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已经赚够了赎回玉佩的钱。至于其他的,她可以留做自己的私房钱,或者拿出来改善改善顾家现在的生活。
摸了摸下巴,神棍若有所思的道:“说的也有道理……算了,懒得管你,我只是想得到这个账本而已。”
两个人一同回了顾家,匆匆收拾一番便睡下了。
次日清晨,喻文墨是不愿意待在屋子里跟那神棍朝夕相处的,她大早上便溜进了镇上,果不其然,昨天晚上在袁员外家偷盗一事已经被贴上了公告。
公告牌前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喻文墨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看清公告上面贴的告示之后,忍不住挑了挑眉。
“悬赏:
昨晚午夜有人潜入员外家,盗走了员外最为心仪的古玩珍宝,现按照员外的意思发布悬赏令,只要抓到此贼人,员外会给予千两白银的奖励。”
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喻文墨突然有些激动,没想到自己混了个蒙面大盗,居然还值白银千两,这可比她昨天晚上偷的银两还要值钱。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昨天她只是偷走了一些白银和账本,压根儿就没有动过什么古玩珍宝,也不知道这员外究竟是几个意思。
欲盖弥彰么?
“最近袁员外家三番两次的招贼,莫不是家里有什么奇珍异宝?”
“别说了,就算有什么奇珍异宝也跟你没关系,要不是被偷走了,要不还在员外的手里,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身旁的人议论纷纷,眼里全都是对那千两银子的渴望:“就是说,只不过这一次,这个蒙面大盗的悬赏金额居然这么高,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好运气。”
这些议论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喻文墨的耳中,她不由得摸了摸鼻头,心中还有些庆幸,好在昨晚上和神棍里应外合,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要不然今天的她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她从人群中离开,没有一个人注意,刚才议论纷纷的那些人更不会想到,昨天晚上的蒙面大盗就在他们身旁。
喻文墨随便逛一逛,便回了顾家。
这神棍还是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蹭吃蹭喝蹭住,现在都已经拿到账本了,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喻文墨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赶他走,只能任他留在这里。
喻文墨拉走了和顾长卿闲聊的神棍,一脸严肃的开口,把自己刚才遇见的通通说了出来:“诶师父,刚才我已经去街上看过了,员外已经发布了悬赏令,你最近就安分点,别有事没事就跑镇上去,咱们两个的人头现在都很值钱的。”
值钱?难得他也算是被这么多人承认,是个有价值的人。
神棍有些惊讶的看着喻文墨,但是随后,他有些不服气的开口:“凭什么?我是你师父啊,为什么你比我贵?我才五百两!你居然一千两?”
嗯?现在是计较价钱的时候吗?!神棍这番话把喻文墨给雷到了,她很是无奈的看着神棍,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师父,这不是重点,你可别自己出去自投罗网,毕竟咱们拿到的不算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会被杀人灭口。”喻文墨重复了一次。
身前的神棍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他始终都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喻文墨就要比他贵五百两呢?
接下来的几天,神棍就在顾家赖着了,借着喻文墨师父,外加帮助教学顾以清的名义蹭吃蹭喝,每次喻文墨找他说这事儿,他总是能用通缉这件事蒙混过去,时间久了,喻文墨也懒得说了,反正都是水煮白菜,不差神棍一个,他要是受不了了,自己就会走。
乡试的时间转眼就到了,顾以沉,喻文墨还有神棍三个人,一起站在顾家门口送行。顾以清难得穿一次新衣裳,这次乡试意义重大,他也很紧张。
看出了顾以清的忐忑,喻文墨拍了拍肩膀,像是要给他安慰:“好好考,考不中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这番话让顾以清有些不满,他耸了耸肩,抖掉了喻文墨的手:“大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鼓励我就算了,还说什么考不中,有你这样的吗?”
字里行间尽是埋怨。
这话一出口,神棍便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为喻文墨说话:“诶,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徒弟这是信任你啊,再怎么说我也教过你,虽然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教你的,那可比书上的陈腐旧章有用多了。”
本来神棍是想为喻文墨站边的,结果说着说着,又开始了自我吹嘘。
喻文墨觉得,真的没眼看了,她不知道神棍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都不像是饱读诗书的人,反而像是一个坑蒙拐骗的行家。
一旁的顾以清更是不相信神棍说的,自从那天神棍信誓旦旦的给他做题,并且特别自信的告诉他,这题会考,他就觉得神棍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出于关爱有病人士的想法,顾以清也没多说什么,神棍给的题他也做,毕竟,不做白不做嘛,无聊的时候,他也会多复习。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吧,准备这么久,别太紧张,相信自己。”面对现场的尴尬,顾以沉自然的开口,他出声嘱咐着,比喻文墨和神棍都靠谱多了。
目送着顾以清离开,喻文墨忍不住双手紧握。
说不紧张是假的,顾以清这小子,虽然平日里拌嘴打闹实在不少,但,好歹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养条狗都会产生感情的吧?更何况顾以清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你别那么紧张,考试的题我都给他做过了,肯定没问题的。”身旁的神棍宽慰着,喻文墨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他。
看着喻文墨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外加那几乎要翻到天上的白眼,神棍瞳孔微微一缩,难以置信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对师父这么不尊重?”
敛了方才翻白眼的不雅动作,喻文墨正色道:“师父,有病就要吃药,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吧?我最近真的觉得你脑子很不正常。”神棍没再多说什么,不想和喻文墨多解释,而是在一旁叉着腰生闷气。
等待顾以清回来的过程是漫长的,他们三个人坐在门口,从白天等到黑夜,一直看着门口,良久,终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顾以清跑进顾家大院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脸欣喜万分,迫不及待的跑去询问神棍:“你……你怎么知道要考哪些试题?你也太神了吧?”
瞧顾以清这厮,激动的甚至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这句话,让刚想开口问乡试情况的喻文墨和顾以沉,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喻文墨看着神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啧,她他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顾以清破天荒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一样,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