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金国使臣仔细思考一番道:“皇帝,我们选择这位贵人,不可以吗?”
只听皇甫瑾道:“她是朕的人,你们执意要带走她,是诚意不够,还是什么?”
金国使臣回复道:“这样一个女人都不行,诚意不够的,怕是您?”
一旁的太皇太后道:“既然已经同意选秀,则是对你们的诚意了,后宫三千人,随便你挑,可你非要说我们诚意?你们的诚意呢?”
论文字游戏,金国人哪里是中原宫斗冠军的对手?只听皇甫瑾道:“朕已经将后宫敞开给你们挑了,你们百般刁难是在做什么?”
金国使臣哑口无言,他们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来还想说什么,只是,被贺明甫阻止,便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皇甫瑾又对着柔嫔道:“归位吧。”
柔嫔一听,立刻跑了回去,她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夕罢了。
宴会继续举行,皇后一脸妒忌的看着路清苑,她走到哪,皇后的目光就看到哪,整个宴会上,路清苑都觉得有人在用眼睛盯着她,不过,她也不在意。
宴会完了之后,众人回宫,不过,事情还没有完,只听皇上一召令下,众妃嫔又都被召集到了皇后宫里。
一进去,就见太后也坐在那里,众人进去又都行了礼,归了位。
路清苑此刻正跪在正中央,一旁跪着柔嫔,只听皇后道:“柔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皇上坐在主位上,看着她们一个个费尽口舌,只为了害死路清苑,不由得,有些无奈,他想护着谁,这群女人,都已经在宫里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来吗?
一听柔嫔道:“臣妾得知,丽贵人并不是什么乡村里来的野丫头,是当朝路大人家的女儿,路清菀,曾经嫁与丞相,还生下一子,只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入宫了。”
只见皇后皱着眉头,装模作样道:“是这样吗?丽贵人?”
路清苑闻言冷笑,不过也不急着说自己有没有嫁过人,只是对着皇后道:“娘娘,柔嫔已经牵扯到了丞相,这已经算是霍乱朝纲了吧?”
皇后闻言,一拍桌子喊到:“大胆!柔嫔只是说你嫁过人而已,你在这里扯什么前朝!”
只听路清苑道:“娘娘如此,是护着柔嫔了?娘娘是想包庇柔嫔的罪责?”
又听柔嫔道:“丽贵人!你可莫要瞎说!我们只是再说你嫁人一事!”
路清苑这才开口道:“丞相如日中天,为何要送妻入宫?这根本说不通!再说了,路清菀是谁我可听都没听过,你们拉着我非说我是路清菀,我说什么,还有用吗?”
皇甫瑾见状,此刻出声道:“够了!这本就是无稽之谈,若是她曾经嫁过人,验身的嬷嬷又怎么可能不知,要我看,你们是想为自己家的权势争利罢了,见丞相最近官运亨通,柔嫔,你将军府被压一头,皇后,你徐家被压一头,所以,你们就将没门没派的丽贵人推出来,想要以此为借口,霍乱后宫?”
皇后一听,立刻跪了下来,哭喊道:“皇上!臣妾没有啊!”
太皇太后听到徐家二字,便眼中精光一闪,什么都不说。
皇甫瑾看着她们,缓缓开口道:“来人哪,柔嫔霍乱朝纲,扁为贵人,皇后有意如此,禁足寝宫,永生不得出入,丽贵人今日对待金国使臣有功,升为丽嫔。”
众人一时间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昏了头脑,皇上此举,让众妃嫔知道,丽贵人,不,丽嫔虽然没有门户,可是,又他皇上一个人,便谁都不能欺负,一时间,众妃嫔都禁了声。
皇上见没人说话,便道:“都散了吧,丽嫔,今日,朕去你那里。”
路清苑喜笑颜开道:“是,而后,扶着他往皇后宫外走。”
而太皇太后一句话都不说,也站起来要走,只见皇后抱着太皇太后的腿道:“姑母,姑母救我!姑母!”
太皇太后给她一个眼神,皇后便松开了手,那个眼神的意味是让她放心,在这后宫里,路清苑有皇上,而她徐慧!有太后!
皇后此刻也不怕了,只是可怜的柔嫔,此刻被降为柔贵人,算是这场博弈里唯一失去什么的人,也算是牺牲品罢。
路清苑出门前,曾回头看了一眼柔贵人,她已被削去嫔位品级,看着,有些落魄和丧气。
柔嫔恶狠狠的看着皇后,又看了看路清苑,眼中的恨,让路清苑心有余悸。
她路清苑入宫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感,也动了杀人的念头。
众人各怀心事,回了自己的宫里。
太后一回宫,便啪的一下,将茶盏推翻,众人一见,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太后此刻仔细盘算,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似乎是空了。
第二日,便是选秀的日子。
这本来也只是个过场,几个宫女上去秀了秀自己的才艺,就下来了,金国使臣也是随便挑了一个女人,带回去了,待把金国众人都送走了。
太皇太后这才跳出去,为皇后求情,皇甫瑾当然知道太后的势力不是这么随便就能搬倒的,于是,便也把皇后的禁足解了,这下子,皇后这才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不再针对路清苑,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皇后位。
这几天,后宫里安静的吓人,路清苑这几日过的可是舒心,可是,宫外的贺明甫并不是很舒心,他在宫里的内应都已经死了,路清苑收不到他的任何消息,而皇上,此刻活的还是好好的,最重要的是,金国来访之后,已经准备撤军,他已经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仰仗了。
近日,徐家势力回京,皇甫瑾也不敢对皇后和太后怎样,继续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皇帝,至于路清苑那边,她暗中查看了一下是谁将她的身份泄露,发现是薛凯之后,便暗中将薛凯处死,抛尸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