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苑笑得瘫倒在地上,全身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样,笑得无力了,皇甫瑾也随她一起躺在地毯上。
轻薄的衣衫交织在一起,连同墨发也缠绕在一起。
路清苑挪了个位置,主动靠在他胸膛上听,而后更加大胆,整个人覆在他身上,完全把皇甫瑾当成个肉垫。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从耳边传来,就像战时在击鼓一样,咚咚咚——
皇甫瑾摁着她脑袋下去:“又想占朕的便宜。”
路清苑和他撞到下巴,疼得龇牙咧嘴,终于从他身上滚下去,瞪他一眼:“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皇甫瑾撑着头颅看着她,“懂,你过来,朕惜惜你。”
路清苑还真就在地上打了个滚,滚过去了,又滚进他怀里。空气燥热,不过不影响她像只吃饱了的雪貂一样,开心的在地上打滚。
看着她这样孩子气,皇甫瑾也笑了,道:“你好歹是个贵妃,能否注意点自己的形象?若被那些宫人看见了,你面子上过得去吗?”
他知道路清苑最骄矜,小妮子看着脾气傲得很,聪明过人,内心有些许清高。
脑子突然有点疼,皇甫瑾揉了揉眉心,太阳穴突突直跳,方才说过的话在一瞬间似乎忘了个干净。
看着路清苑时,突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地上打滚。
皇甫瑾蹙眉道:“你在干什么?”
路清苑立马停下身子:“嗯?打滚呀,没看见吗。”
似乎是嫌这动作晦气,又或者会弄脏龙袍。皇甫瑾不悦的从地上起身,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躺了下去,看着她浑身上下到处乱糟糟,更是糟心。
“你能不能把衣裳穿好?这样成何体统?”
好好的脸色,说变就变。
路清苑的打滚行为被迫停下来,笑嘻嘻的撑着头颅,宽袖滑落,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臂,那上面还有些没消退的暧昧痕迹。此时皇甫瑾见到了,更是把眉头皱得很深。
“你刚才不也滚得很开心?摆什么谱嘛。”一时间脑子快过嘴巴,路清苑直言无忌的说了出来。
不说还好,一说,皇甫瑾突然就暴怒起来:“摆谱?这是你一个贵妃该说的话么,起来!”
这一喝,整个屋檐都在摇摇欲坠。
路清苑被吓住了,不得不说皇甫瑾这个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她跟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乖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衣裳,然后整理好头发,发现皇甫瑾的眼神还是那样眼里时,终于把袖子撸了下来。
那么凶干嘛?就你会凶?路清苑还以为他在在玩闹,要一口扑上去咬时,这次迎接她的却是一个大掌!
皇甫瑾硬生生推开了她,力道很大,路清苑往后趔趄几步撞到桌角,腰窝处疼得不得了。这种痛曾被她称之为生不如死,没想到又一次重现了。
她嘶疼道:“干嘛推我?”
皇甫瑾的眼神冷漠了不少:“你没有一个贵妃的样子,朕得好好教教你。”
路清苑一头雾水,挠了挠头,“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这样?是她被撞着了腰,还是皇甫瑾被撞着了脑袋?
这种违逆的话她不敢再说,生怕皇甫瑾一怒起来又得惩罚她。
她似乎明白了一个定律……
每次她亲近皇甫瑾时,皇甫瑾的性格就会在转瞬间变幻,要么继续阴晴不定,要么变回以前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在蛊书上没看到有这种蛊术呀……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路清苑正色道:“臣妾错了,臣妾以后不敢了。”
皇甫瑾似乎很喜欢她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不会反抗的最好。重新朝她勾了勾手,路清苑被他勾了过去,时机成熟,打算实践一下自己的想法,狠狠抓着他脖子要亲上去!
这次迎接路清苑的又是一掌,不过这一掌就比较痛了。
皇甫瑾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上,尾椎骨猛然撞击地面,比生不如死又上升一个层面。
再这么摔,她这把老骨头要摔没了。这个臭男人真不懂怜香惜玉是什么意思!
“不要跟朕玩这种把戏,朕不屑。”皇甫瑾看着她的眼神中,还带着那么一丝轻蔑。仿佛她这种行为很龌龊。
路清苑是个很倔的人,想好的事情是一定会去做的,就譬如这次蛊虫,自己硬生生啃了那么多本书,还亲自去抓土鳖虫,毅力可以说是很厉害。
可怜楚楚的靠近皇甫瑾,路清苑终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亲了他一下。
可接下来,皇甫瑾的脸色更加阴沉,终于震怒了。
“你听不懂朕的话是不是?路清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下作!”
路清苑不怒反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深入,于是乎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三的贴上去。这次死死抱住对方不撒手,皇甫瑾也推不开她,唇齿间尽是她的芳香和甜美,该死的令人上瘾。
脑子突然闪过一丝念头——
这一幕为何这么熟悉?皇甫瑾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怒火渐渐熄灭下来。
“呼!”这回路清苑差点把自己憋坏了,抹了把嘴,胭脂被抹开后,嘴角掺着淡淡红色,被狠狠蹂躏过了一样。
“皇上?”
“路、清、苑!”皇甫瑾咬牙切齿,一副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的表情,双手捏成拳头,狠狠拧着她肩膀,“你听不懂朕的话是吗!”
不是听不懂。
路清苑比了个手指:“这是几?”
“……你把朕当傻子了?”
路清苑挥了挥手,嘿嘿笑着:“那倒没有,皇上自己没发现吗,皇上最近阴晴不定的,就没怀疑过吗?”
皇甫瑾立马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你最近做的事有违常理,你以前可不这样。”
啊?她做了什么?
路清苑怀疑他病得很严重了。而且是病到六亲不认那种。
“皇上,我觉得有必要让太医院的人过来一下。”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关心的事怎么能叫整幺蛾子呢?路清苑委屈道:“我这明明是为了皇上好,又污蔑我,我真是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