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五章:求一道空白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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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左一右押着喻文墨双臂的侍卫,心照不宣地松开了他们的手,没了束缚,喻文墨不由得舒展了下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若无旁人掰了掰手腕。

  指骨作响的声音,让完颜皇后的脸又白了那么几分,强撑着脸上的笑容讪笑道:“喻姑娘,不如……”

  “皇上。”

  喻文墨径直的越过了笑容可掬的完颜皇后,目不斜视的走到了一身龙袍的即墨言身前,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完颜皇后。

  喻文墨倏尔一笑:“祈雨事成,空白圣旨可以赐下了吗?”

  身后完颜皇后的脸色很是难看,青红交加如调色盘一般精彩纷呈,她那淬了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喻文墨的背影,仿若要盯出一个洞来才罢休。

  喻文墨竟然敢无视她?

  祁默言自然注意到自家面如土色的完颜柔,空白圣旨他其实并不想给,但奈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殿内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得不给。

  “朕……”

  祁默言刚要开口,却被喻文墨一口打断道:“皇上先别急,方才文墨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填写这空白圣旨了。”

  已经想好了?

  一旁,顾景言拿起金丝楠木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静静的等着意料之中的那道圣旨。谁知,身侧风逍遥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对他使眼色。

  跟我出去,单独谈。

  刚想要再喝一口的顾景言,默默的放下了茶盏,和风逍遥一同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大殿。无人发现,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喻文墨的身上。

  这回,倒是祁默言惊讶不已,才刚拿到了空白圣旨就要用掉?

  万一她狮子大开口怎么办,坐在一旁的祁默言不由得心弦紧绷,为了掩饰心底的紧张,他端起了茶盏:“喻小姐想要什么,朕即刻便下旨。”

  喻文墨栗色如水媚眼中划过冷意,却笑得极其温柔,那殷红嘴唇一张一合,极其缓慢地吐出几句话:“文墨想要天衣坊,直接入选皇商之列,而不须季氏的审查。”

  “噗咳、咳咳咳!”

  话音刚刚落下,正在喝茶的祁默言突然将茶水喷了出来,他的衣裳被茶水打湿了一大半,被水呛着了的他,咳嗽的声音在大殿内显得格外的突兀。

  完颜皇后神色顿时一变,变得晦暗不明。她赶忙走过去,拍了拍祁默言的背,略带些担忧的安抚道:“皇上怎么呛着了,没事吧?”

  祁默言摆了摆手:“来人,拟旨!”

  .

  与此同时,御花园。

  本来好好的走着,结果走到了半路,老天爷竟突然变了脸,下起了狂风暴雨,就那么一个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就啪嗒一下,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

  无奈之下。

  顾景言和风逍遥只得狼狈的匆匆逃离御花园,来到了离御花园很近的一座不知名的殿宇下,避雨。风逍遥看着被淋湿了的衣裳,仿佛已经可以预见,被淋成落汤鸡的自己了。

  屋檐被雨打的啪嗒直响。

  祈雨成功了啊……他那个小徒弟,肯定又要好好嘚瑟一下了。风逍遥如是想。

  顾景言看着眼前的瓢泼大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那天中秋晚宴之后,皇上便单独在御书房召见他,将所有京城正当适嫁之龄的世家千金的画,像拿给他一一过目,拿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要为他赐婚。

  那时候,顾景言想也没想就拒绝,直接搬出了“自己心上人是喻文墨”这个借口。

  结果,皇上居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允诺不日便会拟好赐婚圣旨。顾景言想着,他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若妻子是一个商女,想必皇上也是乐见其成的吧。

  正好,天公作美,就等赐婚圣旨下来。

  想到喻文墨,顾景言的唇角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余光却瞥向了身后:“国师大人请本将军来此到底有何事,就直说吧。”

  风逍遥闻言,抿唇认真的盯着顾景言的眼睛:“昨夜本尊夜观天象,黄星见于乾象,正照此间,布来八阵五行,算得两卦。

  一卦为时节气象,今日午时必有滂沱大雨忽降,接连三天三夜方止。”

  “二卦为天命之子何归。紫微星现世,本尊那乖徒儿本就仪容不俗,命格不凡,眉宇间更有贵人之相,必非久居人下者。”

  贵人之相?!

  顾景言神色似乎变了那么一瞬间,晦暗不明也似乎就是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似是满不在乎:“……看来长得好看,有时候也是件好事儿。”

  “并非貌相。八阵五行本应算得三卦。”

  风逍遥眼睛的颜色非常浅淡,仿若琉璃一般,目光显得过于冷漠,神色间有霜雪之意,那抹飘忽不定的白衣,似乎淡然超出一切之外。

  但若笑起来,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自是不敢恭维的风流浪子。

  顾景言挑眉:“所以呢?”为什么只有两卦?

  风逍遥淡淡开口,他面上似乎从未有过淡漠以外的其他表情,只听得雨声中,他似叹非叹一句。

  “卦未敢算尽,恐天道无常。”

  .

