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鸿门宴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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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皇上若是不碍于面子,还会在有字前面,加上一个“配”字。这样,这话听起来大概就寓意甚明了。

  “……当然。也许陛下只听说过“身处正道,便有正道仁义之束缚”此类传言。虽然天机阁黑白两道通吃,但身在江湖,便有江湖规矩的束缚,并非是只要拿人钱财,便可以滥杀无辜的。”

  皇上微眯着双眼,但是,淡淡的精光,却依旧会在开阖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天机阁并非滥杀无辜之辈,这样的话,朕头一次听说,竟还是出自独孤阁主口中。”

  目光深然的,喻文墨终于抬眸,正眼望向了皇上,在他嘴角,她清晰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屑。

  目光微微一深,探不到底:“我们天机阁的死士不杀三种人。有原则的江湖死士,属实是让陛下见笑了,这毕竟是我们阁内的规矩,鲜有人知。”

  喻文墨这并不是在信口胡诌,胡诌也不可能诌得这么头头是道。

  根据原主的记忆,外加502系统的神助攻,这些公式化的回答,她简直信手拈来。

  “独孤阁主可否告知,是哪三种人?”

  “其一,皇室宗亲……”淡淡的声音,含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喻文墨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指尖的小八哥,便替她道完了未尽的话。

  “但肆,谋逆叛国者另谈,叽喳喳!”

  唇角微勾,喻文墨继续道:“其二,阁内搭档。”小八哥用鸟喙啄了啄翅膀上的羽毛,伸长着小脑袋接话道:“喳,背叛契约者……喳喳除外。”

  “其三,郎中国相。”

  “……佞相.奸医别论叽喳。”

  一人一八哥,互相接话倒也没有违和感。

  “独孤阁主的八哥鸟,还真是通人性。”皇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桌子,“那独孤阁主,到底想如何澄清呢?”

  见皇上终于不在追根究底与阁内规矩,而是开始提问到了点子上,喻文墨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一瞬间像是又变回了那个泰然自若,侃侃而谈的独孤阁主。

  “首先,在下可以无偿治好,御史大夫之子戚无剑的半身不遂之症,圆陛下安抚朝廷命臣之意。”

  “……独孤阁主的通透,当真是令人省心。”

  皇上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哑然无措,原来他的如意算盘心思,这人都知道,“那太傅之子孙若炎,与那两个清楼女子的死,阁主又当如何处理?”

  喻文墨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一颗褐色的丹药,是用来治疗戚无剑半身不遂之症的。

  她边掏,边头也不抬的回道:“这个简单。只要查清楚那死去的凤颜楼花魁,——予渡的真实身份,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此言一出,皇上眉心不由得狠狠一皱。

  “真实身份?独孤阁主这是何意?”

  “不瞒陛下说,凤颜楼花魁予渡,正是我天机阁此次的唯一目标任务。”

  喻文墨有意无意的,咬中了唯一两个字的字音,“而这花魁予渡的真实身份,乃是前朝余孽。届时,陛下大可以开诚布公,说是前朝余孽刺杀太傅之子,为了挑拨离间君臣关系,给世人一个交代,也给太傅一个交代。”

  前朝余孽?!

  这四个字一入耳,皇上面色大骇,旋即,他稳了稳心神,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朕,凭什么相信你?”

  对,说不定这只是眼前之人骗他的呢。

  前朝余孽,自登基一直到现在,他寻了不下十余年,却仍是杳无音讯。近两年他才放弃了搜寻,以为前朝余孽、乱.党,早已经全部被剿灭。

  以往,大臣们身居庙堂,个个都跟他说前朝余孽已杀尽,江山社稷稳定,再无任何前朝威胁。

  可今日,身处江湖之远的天机阁阁主,却告诉他前朝余孽犹然存在于世!这意味着,他的江山随时有可能被颠覆。甚至他,也可能因此被世人诟病。

  “陛下当然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没有之一。”

  是了,既能平息朝廷众臣的怒火,又能拿一个死人去做替罪羊。天机阁也可以摘得干干净净,置身事外。皇上还能借此机会,顺藤摸瓜找出前朝余孽的下落。给世人一个交代,也给朝廷命臣一个交代。当然,这所谓的交代,不过就是找个替罪羊罢了。

  但无疑,这绝对是一箭四雕的双赢之举。

  不知何时,喻文墨一个闪身,便瞬移到了皇上的跟前,正在皱着眉头、苦苦思量的皇上,吓得心脏都差点没给跳出来。

  手中的小瓷瓶,被她不轻不重的搁在了桌上,喻文墨敛着眸道:“这瓶中丹药,可治好御史大夫之子戚无剑的病症。还有,陛下若是还不愿相信,大可以自己去查。在下言尽于此。”

  言罢,衣袂划过眼帘。

  只觉得一阵凉月拂面,那身赤红便不见了人影儿。

  良久之后,皇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都听到了?”没有人回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锦衣卫,向来只藏于暗处,皇上陡然阴沉下了面色,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给挤出来的:“去查,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似有月过,再无声响。御书房内,徒留皇上一个人,独自在龙椅上呆坐、冥思了一整个晚上。

  满身疲惫的从皇宫,千里迢迢赶到天机阁交代任务的喻文墨,此时完全没有料到,京城已经翻了天了。

  是了,前些时候喻文墨去凤颜楼执行刺杀任务,三天三夜不归,而今又来皇宫收拾烂摊子,又一次彻夜未归。季府里,已经暗潮汹涌了。

  是夜,缱绻夜色,深宫高墙映萧瑟。

  今夜的将军府,难得的主动来了一位贵客。司楠衣趁着月色正浓的时候,竟主动来将军府找了顾景言。

  要知道,司楠衣身为一国宰相,军中的事务繁多,因此,他少有如此主动的,来将军府专程寻顾景言。

  侠客衫自穿上去的那一刻,便没有再脱下来了。依旧是一袭月牙白色的锦缎侠客衫,衣角随着夜月轻轻摆动,一地清冷的月光,给他如诗似画的容颜镀上了一层银边。

  一手撑着下颔,顾景言慵懒的半倚在凉亭之上,看着那个匆匆而来的身影,笑道:“你难得这个时候来找我,可是有何事?”

  翩翩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月前。

  凉亭之上,摆着茶与酒。

  摆茶是因为顾景言甚少沾酒,摆酒是因为每每他们来自将军府的凉亭,总是要喝上几杯的。

  从季府到将军府,并不是很远的路,但是司楠衣这一路走得急,当下便一撩衣袍坐在了顾景言身侧,气息微微不稳:“景言,我跟你说个事情,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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