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菀闻言,也是感叹,皇甫瑾真是一代明君,懂得用人,更注重百姓生死,不然,一个老农昏厥,怎么会惹他如此大动干戈,刚才他的言辞中,提到的并不是国家脸面,而是一个普通百姓的性命。
这才是路清菀想辅佐的贤明圣人。
二人商谈之后,路清菀疑惑,问道:“皇上,您已经都下好了决定,为何要找我来商谈?”
皇甫瑾闻言,心中暗自盘算,还不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贺明甫已经被派了出去,你作为他放在宫里的人,难道没有什么动静?
不过,心里话可不适合说出来,只听他道:“朕是想看看丽贵人还有什么高见。”
路清菀闻言,噗呲笑了出来,回复说:“臣妾哪还有什么高见,皇上的见识可比臣妾多多了。”
路清菀轻笑着说完,就见皇甫瑾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你就没别的想法?”
路清菀疑惑的看着皇甫瑾,问道:“臣妾还有什么想法?臣妾就只有这点子见识了。”
皇甫瑾点了点头,开玩笑说:“哎呀,这点子见识可是可以和我这九五之尊媲美了。”
路清菀闻言不好意思的说道:“皇上,真是折煞臣妾了。”
但是眼中的狡黠却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皇甫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他喜欢路清菀,愿意包容,甚至喜欢她的小性子。
可是,路清菀不知道这些,她还在为皇甫瑾的那句“慌什么”而担心,她的直觉告诉她皇甫瑾已经知道她的来历了,可是,既然皇甫瑾没有挑明,她也不想说,毕竟人总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
皇甫瑾正准备与路清菀再打情骂俏一段时间,只听外面的太监进来通报,说是丞相大人要求见。
路清菀疑惑问了一句:“还没有走嘛?”
皇甫瑾在一旁问道:“怎么,你想让他飞过去?”
路清菀一听,眼珠流转,而后,轻笑说:“皇上,臣妾也是担忧那几个野蛮人再伤害我国百姓。”
皇甫瑾冲着太监道:“让他进来。”
而后,对着路清菀说:“你这也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啊。”
这时,贺明甫走了进来。
路清菀正和皇甫瑾巧笑嫣然,一抬头看着贺明甫。
只听贺明甫道:“臣拜见皇上。”
路清菀闻言,在一旁道:“怎么不拜见本宫?”
皇甫瑾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看来路清菀与贺明甫并不是很和睦,念及此处,他便又要让暗线们仔细查看了。
路清菀看着贺明甫,一副等着你叫的模样,贺明甫心中暗骂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嘴上还是笑嘻嘻的说:“臣不知娘娘名号。”
路清菀在一旁道:“丽贵人,天生丽质的丽。”
皇甫瑾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二人针锋相对,只听贺明甫道:“丽贵人安。”
路清菀回答:“嗯,本宫知道了。”
一旁的皇甫瑾道:“好了,你也太没规矩了,我国宰相,栋梁之才,你怎么这样逗人家玩?快回去吧。”
路清菀一听,她还想逗逗贺明甫,但是,既然皇甫瑾出来拦了,那便算了。
只好悻悻的说了一句:“是。”
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之前,还得意洋洋看了一眼贺明甫。
皇甫瑾将她的小动作看在心里,越发好奇这个贺明甫究竟是怎么回事,送进来的人看起来和他并不是一条心。
路清菀回了自己的舒颜阁,仔细琢磨了一下皇甫瑾今天的反应,而后,便实在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是贺明甫的人,便也懒得去想,她在等贺明甫出去接待金国的使者这一空档,将贺原和路家救出来。
可是,这靠她一个身在宫中的人,根本不可能,念及此处,路清菀突然就想到了黑衣人。
那个曾经救了她不知多少次的黑衣人,这次,应该也会帮她,便将洪山唤了进来。
洪山正在外面扫地,闻声,便跑了进去。
路清菀看着洪山,出声道:“你家主子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洪山闻言,疑惑不已,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路清菀得到答复,便道:“我有件事,想求他帮忙,你可愿意帮忙?”
洪山闻言,对着路清菀道:“奴婢可以帮您联系他。”
路清菀闻言,大喜过望,对着洪山说:“好,我把事情写下来,麻烦你去送信了。”
洪山点了点头,回答说:“娘娘,您需要什么时候去做这事。”
路清菀思索片刻,出声道:“越快越好。”
洪山闻言,思量片刻,便道:“那就现在吧,我伺候娘娘将信写完,今夜就去送。”
路清菀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回复说:“好的,我去书房写吧。”
说罢,便起身去了书房,洪山跟在后面。
路清菀写完信后,便将东西给了洪山。
洪山收在怀里,道了句:“告退。”
便又退了出去。
路清菀自从有了盼头,便喜笑颜开的,连饭都吃的多了。
第二日晚,洪山便来了消息,说那边的人说丞相府戒备森严,人救不出来,但是,可以帮忙打听一下路家的情况,路清菀虽然心急,但是,念到了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便也放下心来。
不过,宫里的生活注定不能平静,是夜,安贵人来访,与路清菀一起吃饭,路清菀这几日盛宠虽不如前,但是,还是皇甫瑾后宫最宠爱的,皇甫瑾这几日会偶然间去找各宫妃位好让她们平衡点。
而路清菀也在这时候乐得清闲,每日与安贵人聊聊诗词歌赋,看看诗书。
只是,今夜,安贵人吃了一口路清菀的茶,便当着路清菀的面将茶水吐了回去。
路清菀见状,心下一惊,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茶水有毒。
安贵人装作旁若无人道:“姐姐,你宫里可是有新来的人?”
路清菀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
安贵人笑道:“这就奇怪了,我怎么觉得这茶水不是原来那人泡的了?”
路清菀闻言,沉吟片刻道:“原都是子夏,可是近日她有些病了,就换了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