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窝在盛一泽的怀中闷不吭声,听到他的询问,眼泪落得更欢畅。
盛一泽无法做到坐视不管,他掰着温暖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自己的双眼。
小鹿似的双眼水光莹润,眼睛一圈红红的,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她还不敢直视着盛一泽,这样被他掰着,脸也红扑扑的,不停地用手擦着眼泪。
“怎么了?是不是加班太劳累了?大不了咱们不干了,谁都不能让盛太太受委屈。”
温暖不停地摇头,玩着盛一泽袖口的纽扣。
她本来没有这么委屈,甚至是不屑一顾,结果一触到盛一泽宽阔的怀抱,她一时间控制不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
听着他这么焦急地询问,温暖更是控制不住,眼泪花不断地往外冒。
盛一泽的心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他轻声哄着温暖,才让她堪堪止住了眼泪。
“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温暖吸了吸鼻子,“好像不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虽然我进vogue是走了后门,可留在这,我是靠着实力啊。”
温暖陷入了一阵恍惚,恐怕同事们也不觉得自己是靠实力留下来的,更甚者可能会猜测是她爬上了楚剑毅的床,所以换来了这么个位置。
“怎么了?”盛一泽听着那细细软软的嗓音,根本受不住,连忙问着她。
“我的电脑之前被人泼了水,好不容易重做的文件又被人扔进了碎纸机。”
温暖语气平常,就是嗓音带着点哭腔,可盛一泽一听却不得了,狠狠地拍着方向盘。
盛一泽忍不住思索这件事是不是苏宁月从中搞鬼,可下一秒又听得温暖说:“仇视我也就算了,那文件是我和苏宁月一起整理出来的,这不是连带着把她的心血也毁了吗?”
盛一泽眉头蹙得更紧了些,想来自己是误会了苏宁月,他又问着:“他们仅仅是因为你进vogue的方式不光彩,所以才这么对你?”
温暖沉思了好一会儿,又道:“还有恐怕是楚总看我电脑坏了,把会议延后一天。”
盛一泽的脸色霎时就变得凝重,那楚总,难不成就是那个那日在医院门口的男人?
“还有啊……”温暖仰起脖子,把创口贴的位置露出,她指着,“她们竟然猜测这是楚总留下的,我都说了让你不要这么做了,你非要……”
温暖小小的控诉着,盛一泽额头显出青筋,眼皮一跳一跳的。
他给自家种出的草莓怎么就成了别人的杰作了?盛一泽对于这一点耿耿于怀,冷着脸把温暖扣到身边,在她白皙的脖颈间狠狠咬了下。
“嘶……好疼啊。”温暖惊呼,眼泪都忘了掉,腾出手拍着盛一泽。
腻歪好一会儿,盛一泽才把温暖带回家,回到小窝,温暖总算没刚才那么闷闷不乐。
趁着盛一泽做饭的时候,她抱着薯片,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肥皂剧。
深夜,盛一泽脑海中盘旋地全是前几晚那些香艳的画面,他侧眸看着温暖,瞧她一脸防备地看着自己,很是无奈。
“暖暖乖,快来怀里。”
温暖看着盛一泽的坚实臂膀,默默算了算自己能挣脱开的概率后,果断摇头。
盛一泽欲哭无泪,他恐怕是第一个被老婆防做歹徒的男人。
这事若是被沈茂几人知晓,恐怕会把他的脊背都笑弯了。
盛一泽凝了思绪,长手一伸,温暖在床上滚了一个圈,轻松地滚进了他怀中。
温暖恼怒地挣着,盛一泽打死都不放开她,无可奈何,她只能气鼓鼓地缩在他怀中。
温暖身子幽香扑鼻,盛一泽嗅得心猿意马,登时就埋首啃着她香喷喷的脖颈。
鼻子的酥痒让温暖怕的颤抖,她害怕明天再一次被同事们议论,她想也没想,直接推开了盛一泽。
盛一泽像一只委屈的大狗,唇瓣扁着,直勾勾地盯着温暖。
温暖顺着他的毛,又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才开口:“要是,要是那些痕迹被她们看到了,肯定又要胡说八道了。你也不希望我和其他男人传这种流言吧。”
盛一泽眸光里的欲望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咂摸着温暖的话,当真是像她所说。
他可不愿意让温暖和男人有着这么恶心的流言,何况那人还对温暖虎视眈眈。
经由自己这么一说,泰迪附身的盛一泽果真是停下了动作,乖乖地搂着温暖。
温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脑海间隐隐约约想起今日苏宁月的眼神。
虽说苏宁月掩藏得极好,可温暖还是一眼就看清了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温暖不是不懂那些情绪从何而来,要是是她爱的男人多年以后娶了另外的女人,她肯定也会有很多怨言和不甘心。
她也摸不透苏宁月的情绪,可看那模样,也并不像是对盛一泽耿耿于怀,现在倒像是真的和她像普通朋友一样。
或许只是温暖多想,像苏宁月那种家境对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没必要在盛一泽这棵树上吊死。
“不要再乱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就算是闭着眼,盛一泽还是能感觉到温暖心绪的紧张,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等着她睡着。
一眯眼脑海中全是苏宁月的眼神,温暖吓得清醒,浑身冒汗。
她悄悄地觑着盛一泽,他已是熟睡的模样。
睡梦中的盛一泽眉头紧锁,温暖伸手轻轻把它展平。
眉眼舒展的盛一泽更是赏心悦目,温暖扬起了笑容,双手搭在他的腰间,找了个极为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彻夜无梦,到vogue的时候大家都憋着笑看着温暖,十足地看热闹的模样。
“温暖那些文件准备得怎么样了?”林婉梅踩着高跟鞋前来,她面色严肃,望着温暖。
温暖从包中摸出u盘,点头:“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此话一出,那些嬉笑的面容霎那间有些僵硬,不可思议地望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