂抱在一起,轻轻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惺忪的睡颜,让人血脉膨胀。
叶莨归的手在接触到那片不着片缕的光洁时就已经后悔了,连忙将这烫手山芋丢开,却不妨,惹出了更难堪的一幕。
“穿上衣服,走!”叶莨归别过头,狠搓了把火辣辣的脸,四处找燕子楚的衣服,最后居然在自己身上找到了。
轻薄的几件衣服,突然沉重起来,原来是脱给了她穿.......
夏夜,虽脱离了寒冷,可晚风凉嗖嗖的,吹在身上,必然十分难受。
叶莨归楞住片刻,看了一眼还渗着芳香的衣衫,心头一时涌现了难以描述的情感,刚刚,似乎太冲动了。
“人家昨天晚上本来都已经准备献出处男之身,衣服都脱完了,可是因为太激动了一不小心把你压倒了,下次我会小心一点!!”
燕子出俊美如玉的脸涌现一抹潮红,两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身子一颤一颤的,然而嘴唇却翘起一抹羞怯的弧度。偷偷分开手指,偷偷看了一眼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叶莨归,娇羞的更厉害了。
所以,她这是第几次........被同一个男人趁着昏迷........
叶莨归仅有的几次慌张惶恐,都是被这男人引起的。
叶莨归的脸像被蒸汽熏过一样,水淋淋的,绯红一片。
“呼——”
叶莨归坐在树干上,闭眸,盘坐,运功,静心修养。
一定不能在这个地点杀人!
杀了他会惹火上身。
杀了他会引起元黎两国不和。
杀了他,恩将仇报,于理不合。
“你马上滚出去!”
叶莨归骤然睁开怎么也熄不灭怒火的眼睛,从树上一跃而下,揪着地上那光溜溜的男人的脖子,大声呵斥。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燕子楚被叶莨归单手从地上提起来,身子腾空,脸部突然抽动,眉头微微动容,和叶莨归大眼瞪小眼,空气突然凝固。
不行!太冲动了,这人是太子。叶莨归冷静下来,心头一阵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