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一章:演技逼真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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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死地憋着眼角的泪花,喻文墨一步三回头、一回头三抽鼻子的依依不舍离开了,转过身来那一刻,面上就换成了偷笑。

  跟她斗,小样儿。

  是夜。

  此刻,镇国大将军的府邸里,却并没有这般冷清。简简单单的白玉青阶,红砖瓦。将军府凉亭内的陈设淡雅且低调简约,清贵得不似富贵人家的庭院。

  凉亭之上,围坐着三个人。

  三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

  明月的清辉洒落了一地。

  皎洁的月光,穿过繁华如玉的树枝斜洒在他们都身上,一袭轻紫色的长袍着身,流水般的线条,勾勒出颀长、高大的身姿。

  锦袍在月光的映照下,竟反射.着隐隐的幽光,一看便知那布料清贵难得。再定睛一看,这款式,赫然便是如今正当热卖的苏绣衫!

  “景言兄,敢情你大半夜的把我们找来,就是在这将军府凉亭里对月独酌?我还以为你要单独找我聊聊菲儿那天在中秋晚宴出言不逊的事儿呢。”司楠衣一身紫色的衣裳,因为出门太急,一缕没有来得及扎好的调皮发丝,垂在了耳边。

  “我也以为,大哥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入夜渐微凉,刚从书院偷溜出来的顾以清,不由得紧了紧衣衫。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一口下肚,驱驱寒。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想当初顾以清可是顾家三个穷兄弟之一,如今披上这锦衣貂裘,竟也有几分贵公子的风范。

  是了,若是没有这幅贵公子的风范,生的贼眉鼠眼的,又何以配得上这“状元郎”之名呢?

  顾景言、顾以清、司楠衣他们三个人私下里,没有君臣之分,没有官级三六九等,只是以知己的身份,你我相称。

  面对友人的埋怨,顾景言没有选择多余的解释,他也懒得解释,只是看着杯盏中,倒映着波光粼粼月色的清酒。

  轻轻的抿了一口:“听说,酒能消愁?”

  “不是吧?”

  此言一出,司楠衣拍案称奇,认识顾景言这么多年了,哪怕顾景言失踪了有那么几年,他还就没见过顾景言今天这样:“你可是天启国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有钱有兵权有长相有品位有人爱慕,你能愁个什么劲儿啊?”

  “……”顾景言不答。

  喝酒的杯盏实在是太小了,一口便见了底。他嫌麻烦,竟直接拿起了一整壶酒,刚仰头要灌下去。

  却被旁边的顾以清一把按住。

  “借酒消愁,愁也伤身。”顾以清夺过顾景言手中的酒壶,放在了离顾景言最远的地方,“消愁,酒不能,我们可以。”

  司楠衣见状,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景言兄若是心底有什么事,大可以向我们倾诉。”

  嘿嘿的笑着,司楠衣凑了过来,臂膀直接搭上了顾景言的肩膀,手肘捅了捅他的胸膛:“诶,我们仨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事不能是不能跟我们说的?”

  “手拿开。”

  顾景言丝毫不给面子的漠然道。

  “嘿你这人……别,我拿开还不行吗。”司楠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的又坐回到了原位。

  看样子,顾景言这厮是咋样也不肯吐露半个字儿了。不知道他在愁什么,又该怎么让他消愁呢?

  沉吟片刻,司楠衣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景言兄,不如咱们明日去一趟凤颜楼怎样?”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还有那些善解人意、模样出挑、才情并貌的妙龄姑娘,凤颜楼绝对是这在紫荆城里,绝佳的消愁解闷之地。

  “凤颜楼?”

  从嘴中念出这三个大字,顿了好久顾以清才想起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霎时就黑了脸:“尽出馊主意,你明知道我大哥他从来都不……”

  “我去,我要去。”

  像是喝醉了一般,平日里清冷不近人情的少年将军,顾景言此刻双颊酡红,双目带着几分迷离的意味。

  不可否认的,这样的顾景言带了几分尘世的烟火之气,看起来更是俊俏:“既然酒不能消愁,我为什么不去试试?”

  一旁的顾以清和司楠衣都看得呆了,顾景言会答应的这般干脆,是他们两个都始料未及的意外。

  顾以清侧眸:“你们去吧,我就算了。”

  “行吧。”

  知道顾以清的性子和身份的尴尬,司楠衣也没有勉强什么,“但是两个人去未免有些无聊,唉,我明日还是把星云那丫头也叫来吧,反正她也不是没有去过。”

  星云?星云郡主祁星云?

  “随你。”

  但是事实证明,酒后不要乱说话。

  那夜醉了酒,一时脑抽说了句“我要去”的顾景言,等到第二天早上,被司楠衣连拖带拽的来到了凤颜楼门口的时候。

  顾景言沉默了。

  他突然有种,想要调头就跑的冲动。

  “走吧。”司楠衣似乎很是跃跃欲试,毕竟凤颜楼他不是没有来过,只是碍于身份的原因非常少来,但哪一次来,不是这么兴奋的?

  生生抑制住掉头就跑的冲动,顾景言捂着鼻子,不忍去嗅那满屋的脂粉味儿,跟在了司楠衣的身后,进了凤颜楼。

  凤颜楼,第三层包厢内。

  “在凤颜楼,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故事”。但互相不问过去,彼此称呼化名,是同行之间的一种默契。

  但若是有心去查,那便另谈了。

  “公子,那个丑丫头的身份……”

  “查过了?”

  予渡轻轻的把玩着指尖的碎发,眸中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冷意,“谁让你擅作主张去查的?”

  伺候了房非铭这么多年,胭脂自然知晓他的脾性。当即便跪下道:“公子,胭脂该死。

  那个丫头身份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但是她查到的信息上,并没有写到那丫头的脸上有一道长至下颔的伤疤。胭脂怀疑……”

  “知道了。”予渡打断道。

  “公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们是前朝皇族的势力,因为身份的敏感,只能暗藏于各种见不得光的场所,暗中培养私兵,筹集银钱。

  楼兰古国改朝换代,祁氏皇族早在登基的时候就发了话,只要见到前朝余孽,便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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