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握着酒杯的手在灯光下晃了晃,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动,在灯光下映射出好看的光芒来。
舒洁在一旁鼓掌,脸上荡漾似有若无的微笑,温暖在看向她的时候,她刚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嘴角的笑容一点点静止,就那样看着自己,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指。
裴新爱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然后走到了台上,披着红布的神秘的扁最终被拉下来,只见上面出现了两行大字: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爷爷,这是我特意找工匠为您做的,希望你会喜欢。”裴新爱小心翼翼的开口。
身边的徐清漪发出了一句不屑的话:“这么没创意的点子,也能够被她想出来。温暖,待会儿你的礼物一定辗轧她。”
盛老爷子笑得更开心了,他连忙说好,其实不管孩子们准备什么礼物,他都会很开心,毕竟说到底坐在他这个位置上,什么也不缺了。
有时候心意远比送什么礼物更加重要。
盛老爷子让人把这块匾给收回去,温暖并不想把送礼物这件事情弄的太高调,所以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旁边的盛一泽看出来她的心思,笑了一下说:“准备了那么久,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让爷爷知道吗?”
“不了,回去也可以把它送给爷,宴会的时间还是更多的留给这些宾客们吧。”
“既然你不好意思开这个头,那我就替你把这事儿办了。”盛一泽的声音再次响起。
温暖有一些愣怔,一抬头便触到他深邃的目光,他好像是想要推自己一把一样。
当所有人都快要再一次恢复在这样热闹非凡的氛围的时候,盛一泽忽然走到老爷子身边,然后对他说道:“爷爷,稍微等一下,其实温暖还有一件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
说罢便把目光投向了她。这一句话让原本沉寂在喜悦之中的裴新爱脸色立马就变了,她愤懑的看着温暖,生怕她比自己要更加博得盛老爷子的喜欢。
“哦,是什么?”盛老爷子疑惑的问道。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么温暖自然也不应该在犹犹豫豫,不然显得有一些小家子气。
然后她让人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然后亲自送到了盛老爷子身边。
显然,盛老爷子在看到这些特别的礼物的时候,立马露出了不一样的喜悦之色,然后用手抚摸着说,“暖儿,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现在市场上可不好找了。”
“中间那个,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元代的元祭蓝釉白龙纹梅瓶,在当时它可是代表了元代瓷器烧制的最高水平,没想到温小姐竟然如此有心思。”
台下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被这番解说给吸引过去,目光在人群中寻找这位说话的主人公。
兴许是没有想到自己送一个礼物,竟然会出现这么多小插曲,温暖站在台上,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尴尬的笑笑。
不一会儿一位西装革履得50多岁中年男人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他站在台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远远望去有一种高雅典朴素的难得气质。
盛老爷子扶了扶眼镜框,颇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这位先生说的没错,元代瓷器胜在风格独特,不过今天大家既然都从远处赶来,那么就把时间更多的留给你们自己,希望今天大家可以玩得尽兴。”
话音刚落,人群中又响起了一阵热烈的鼓掌声,这种情景仿佛置身于一场大型拍卖会,温暖只是觉得和想象中有着不一样。
温暖回答说,“是在当地的一个老先生那里得来的,你喜欢就好。回头我可以介绍您和孙先生认识,我想你们一定会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好好好,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盛老爷子亲切的握着她的手,连忙说道。
如果说非要在这场宴会中比一个胜负的话,那么显然温暖似乎更胜一筹。而当看到温暖比自己受到更多的关注和掌声的时候,一旁的裴新爱心理也是越发不平衡了。
期间,温暖去了一趟洗手间,在刚准备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苏宁月突然跑进来,然后站在洗手台前开始干呕。
温暖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她站在后面没有出去,偷偷的望着女人的背影,在确定了女人就是苏宁月的时候,心里竟然开始有一丝丝说不上来的奇怪感受。
她并没有让自己多想,然后十分坦然的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对她熟视无睹。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吗?”女人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泛红的一张脸,慢慢荡漾着一抹笑容来。
温暖停下了脚步,手心紧紧攥住,她觉得自己此刻心口有一些微微发烫,有一点说不出的凌乱。
她木纳的慢慢转过身,刚好与镜子中的她目光相对,她看着苏宁月有些发红的眼睛,一时间心口觉得一阵冷然。
那又怎么样呢,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有任何的异样,不愿意轻易服输的性格使她淡然一笑,然后非常平静的回答:“非常没有兴趣。”
“希望你说这句话不会感到后悔。”苏宁月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下手,露出一副颇有些得意的神情。
温暖的脸像是染上一层冰霜一样,尽管他表现得非常漫不经心,但是实际上苏宁月的这句话对她着实是有一定的影响。
她想不承认也困难。
下一秒头从洗手间里离开,刚出去便看到盛一泽在门外等她。“我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又去哪里了。”盛一泽用一种很淡也很哑的嗓音说道。
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端倪。
“以后在这种场合离开的时候,事先告诉我,否则真的很让人担心。”
盛一泽伸出手来,想把手放在她的脸上,却下意识的被温暖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