  却说当拿到皇商名号、外加一堆赏赐的喻文墨心里偷笑的满面春风,撑着油纸伞,踏着悠哉的步伐回到天衣坊之后,总感觉吃嘛嘛香,就连喻君九和喻卿七那两个小包子和她赌气、故意不理睬她的样子也顺眼多了。

  若是喻文墨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被这一纸圣旨打了个铁板钉钉,肯定是高兴不起来的。

  但是,却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闹事。

  天衣坊内,就在喻文墨大快朵颐不亦乐乎的时候,店里突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吼声,伴随着砸东西乒乓响的声音:“本小姐看你们天衣坊是想关门了,抬价抬那么高,有没有点良心,无奸不商这句话果然没错!”

  眉心一跳,意识到事情有点棘手。喻文墨果断的搁下了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眉目微冷:“何人闹事?”

  今天的顾客似乎少的出奇,店内格外的冷清,只有刚从里间走出来的喻文墨,和闹事砸场子的女子还有满脸歉意的店老板林木清:“小姐,咱们天衣坊的价格可是地道公正的,一件衣裳六十两银子的成本价,我们只卖……”

  “胡说!”

  戚薇薇叉着腰,满面怒色:“一模一样的衣裳,隔壁的成衣铺卖三十两,你们卖八十两,还在这里跟本小姐谈什么薄利?!”

  要知道,戚薇薇一个月的月银就只有五十多两,她好不容易攒了两个月的月银,就为了买一件苏绣衫显摆显摆,结果刚买到手,就有姐妹们说隔壁卖的比天衣坊便宜了不下两倍。白白花了那么多两银子,戚薇薇如何能够甘心?

  “一模一样的衣裳?”

  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喻文墨眉心越蹙越紧,“不可能,隔壁成衣铺并不隶属天衣坊旗下,天衣坊的成衣设计稿是从来不会外传的。”因为,那都是她一笔一划亲自设计的。

  除非……盗稿?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喻文墨啊。”戚薇薇眉眼微斜,颇有些挑衅意味的看向了喻文墨,“听闻你是天衣坊的少东家兼设计师,怎么,拿了个皇商的名号就飘了?恶意抬价还多次贩卖设计稿?”

  黑着脸,喻文墨懒得跟戚薇薇这种人解释,直接甩下一句话:“林老板,钱退给她,衣裳拿回来,请她出去。”

  “好的。”林木清自问脾气好,但对于这样无理取闹来砸场子的顾客,他一向不会有多客气。走到戚薇薇之前站定,林木清面色排斥中不失礼貌,“小姐,请。”

  “你……哼,本小姐还不稀罕呢!”直接把手里的苏绣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戚薇薇转身便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奇了个怪了,设计图稿怎么可能会被盗呢?

  正当喻文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林木清突然叫住了她:“东……小姐。”

  “嗯?”喻文墨侧眸,“有事?”

  “……其实、是我的错。那个设计图稿,是我无意间泄露出去的。”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也许应该更像一个即将被大理寺卿审判的罪犯,林木清微低着头,“前些日子我远房亲戚过来做客,那时我正在按照设计稿剪裁布料,他们端菜时一不小心把汤汁撒在设计稿上了,便借此说把设计稿扔掉,今天我才知道,我远房亲戚的妹妹和隔壁成衣铺的店主是夫妻。”

  这个关系很复杂,但是喻文墨唯一捕捉到的关键信息,是,——林木清并非有意泄露。

  但,做错事就是做错事了,不管有意无意。

  可是……

  一想到林木清是冯纹选进来的人,顾及此,喻文墨又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锁眉纠结了片刻,喻文墨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算了,没事。”

  尔后,便没有再去瞧林木清,转身进了里间。方才的饭菜仍然是温的,但是看在喻文墨的眼里如同心一样凉掉了。

  嘴上说着没有事,但是,心烦意乱的喻文墨想了半天也没办法解决盗版的问题,只好出门逛街散散心。

  但是,当她夜晚出门散心逛街的时候,却被人堵在了一个小巷子里。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来人一身的靛蓝色衣裳,依稀的烛光映照着那有几分眼熟的路人脸,然而,他下一句话却让喻文墨面色大变,“舞墨。”

  舞墨?这不是原主的死士代号吗?

  美眸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嗜血,转瞬即逝。喻文墨悄然收紧了袖下随身携带的银针,语气漠然:“你是谁?”

  “我?你不知道我是谁?”男子笑了,唇角邪肆的弧度似乎从来就没有淡下去过,他缓缓从巷中阴影里走出来,“别装傻了,你怎么能不记得我。”

  是他,给了犯下杀孽的她新生,给了穷途末路的她一条活路。她怎么可以不记得,莫非失踪一次,脑子不好使了,还是说……他认错了?

  她真的不是舞墨?不,不可能。

  等到瞧清楚来人的面容,喻文墨瞳孔骤然一缩,四个字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完颜靖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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