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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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慈静?”月未落挑了挑眉头,似乎的确有点印象,她捻起了易容面具,小心翼翼的戴了上去。末了,还不忘吐槽,“慈静,慈祥静和?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像……尼姑庵里那些尼姑们的法号呢?”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尼姑?

  “……”看着月未落一脸的纳闷,喻文墨沉默了须臾,竟然一时有些语塞。她觉得自己思想压根就没有和月未落在同一平面上,“我且问你,最是人间留不住的下一句诗是什么?”

  “我读书少,你别欺负我啊。”月未落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句对得上号的,“让我想想……是不是朝如青丝暮成雪?”

  “不是,再想。”喻文墨唇角几乎是微不可察的抽了抽,还朝如青丝暮成雪呢,这后半句连押韵都没有对上,月未落也真敢说出口来。

  月未落恍然大悟,一拍手:“哦——朱颜辞镜花辞树?”

  喻文墨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对,就是这个辞镜。到书房了,记住待会要自称妾身,你只需要做好一个温婉、善解人意的辞镜就够了,别多话。”

  要是话说的太多的话,会被人看出猫腻的。月未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就是模仿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嘛,沉潜江湖伪装多年,她还是有点儿把握的,不至于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走到书房门前三步便停下了脚步,喻文墨有礼貌的率先敲了敲门:“爹爹,你在里面吗?”

  书房内的季正清和季夫人,皆是不约而同的一怔。旋即,季正清反应过来:“文墨?进来吧,门没有关。”

  “吱呀”一声,掩着的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随后喻文墨和易容好了的辞镜,一前一后的进来。

  看着喻文墨给季正清和季夫人见了礼,辞镜也忙学着喻文墨的动作,微微一个福身:“妾身见过老爷,见过夫人。”

  看见辞镜也在这里,季夫人面色顿时就变了。似乎是一点儿都不想,跟辞镜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季夫人直接跟季正清说了句:“事情已经谈完了,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罢,便快步离去。

  看着季夫人离开的背影,季正清心里五味杂陈。要知道,季夫人在这种关头突然改口,同意过继嫡女,季正清是乐见其成的。但是这也意味着,辞镜现在对季正清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叹了口气,季正清到底不是自认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人。……罢了罢了,季府也不是不可以多养一个闲人,这平妻,抬了便抬了吧。

  这么想着,季正清对着辞镜摆了摆手:“你也下去吧。”

  此言一出,辞镜和喻文墨皆是不可置信。辞镜满目的讶异,欲言又止的道:“可是老爷,妾身……”

  她才带上易容面具没有多久诶,难道就这样走个过场,请了个安露了个面就离开了吗?月未落只觉得,老天爷像是在跟她开玩笑一样。

  “没有可是,今日家宴的主角是你,莫要让客人觉着被怠慢了,快去罢。”季正清这道逐客令已经下得够明显了,若是辞镜再不走,就显得有点不识趣了。

  在接到了喻文墨使得眼色之后,月未落抿了抿唇,在半炷香之内,又一次福下了身:“……是,妾身告退。”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月未落只感觉刚才的一切都像是梦幻一样。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行了两个礼,戴上了易容面具,假扮那个辞镜,到底为的是什么。走个过场吗?

  “文墨此番来寻爹爹,所为何事?”

  见原本的计划被人打乱,喻文墨机灵一动,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爹爹,季夫人她方才和你说了什么?”

  喻文墨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季正清面色与眸色都掺了些复杂:“她……她说她同意过继你到她名下,给你嫡女之名。”

  喻文墨微微一愣,心下却默然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季夫人为什么临时变卦,但对于她来讲,终归是件好事:“既然如此,爹爹为何还要留着辞镜?莫不是不相信季夫人说的话?”

  其实说句老实话,喻文墨自己也知道直呼季夫人其名实在是不大中听,但若是让喻文墨喊季夫人毕恭毕敬一句“母亲,”喻文墨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文墨,爹爹不是不信她。”季正清有些为难,频频蹙眉,斟酌着道了一句,“……可是文墨你要记住,做人不能过河拆桥,利用完了就丢掉。”

  季正清为人并不算多么正人君子,毕竟想要坐稳这权倾朝野的当朝皇商之位,还是要点儿心狠手辣的手段的。只不过,他不允许自己成为那样薄情寡义、只看重利益的人。善良的有底线,大度的有锋芒,狠辣的有下限。这才是季正清为人的座右铭。

  更何况,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他今日这样做了,喻文墨和季修然耳濡目染的日后也学着他这样做,那该怎么办?

  这句话,反倒是把喻文墨说得一噎。

  但是,喻文墨转念一想,倏尔笑了笑:“原来爹爹是在担心这个,爹爹是多心了,这如何能叫过河拆桥呢?现在刚过正午时分,辞镜的名字还未记入族谱,这平妻自然可以不作数。”

  “更何况,辞镜身为奴籍,爹爹若是能给她自由身,再帮她脱了奴籍,许以白银百两,给她一个好出路,难道不是比抬平妻更好的补偿么?”

  脱离奴籍,许自由身,再善待之。

  换位思考的话,如果季正清是辞镜,他也不会拒绝的。毕竟,相较于抬为平妻,被困于季府争风吃醋一辈子,后者,有着更广阔的前景,与未来更大的无限可能。

  “可是,奴隶的背上都烙有烙印……”

  喻文墨却笑着反驳道:“爹爹此言差矣,纵然那烙印一辈子也消不掉,但是,烙印是烙在身上的,而不是烙在心里的啊。”

  如果能够得到自由,谁愿意做笼中的金丝雀呢?谁又是生而为奴,甘愿居于人下的呢?烙印只是用于辨别奴籍的东西,就算擦不掉,也绝对不会成为人心里的枷锁。

  踟蹰良久,季正清才轻声首肯道:“……嗯,好好善待补偿辞镜,都依你。”

  这算是手握辞镜的生杀大权了,喻文墨心下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之后,她只需要和易容成辞镜的月未落,演一场戏,辞镜的事儿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季夫人这次真的是帮了喻文墨大忙,虽然喻文墨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季夫人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愿意过继了。

  ……

  翌日清早,晨光熹微时。

  “什么?季夫人同意过继文墨那丫头了?!”

  偌大的祠堂内,回荡着季老夫人失声道惊讶。看着今日一个人都没有来请安,空空如也的祠堂,不知道为什么,季老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是。”季老夫人的贴身侍婢月玲上前一步,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辞镜夫人已经被老爷遣送出京城了,说是许辞镜夫人以自由身。”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等到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月玲已然不由自主的消了音。生怕一个呼吸重了,就被惊怒中的季老夫人迁怒,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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