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嘤嘤嘤,你打人家,一旦得到了人家的身体,就厌倦人家了,你掐的人家的脖子痛痛的,比你在床上啃的还痛!”
水波流转的妖瞳,含情微蹙的秀眉,小声怯懦的语气,泫然欲泣的表情........
又来了!
叶莨归手头一僵,燕子楚逃出生天,脚落了地,一个踉跄,双腿一颤,围着叶莨归的绕了个圈,才挥挥手,缓缓倒在地上。
“身体痛了,心才不会......痛,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叶莨归的耳膜被一阵阵的撞击,脸色僵了又僵,两道弯弯的眉头皱成波浪,水润的嘴唇抿出一条线。
这天下间,竟有如此不正常的男人!
媚态百生倒也罢了,居然衣服一副不堪的模样,还执着于勾引一个女人?
“太子殿下,一会儿打扫的宫人就要过来了,您赶快起身穿衣,我们就此别过,至于您跟踪我,还........那件事,莨归只当您童心未泯。”
叶莨归这时才发现,原来被气到极致,反倒能让心境平静。
燕子楚瞪大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嘟起嘴委屈道:“人家被你睡了暂不论,你都没以身相许。”
小莨莨居然要和她撇清关系,他历经千辛万苦才运用噬梦镜和小莨莨重逢,怎么可能答应!
“殿下!睡您和被您睡有区别么?更何况,您几次借着救臣女的机会,那个臣女的事怎么算?”
叶莨归正气凛然,一本正经得和燕子楚讨价还价。
对付无赖,就要用更无赖的方法,才能震慑真正的无赖!
燕子凌听罢,掐着手指头一算,似乎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
“还是不能两清,那个你,其实是场误会,之前去叶家赴宴迷了路没吃饭,救了你以为你怀里有包子所以指着你很鼓的胸想吃,后来在猎场是要给你吸毒,第三次叶是路过救了你,你每次都把人家一张俊颜打成猪头三,这个怎么算?”燕子凌十指飞快计算,叶莨归还欠他一晚上的那个!
“反正我对你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昨晚上说我非悦你,没错,我不喜欢你,因为我爱你!不管你睡我还是被我睡,正我们已经水乳那个过了!”
燕子凌脖子昂的老高,眼睛朝天上瞥,挺直了胸膛。
“太子殿下究竟懂不懂何为情?何为爱?一见钟情,情深几许?太子殿下一直新鲜过去后,该让莨归如何自处?”叶莨归又闻那个字,心里最坚硬的那块被狠狠敲打,已经刻意封存的感情被触碰,痛彻心扉!
当初的阮渊,在她面前立下多少次誓言?到头来,呵!
“我从来没和别的女人有过半分僭越的行为,却几次三番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送到你面前,给你用,被你几次打成猪头还不放手,你以为身为一个男人天天媚态横生地主动送上门,放弃自尊脱光衣服勾引你,就很容易吗?换做别人碰我一丝头发,我都要诛他九族,还不是因为对象是你!”
燕子凌眼尾飞红,鼻尖酸酸的,情绪失控,不正经的脸第一次有了严肃的意味。
她怎么可以这样,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耗费大量灵力,还送上自己,一颗真心,就这么被她嫌弃。
无论我做什么,都比不上那个杀了你父亲和女儿的阮渊么?
叶莨归听完燕子凌近乎发泄的一番话,本就已经够乱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他几次救她,她却总是误会他,如果前一刻还有理由拒绝他,可当他解释了那么一番话,她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伤了他那么多次。
叶莨归眼光暗了下来,习惯性地低下头逃避。
可是,爱是两个人的事,即便燕太子如他所说,做了那些事,可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燕太子啊燕太子,遑论你是否真心,还是过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一时新奇想找点乐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留念我这个心已成灰的人。
未来的路很长,她有足够的时间去走,却不想拖累无辜的人的了。
“我叶莨归的夫君必得是君子风范,燕太子流连女眷后院,还没事儿就路过妓馆,想来也不是什么真人君子,臣女告辞!”
叶莨归莞尔轻笑,眼里早已恢复清明,打趣性地对着那男人调笑,不管那男人是如何的错愕,将树上的衣服拿下来给燕太子披上,动作自然无比,穿戴完毕,转身离去。
没有结果的事,何必执着。
身后,男人静静地站在昨夜缠绵过的树下,漠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长长的头发散乱在身后,落叶飘零到身上,微风夹杂着几粒风沙吹的衣衫飞扬,一动不动,仿佛扎根于此。
直到叶莨归粹白的身影渐渐隐在那盛开的栀子花丛中,再也寻不到半分踪迹,燕子凌的身子才慢慢松下。
呔!
小莨归,你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拒绝我,我流连的是你闺房前的后院,路过的是你遭遇危险的妓院,所到之处,皆因有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纳!
不过没关系,已经等了几世几百年,再多等几年,又何妨。
有情缘在,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仙风道骨的上神不行就妖佞蛮横的魔君,再不行就现在最流行娇弱妩媚的小受!
小莨莨,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墙红瓦的大宅院里,花影重,百木茂,莺鹂站在枝头婉转吟唱,微润的晨风略过,带来一阵清爽。
而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环境下,叶府门前,一阵肃穆。
“叶莨归,你好不要脸!昨夜蒙恩参与百花宴,却衣不蔽体地出场,还四下乱抛你那双狐媚眼子,这一夜,你究竟勾引了哪个男人出去鬼混了一夜?”
叶意欢站在一众手持棍棒的家仆面前,对着刚踏入家门的叶莨归破口大骂。
叶莨归一进门,就被一帮家仆拿着棍子对着,正是疑惑,叶意欢就嚣张得意地走了出来,眼皮下略浮肿,身上还穿着昨晚赴宴的那件衣服,脸上的妆还花了不少。
为了堵住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夜不成眠的守在家门口。
那些仆人忌惮叶莨归的身份,却又被叶意欢逼的紧了,拿着棍子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