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完之后，等于挑起皇甫瑾的火，不仅是怒火，还有想征服她的意念。
皇甫瑾反手将她摁在自己眼皮底下：“早上朕不罚你，你是不是就觉得万事大吉了？”
该死的是，路清苑还在朝他眨眼，疯狂眨眼。
“皇上想对臣妾干嘛？”
“臣妾……绝不反抗。”
皇甫瑾立马被她这些话弄得没脾气，“你叫人烦。”
路清苑立马坐起来挽着他胳膊，理所当然道：“就烦皇上，不行吗？就喜欢看皇上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无聊不无聊？”
还故意气他的。皇甫瑾揉着眉心，娇俏的贵妃一直在他眼前晃，他忍不住喉结滚动，总觉得她是在故意撩拨自己，还不想负责那种。
僵持间，路清苑跟他说了很多以前的事，希望他能记起来，不过看样子，奏效不大。皇甫瑾只是蹙眉听着，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偶尔转眼看她，似乎在想她什么时候能说完，偶尔看着寝殿内的摆设，眼里有一丝迷惘。
说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路清苑口干舌燥，反观他没有一点反应，就知道他是不记得了。
无妨。她可以当成是说给自己听的，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而且还能巩固这些记忆。
……
是日一早，皇甫瑾就换好衣裳去上早朝，被窝里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抓住他。
路清苑的小脸露出来，上面还有几分嫣红：“时辰还早，老臣们都没来，皇上急什么。”
皇甫瑾冷冷看着她：“再不走，朕会死在这。”
直言无忌的说出来，饶是路清苑也脸红了，顿时把手缩回被子里，旖旎的气氛扑鼻。
“用完早膳再走吧。”
她发现皇甫瑾的性子虽然变得阴鸷，不过只要她不按常理出牌，与皇甫瑾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譬如现在喊皇甫瑾用早膳，对方没有拒绝她。
梳洗完毕后，路清苑立马坐在他身边给他布菜，故意露出手臂上的痕迹，蹭到他面前，被他一把推开。
“用膳就用膳，别靠那么近，也不怕被热气烫着手？”
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也是在关心她。
皇甫瑾别扭的看着她手臂痕迹，瞬间把她袖子拉下，“昨夜——”
“什么？”路清苑抬起好看的眉峰，“昨夜怎么了？哦，皇上是不是想说，昨夜是情不自禁。”
“……”此时无声胜有声。皇甫瑾抿了口白汤，想起昨夜的疯狂。
“好好用你的早膳。”
“嗯。”
沉默了一会，路清苑又道：“皇上为何不敢直视臣妾的眼睛？”
皇甫瑾立即看着她：“有么。”
“臣妾说的是昨晚。”
皇甫瑾脸一黑：“闭嘴，好好吃你的。”
“臣妾已经吃饱了。”
“那就离开。”
“可这是臣妾的寝宫。”
皇甫瑾差点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你非要挑衅朕？”
路清苑跪坐在他眼前，温温吞吞的挪近了点，而后撑在矮桌上身子跨过膳食前倾，一字一句道：“皇上总是对臣妾凶巴巴的，臣妾委屈，就不能讨回点公道吗？”
“不准。”
路清苑轻笑一声：“好霸道，臣妾喜欢。”
皇甫瑾猛然起身，与她的樱唇擦过，她身上的胭脂香得让人迷醉，与她窝了一晚，龙袍都染上她的香味了。
这女人还不知羞耻的跟他说这些。
“松手。”
路清苑看起来就像是在死皮赖脸，皇甫瑾越避她如蛇蝎，她越喜欢逗皇甫瑾，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玩呢？
特别是在他面前挤眉弄眼的时候。
“臣妾送皇上出去。”
“朕说了不用！”
路清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速度快得应接不暇。
“路清苑你干什么！下去！朕发火了你信不信？”
宫人们刚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皇甫瑾的脸更是黑得难看，跟受了奇耻大辱一样，拽着路清苑的手拉开，整理好自己的衣摆。
“你好好待在这，别给朕添乱。”
路清苑低声道：“那皇上晚点会过来吧？”
终于轮到他发威，皇甫瑾讥笑了声：“不来又怎样？路清苑，你何时把自己摆得这么下作？”
路清苑不怒反笑：“臣妾只是觉得皇上昨晚服侍得不错。”
“你？！”
皇甫瑾挥袖离开，临走前还听见她得意的笑声。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还治不了她么？！
等等……
貌似真的想不出办法来治她！
“皇上，琴嫔昨晚等了您一夜呢……”太监提醒道。
皇甫瑾脚步一顿，这才想起要紧的事，没想到昨晚给忘了。
“让琴嫔好好休息，朕今天再去看她。”
“是。”
小翠走进去收拾桌子，好奇道：“娘娘为何这般高兴？”
刚才可是亲眼看见皇上黑着脸走的，娘娘的表现却跟皇上相反。
“本宫找到了应对方法，哈哈哈，当然高兴。”这比一夜暴富了还要高兴。
路清苑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不过很快就开始愁：“你说今晚本宫得找个什么理由，把皇上给吸引过来？”
可不能再让皇甫瑾去琴嫔那喝什么酸梅汁。那完全是在养蛊！
小翠提议道：“娘娘不是会弹琴吗？”
路清苑缓缓摇头，“琴嫔的技艺高超，本宫若是弹了，指不定会被说成是东施效颦。”
“哼，他们又没听过，怎知娘娘弹的不好听？”
路清苑告诉她一句千古明理：“人心难测，人言可畏。”
不一会，小翠在打理箱子时发现一条轻薄的罗裙。
“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本宫箱里？”路清苑嫌弃的拎着看。
小翠无语道：“娘娘忘啦，这是两个月前娘娘让奴婢缝制的，说是以后有用途。”
对了！
路清苑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给忘记，说起来，还有点尴尬。
她之前想了很多挽回皇甫瑾的法子，便想着放下身段，干点不同寻常的事。偶尔一次，足以吸引皇甫瑾的眼球。
“对了！娘娘不是会跳舞吗？要是穿着这身衣裳在月光下跳舞，肯定很漂亮！”也绝对能吸引皇上的目光。
路清苑开始怀疑几个月前的自己，“真的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