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厉诤言抬头看着秦希月,她眼里微微闪动的光芒,在慢慢的引诱着他去探索。
秦希月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喘着粗气哀求道:“厉诤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你冷静下来,送我去医院,好么?”
秦希月满心的委屈,清澈的皓眸里,满溢的泪水像一串串晶莹的珍珠般,霎时夺眶而下,哭泣着抽动着柔弱的肩膀。
厉诤言在看到眼前的女人这副惹人怜惜的委屈模样,和她言语中的绝望,这一切,都让他方才浑身的难耐浴火慢慢熄灭了。
他缓缓的松开手,起身,退后一步,与满脸泪痕的秦希月拉开了距离。
他久久站在她的对面,皱着剑眉,看着眼前这女人无休止的委屈落泪。
到最后,他有点颓败的默默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我不会碰你的!”
此刻,他的脸色很阴沉,心里十分郁闷,这么多年了,他几乎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一丝欲念。
难得今晚有此兴致,还被这个女人给视为了卑劣之物,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看着秦希月躺在床上浑身难受的模样,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厉诤言将衣服整理好之后,才将秦希月给一把抱在怀里,出了门,将她放在自己的车后座上。
为了防止她的不安分,还用安全带将她给固定住。
这一路上,他们都互相打量着对方,但又怕被对方给发现,在视线即将要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他们就猛地将自己的视线给移开了。
秦希月一直强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如果不是还有和顾初彤的约定,以及陆谦在她心里支撑着,说不定她现在早就神志不清,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厉诤言他毕竟是顾初彤喜欢的人,自己怎么能横插一脚呢!
而厉诤言现在的心情也非常的凌乱。
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的心似乎已经在慢慢的偏移原来的轨道了,尤其是今晚这种事情的发生,更是让他始料未及。
刚才的他,潜意识里竟然想要将秦希月给占为己有。
怎么会这样?
但是究其原因,他无法明白,难道是自己禁欲太久,需要一个床伴了。
可这样,又对得起远在国外,默默爱着他的顾初彤吗?
“厉诤言,谢谢。”秦希月强打起精神,小声说道。
如果今天她是在外面一个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有逃脱的机会。
不管怎样,厉诤言最后关头还是放过了她!
厉诤言没有回话,只是通过后视镜看着躺在车后座上瑟瑟发抖的秦希月,他的心忽然之间就软了下来……
冥冥中,有什么东西真的已经在改变了……
……
到达医院之后,厉诤言急忙将秦希月给抱了出来。
看着秦希月此刻难受的迷迷糊糊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值班医生看见被厉诤言给抱在怀里的秦希月,这副难受的模样,立即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她是哪里不舒服?”
“她……”厉诤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被人下药了,我送她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全,这大半夜的肯定是去酒吧疯,然后被人给下药了吧。”
值班医生的年纪有点大,难免唠叨,又加上厉诤言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只当他和秦希月是一对年轻情侣。
此刻,在看到秦希月和厉诤言这个岁数的年轻人,他仿佛就像看到了他自己孩子的未来一样,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教训几声。
厉诤言难得的没有生气,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她现在这难受的样子,服用的剂量应该不少,这个没有其它的办法解决,我只有帮她开一副安眠药,只要她睡着了就好了,等身体把那药排出去,就没事了。”
值班医生在抓药单上写了几个看不懂的字,最后交给了厉诤言。
厉诤言接过,暂时离开去楼下划费拿药了。
当厉诤言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后,才又重新坐回了秦希月的病床边,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看着秦希月此刻熟睡的脸,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为人心疼的这一天。
秦希月啊秦希月,你究竟是如何走进了我的心底……
……
大约是在后半夜一两点的时候,文峰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厉诤言本来是怕吵醒秦希月,不想接的,但一想到,如果自己不接这个电话,估计明天文峰来找他,又会是一阵抱怨。
他这个朋友哪里都好,就是垃圾话特别多。
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接通电话……
现在,晶锐酒吧的包房里,就只有文峰和张子年两个人还在玩的不亦乐乎。
而一旁的几个朋友,早就被他们给灌醉喝趴下了,让服务员给扶上了楼。
文峰玩着时,还是想起了自家兄弟,这个一向不禁女色的厉诤言,带着喝了被人下了药的酒的秦希月走了,现在不会已经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吧。
秉着关心的原则,他还是打了这么一通电话过来……
“喂,我的厉大少爷,你终于肯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文峰八卦的语气,外带有一丝的调侃意味。
“你们还没散?”厉诤言冷冷问道。
“没有,其余人都被我和子年灌趴下了,子年他明天休息,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我们还要再战几百个回合呢,再说了,本少爷可是典型的夜晚一族,越到晚上,我越嗨啊。”
“行了吧,你们好好玩,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诶诶诶,别啊,那个,诤言,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今天晚上怎么样了,秦大小姐的味道如何啊?”文峰笑意绵绵地问道。
这秦希月都主动送到他的嘴边了,厉诤言也应该开吃了吧?
“无聊!”厉诤言的视线始终没有从躺在病床上的秦希月脸上挪开。
“我们现在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