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中秋晚宴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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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讲,她还真就不咋地想去中秋晚宴,尤其是顶着太子良娣这个身份。反正楼兰古国繁文缛节件件桩桩,由得那些君臣之礼,还有一会儿假意寒暄做作呢。

  突然,路过丞相府假山的喻文墨,似是听见了假山之后,传出了阵阵暧昧的喘.息声,貌似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反抗,和男人的骂骂咧咧。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声音绝壁是……喻文墨脚步一滞,眉毛一挑,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她借力打力悄无声息的跃上了一旁的树上,从上俯视下面,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假山之后的场景,——两男一女正在嘿…嘿…嘿。

  那女子衣衫被撕的支离破碎,满脸未干的泪痕,想哭出声喊救命,却被人死死地捂住嘴巴,只得痛苦的低声呜咽,两个侍卫着装的男子,前后夹攻,丝毫不顾及女子的感受。

  敢情不是偷.情,而是强啊。喻文墨双眸微眯,不由得又将脖子伸长了些许,再仔细些看,那女子、可不就是碧色嘛!

  碧色不是被下令处斩吗?难不成……

  “喻小姐看了这么半天,不去救那女子?”一声如流水潺潺一般的声线,打断了喻文墨的思绪。

  喻文墨侧眸,见来人是祁钰凡,不由得轻嗤一声:“救她?殿下还真是个善良又多管闲事的好储君,不若亲力亲为,自己去救?”

  饶是嘴上如此嘲讽,喻文墨却微微收敛了深思,眼疾手快的随手摘下树上的一片叶子,素手翻转间,这叶子竟然成了夺命的利器。

  破空而去。只见下一秒,其中一个侍卫的脖颈处被叶子划破,登时血溅三尺,溅到了那破碎而污浊的衣衫上。

  那侍卫直愣愣的倒在地上,脖颈上仅有一道细而深的血痕,他大大的睁着双眼死不瞑目,似是犹然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之中。

  另一个侍卫吓得一个激灵。

  这一吓,那在碧色体内硬邦邦的玩意儿,竟就这么给萎了下来,他连裤腰带都来不及系好,慌忙的拿起剑:“谁?!出、出出来!别别在那装神弄鬼!”

  他紧张的连话都有些理不清楚,这使得喻文墨下意识的,把他认为是结巴。

  侍卫手中微微打颤的剑锋,下意识的对准了跃下树,缓缓朝他走来的喻文墨,那侍卫咽了一口口水,壮了壮胆子大声道,“你、你是何人!”

  眼前的白衣女子身形有些眼熟,就是面上竟罩着黑色的纱布,貌似还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一块黑布。

  中衣被扯了一块布的祁钰凡:……

  喻文墨耸肩,冲着他斜斜的挑了挑眉毛,刻意的将声音压低了些许:“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个人就是了。”

  她蓦地顿了顿,有些意味不明的道:“只不过我啊……是来取你性命之人。”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喻文墨一挥衣袖,一根闪着冷光的银针便径直没入侍卫的心口,侍卫手中的剑便“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一切都在一瞬间,侍卫死得悄无声息,导致碧色还没有回过神来,兀自的望着喻文墨怔怔出神。喻文墨抿唇,面上笑意不显心下暗自叹息,又可惜了一根银针,出手必有针下亡魂。

  她缓缓走到碧色面前,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突然发现,碧色的脸苍白得有些不正常,唇也是青紫色的。

  碧色抬起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喻文墨:“你是……”谁?

  喻文墨眨了眨眼,她差点儿忘了自己还带着面纱。

  她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纱布,那绝色无双的容颜便显露在了眼前,碧色见是喻文墨,瞳孔骤然一缩,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

  过了良久,碧色似是终于缓了过来。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碧色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声音却气若游丝,她似是想抬起头,可她整个人似是如灯尽油枯一般,濒临死亡。

  “你中毒了。”喻文墨难得的面上毫无表情,蹲下身来扶起了碧色,“先让我替你把把脉。”

  她刚想执起碧色的手,却被碧色毫不留情的一把挥开,碧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用的……他们是良娣派来的人,这慢性毒我知道的,无药可医。”

  喻文墨一噎。她口中的良娣,莫不是袁瑰?喻文墨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碧色已是弃子,自然不必再留。

  估摸着袁瑰也是怕有心人严刑拷打,从碧色口中问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为了斩草除根,她便派人给碧色下慢性毒。

  却不曾想,这两个侍卫半途起了色心,将碧色……

  “给我个痛快吧。”

  喻文墨听到这句话顿时回神,挑眉微微有些讶异,那句话她听得甚是清楚,却还是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碧色微微敛眸:“我、不想死得那么难看。”她见过袁瑰刚来东宫时如履薄冰,东宫奴婢都不把她这个边镇来的罪臣之女放在眼里,甚至明目张胆勾结东宫其他妾室,而袁瑰对待吃里扒外背叛她的宫女,用过这个毒,那个马上就可以出宫的宫女的死状,是她一生都难忘的噩梦。

  虽然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的死状,就是她自己的噩梦。

  风过无痕,四周似是沉寂了许久。又或许仅仅只有那么几息的瞬间,喻文墨终是抬眸,轻若未闻的道了一句:“好。”

  下一刻,掌风划过眼帘,深紫色的血溅了三尺。

  有时候死,也是解脱。

  衣袂翻转间,祁钰凡跃下了树,慢慢的走到了喻文墨的身后,面上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宴会将至,喻小姐就不打算在这之前,跟本太子解释一下?”

  “没有解释的必要,我跟殿下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喻文墨回答得很是干脆,宴会的那些鸡毛蒜皮、勾心斗角的小事儿,还不需要旁人插手,她自己解决就够了。

  喻文墨侧眸瞥了一眼祁钰凡缺了一角的衣裳,毫无愧疚之心的说了一句,“不过顺带提一句,殿下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这句话说得再自然不过了。

  喻文墨选择性的忽略了祁钰凡瞬间变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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