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唐西雅早已经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被子中去,颤颤发抖的身躯好像受了天大的惊吓一样,北烈寒也是无可奈何才做了这个决定的。
北雪嘴角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原来你就想和我说这些,北烈寒,即使她都这样了,你依旧喜欢她是吗?”带着淡淡的失望问道。
尽管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但是心中却仍然存有一丝希望。
“是,这件事我还是交给宫千鹤办吧,他认识的人脉更多一些。”北烈寒若有所思的说道,继而直接从她的深表走到了唐西雅的病床前。
她就像一个透明的存在,北烈寒对她的视而不见让北雪苦笑了一下,她来这里究竟是要看唐西雅那个女人的笑话还是自找不快呢?
她看到他此刻的整个眼里都只有唐西雅,不禁觉得自讨没趣的离开了病房。
其实自始自终都是唐西雅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境,因为苏曼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她之所以去医院妇产科检查身体不是因为怀孕。
而是因为月经不调,但是当她看到唐西雅跟踪自己时,加上北雪的提醒,这才令她萌生了这个极端的想法去刺激唐西雅。
当房间内不时传来女人失声尖叫吵闹的声音时,北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佣人都是提着一颗心的,谁都知道唐西雅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两天了。
“我托你找的医生找的怎么样了?今天可以来家里吗?”北烈寒站在卧室门前,低语对旁边的管家说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门把手上。
“威廉先生大概再有十分钟就赶来了,只是……夫人她不肯见任何人,待会该如何是好?”管家略显为难。
“我有办法,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诺大的别墅楼前,汽车熄火停放在恰当的位置,随即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从保时捷上走下来,手里拎着看似神秘的箱子。
邻里邻居都纷纷议论着北家最近的动向,先是限制一切佣人的活动,后又加派人手在别墅前日夜监察守候。
谁都知道唐西雅神志不清,有时候甚至传言她被下蛊了。
北烈寒设想周到,这是他第一个托宫千鹤为唐西雅预约的医生,因为对方业内名声很好,所以他做了十足的努力。
“威廉先生,请跟我来。”仆人九十度弯腰,继而招呼男人来到了北烈寒的身边。
英国男人有着些许络腮胡,继而绅士的一笑:“有劳了。”
唐西雅房间的门早已经被狠狠的撞开,而此刻她双手脚也被北烈寒与床捆绑在一起,整个人绝望的神情不禁让进来的医生大吃一惊。
“北先生,你这是做什么?”男人不可思议的挑眉,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问道。
“这……”管家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北烈寒随即给旁边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一行人都往唐西雅的方向走去,然后相继松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英国男人叹气似的摇了摇头,然后拎着医药箱就来到了唐西雅的面前,只是此刻女人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小世界。
“威廉先生,她怎么样了?”北烈寒终于开口,然后把身边多余的人打发下去了。
英国男人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唐西雅的肩膀,见她没任何反应后开口:“北夫人,您愿意和我说说话吗?”
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动都没动的保持着原先的姿势。
“madam,我知道你想你的孩子了,只是他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这个样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男人似乎想打开唐西雅的心理防线,语气温柔的说道。
北烈寒在后面认真注视着面前的一切,手中的拳头早已经攥成一团,他恨,恨自己连最心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
连同他们的孩子。
果不其然,唐西雅两眼立马望向了说话的男人,一把激动的就拉住了他的手:“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是我的肚子……没有孩子了。”
“trustme.他一直都在你身边。”
英国男人似乎骨子里具有与生俱来的优雅,一双深蓝似水的眼睛深情的让人下一秒就要沉浸在他的眼眸中,唐西雅的情绪平复了许多,静静的听他说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男人再一次的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太乐观的样子。
北烈寒警觉,然后上前:“有什么办法吗?他不愿意见我,只要你能帮我让西雅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我会尽力满足你一切需求。”
“北先生,夫人她把自己的心结封锁起来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这是一个长远的过程。具体医学上目前还没有有效的解决办法,sorry。”
“难道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相信宫千鹤不会看错人,威廉先生,没有人能帮我了。”
纵使这么一个视面子为首位重要的北烈寒在此刻也第一次用如此祈求人的语气,不过是想要唐西雅恢复从前罢了。
威廉先生委婉的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并提议他带着唐西雅多出去看外面的世界,随后就离开了北家。
忙活了一上午,结果并不如人意,北烈寒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要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砰”的一声卧室门在他快要他进去房间的那一刻被狠狠的关上,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唐西雅依旧是拒绝见他。
“少爷,不然带夫人出国看看吧,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管家操了北家大半辈子的心,看着北烈寒伤心劳神的模样也是不忍心。
“表哥,我在国外倒是认识几个这方面的医生,我可以介绍给你,万一就对嫂子的病有帮助了呢。”北烈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出现,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引人深思。
她所有的所谓的好心都是在建立在有目的的计划基础之上,只不过隐藏的太深,以至于轻易地就蒙蔽了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