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漂浮着一只小船,天下了点小雨,湖面上满是水汽,伸手看不清十米之外的风景。
君墨辞来到与花妃约定的地方。
“在这里等了很久吧。”确认在船上没有别人,花妃才现身,她一身素衣头上戴着一根蓝宝石簪子。
君墨辞今日没喝酒,可是看着花妃却微微显出几分醉意,“不知娘娘今日约臣出来所谓何事?”
用指头都能想到肯定不是好事。
今日的花妃与平常的她有很大不同,她穿的规规矩矩,头发也梳了一个随云髻,简素大方。
只差那么一点,因为周边水汽的干扰,君墨辞差点把他认成自己的妻子。
明明两个人差别那么大。
“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想你了,想单独和你一起出来游玩。”这样的话搁谁身上都让人浮想联翩,偏偏君墨辞对她不感冒。
君墨辞一脸严肃的警告她,“娘娘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什么糊涂话,这话要是被皇上听了去,娘娘恐怕全身是嘴也无法解释得清。”
花妃玉手捏着裙摆往上一提,一条美腿伸了出来,腿直接搁在君墨辞面前,君墨辞脸红立刻闭上了眼。
花妃不以为然,看着远处迷雾一片,“皇上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逍遥行乐,你以为他们会天天管着我?”
“文武双全,义胆云天又一表人才,奴家看到你的第一面就倾心于你。”
花妃身材柔软的躺在了君墨辞面前的桌子上面,极尽抚媚之姿,裙子微微往上撩了撩露出大半光洁。
君墨辞依然闭着眼睛不动如山。
“难道是本宫已经没有了魅力吗?”花妃自怜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随后轻轻地自嘲一句,君墨辞闭着眼睛往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安全距离。
小雨变成大雨,湖面上被击落了无数个漩涡,仿佛要把人活生生的给吸进去。
转过身君墨辞才睁开眼睛,心平气和,“娘娘请你自重,皇上力排万难要立你为后,你如此辜负他,良心上可过得去?”
背后响起一阵哂笑声,既然君墨辞不看她,花妃把裙子给放了下去,随后趴在桌子上面,双手抓着船棂,看着湖光秋色的景。
花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像是盛开的曼陀罗花,只要轻轻的被滴了一滴汁水就会无声无息之中毙命。
“你觉得皇上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有时候自信过头并不是一件好事,君墨辞看着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花妃,确认性的又询问了一遍,“你确定皇上只会相信你说的?”
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她悠悠然的躺在桌上,脊梁骨靠着冰冷的桌面,那双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君墨辞。
“难不成皇上还会相信你吗?”
君墨辞一手握在剑柄上,抬起脚一步一步的靠近花妃。
花妃见他眼带杀气,脊梁骨一凉,“我出宫之前已经吩咐过我的贴身宫女,如果宫门关闭之前,我没有安然无恙的回去,他就会把我和你相见的事情告诉皇上。”
宝刀出鞘,划破空气,带了一阵寒气。
剑面光滑,倒映者窗外的水汽,今日天气不好,只有这孤零零的一艘船。
花妃突然紧张,但依然摆着那幅“你敢奈我如何”的表情。
“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皇上永远都别想恢复正常!我下的蛊只有我能解开!”
看着她也会怕死,君墨辞像是得逞一般解释道,“你放心,我并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见谁?”花妃的目光立刻搜寻四周,她上船之前特地看了,这船上没有别人,连撑船的船夫也没有。
手上的剑快速回鞘,花妃面前一块隔板突然裂开,里面居然藏了一个小隔间。
薄薄的隔板一声砸在船面上,坐在里面的人发出一阵一阵的寒气,表情十分森冷,仿佛要吃人。
坐在里面的居然是当今圣上!
皇上身边,赫然就是沈红鸾。
花妃突然爬着站起来,想要到皇上身边,又被断裂的板子绊了一脚,趴在地上,手被断裂的木板割破鲜血流了出来,她可怜兮兮,“皇上过来扶一下人家,我的手破了。”
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难道从一开始就在那里,那岂不是把刚才君墨辞和她的话已经尽收耳底。
长孙孤山起身走出的第一步,仿佛用尽了摧山枯朽的力气,他称呼花妃为爱妃,花妃这才有勇气抬头去看长孙孤山的神色。
预想的嘘寒问暖并没有出现,长孙孤山紧紧的捏着她的手掌,鲜血涔涔的流了出来,骨头几乎要被捏得粉碎,血肉模糊。
疼痛扭曲着花妃的脸,看着没有丝毫美感。
“皇上你捏疼我了,我的手都快要碎了。”花妃娇娇的说着不做一点反抗,可是嘴里轻轻的念着咒语。
咒语已经烂熟于心,花妃能顺着念也能够倒着念,可是念完了之后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异样,反而越来越凶狠。
“请皇上看见清这女人的面目,她到你的身边本来就不怀好意。”君墨辞看着长孙孤山并没有饶过这个女子,心里总算有了一些安慰。
长孙孤山冷冷的笑着,手上的劲越来越大,没有分毫减弱,即使长孙孤山的手已经被血色包裹。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那张小巧的脸,皮笑肉不笑,“疼吗?如果疼的话就不是梦而是现实。”阴森森的笑让半跪在地上的花妃恐惧不已。
咔嚓一声,花妃清晰的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疼得差点把下嘴唇咬破。她也不顾形象,直接哭喊了起来。
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样子,长孙孤山只觉得越来越起劲,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种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