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柔嫔知道了路清菀进宫前嫁过人,心里就有了盘算,若是能在当众将路清菀这件丑事曝光,相信路清菀也无颜面对宫里众人,皇上心里自然也不会开心,一不小心赐她一个死刑,那也是未尝不可。
念及此处,柔嫔这几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皇后那边看她这样,也打听过到底怎么了,不过柔嫔都闭口不提,皇后拿她也没折,便冲着将军府一顿调查,结果也没查出来什么。
只能说皇后搞错了方向,若是冲着路清菀这边查,怕是满载而归。
那边路清菀还不知道许落瞻已经和柔嫔勾搭上了,也没有注意柔嫔,只是一心准备着宴会上的节目,皇甫瑾提醒她要她准备些节目,因为宫里只有妃嫔位能出席,她一个贵人,也是一个意外,路清菀这几日也是愁,她曾经算是舞蹈最好的,可是,自从嫁人,许久没有跳过了,也学过些武术,可总不能舞刀弄枪的,这是迎接外国使臣,一上来就舞刀弄枪的,让使臣那边怎么想。
念及此处,路清菀也是愁的没了办法,一旁的子夏还忙着给路清菀制作舞蹈服,她们二人做了许多样本,都不合适,子夏也是愁的没了办法。
二人这时,又把一样稿纸扔了,二人都没了办法,路清菀这时问道:“你是怎么学会缝制衣物的,做的也不比纺织局那帮人差。”
子夏一脸自豪说:“娘娘,我娘是岭南的绣娘,至于我娘经常挂在口头上的,就是,她也是岭南数一数二的绣娘,她经常做一些进贡的织品。”
路清菀这么一听,便想起来了,子夏曾经说过,她娘的事情,可是,她家的因为岭南大洪,死的死,散的散,因此,路清菀也不经常提起这档子事,不常提,自己也忘了,这次嘴欠提起来,还好子夏没有难受,不然,她路清菀也心里不舒服。
路清菀看着子夏询问:“子夏,你想不想再学这些东西?”
子夏心下有些欢喜的点了点头说:“当然了,娘娘!”
路清菀一听,心里欣喜,她准备让子夏跟着纺织局的嬷嬷学习一些手艺。
正当她二人聊的火热的时候,有人来了消息,只听门口的洪山进来通报,一脸凝重的说:“娘娘,那个常公公又来了。”
路清菀一听,面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只听这常公公里面喊:“丽贵人!”
路清菀皱着眉头,有些怒了:“怎么,不通报,就自己进来了!”
常公公看她如此,轻笑说:“娘娘,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不是贺明甫的人。”
路清菀听到,面上一笑:“知道,我看得出来。”
常公公这时,正经的说:“贺明甫让你造反,你敢是不敢?”
路清菀面色一沉,再次看向他满是威严道:“常公公!”
路清菀这么一说,常公公便神秘一笑说:“你可知,我是谁的人?”
路清菀皱着眉头说道:“我一开始,以为你是皇后的人,可是,后来看了看皇后,发现,她脑子不值得你去投奔,所以,我现在疑惑,你到底是谁的人。”
常公公闻言,大笑说:“果然是丽贵人,看的一清二楚!”
路清菀冷笑:“就算我看得清楚她们,可我看不清楚你。你到底是谁的人?”
常公公拿出了一个物件,嘴角更是扯出一抹笑:“玉佩。”
路清菀看了一眼,对着门外喊道:“洪山,送客。”
洪山闻声走了进来,一脸恭敬,虽然一脸茫然,但是,还是照做了。
“公公,请吧。”
常公公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转而对着路清苑说:“怎么?不信?”
“洪山,送客。”路清苑不愿和他的人过多接触,这人若是识相最好赶紧离开。
洪山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娘娘,我认得。”
路清菀听他这么没头没尾一句话,这才又转了话锋道:“你也是他的人。”
见他默不作声路清苑也已明了,不愧是他贺明甫连她身边都能安插眼线。
“罢了。”路清苑扶了扶额,只觉得这权势之争她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常公公一反平日的画风,突然男人了起来,对着路清菀道:“丽贵人,丞相让你反叛,你叛是不叛。”
路清菀扶额,看着他略带了几丝疲倦:“自然不能叛!”
常公公一听,便笑了出来说:“娘娘,那你的家人和孩子呢?”
路清菀沉吟不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难道原儿不是他的儿子?本宫不信他会手刃亲儿!”
常公公一听,对着她道:“娘娘,就算丞相不动小少爷,那也必定不会放过路家!”
是啊,她路家前世不就是毁在他手吗?
“那本宫,该如何。”
她想保住路家,不惜一切代价!
“娘娘何不做做表面,既能保全路家也能护住自身。”
路清苑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这几日,天天给他传话,我又能怎么办?装作没收到消息?”
路清苑看着他眸底闪过一丝寒光。
“娘娘放心,明日,宫里就没有常公公了。”常公公看着路清苑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此,那本宫就信你一回!”
路清苑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眸里有疑惑。
“你们的主子到底是何人?”
常公公邪魅一笑言:“不可说。”
路清菀一听,也是无奈了。叹了口气说:“本宫不勉强你,替我稍句话给你的主子,路家若是无事,本宫自当答谢。”
常公公点头,告退。
第二日,宫里就传出来消息,常公公因病死了。
路清菀收到消息,直到他不是真死,但是,没一会儿,子夏有些蔫儿不拉几的道:“娘娘!常公公没了。”
路清菀点了点头,子夏出声说:“娘娘,虽然,他经常欺负你,可是,好歹都是有交集的,这么一下子人没了,多少有些难受。”
路清菀一听,轻笑,问道:“你啊,不要理那不相干的人,知道吗?”
她想说那人根本没死,可是,却不能说,看着身边小丫头,鼓着一个包子脸,实在是忍俊不禁的轻笑:“别难受了,生如逆旅,丫头。”
子夏一听,有些悲春伤秋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