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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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村童很是不高兴的扁着嘴,小脸都皱到了一块儿,奶凶奶凶的警告道:“娘亲说了,不要跟你说话,更不要给你好脸色看,你问什么俺都是不会和你说的。”

  这一本正经、口是心非的小模样,不禁逗笑了喻文墨,当然,这是气极反笑:“那你娘亲,一定也说过这样一句话。”

  “啥?”

  “最好,离我喻文墨远、一、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念出来,喻文墨伸出另一只手,弹了弹小村童的额头,用的气力不是很大,只算得上轻微的惩罚。

  明明力度不大,小村童却顿时“嗷”的叫出声来,捂住了额头,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扁着嘴,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俺,俺要回去告诉俺娘亲,你欺负俺!”

  “好啊,勿谓言之不预也。”

  “……啥,啥意思?”

  小村童呆呆的眨了眨眼,他居然听不懂她的话。奇了怪了,这大字不识的石女,啥时候懂那些文绉绉的话了?

  “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的意思。”

  喻文墨满不在乎的将村童放到了地上,轻哼一声,并没有斤斤计较,只是用指头戳了戳村童的额头:“回去跟你娘亲说,她不教你做人,等你长大了,迟早会有人“好好”教你做人的。”

  “你,你以为俺怕了你不成?”

  虽然嘴上这么逞强的说着,但小村童双脚一落地,他便忙不迭头也不回的跑开了,跑的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样。

  喻文墨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看来原主还真是人人都唾弃呢。”一个年幼的孩子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人呢?

  怀着这样五味杂陈的心情,喻文墨继续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记忆中的“家”。

  一步,又一步的迈过石子路、沙泥小径,她远远的就望到一个穿着粗布衫的妇人,挽着干净利落的发髻,叉着腿坐在一个旧平房门前的板凳上,津津有味的嗑着瓜子,也不知磕了多久,满地都是瓜子壳。

  这是……原主的嫂子还是娘?

  眯着眼打量了好久,才把人认出来的喻文墨挑了挑眉毛,恕她直言,她之前就该好好认认人的。就在这时,朱粹像是有所感觉的抬头,迎面来的目光,恰好和喻文墨错愕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一见是喻文墨,又见她两手空空的回来,站在不远处望着家门口发呆。朱粹表情登时变了一变,皱着眉头道:“不是让你去打猪草嘛,咋的,猪草没打到,还把篮子给弄丢了?你个小妮子,是不是就那两个老不死的使唤得了你,我就使唤不动你了?”

  老不死的?

  这是用来称呼俞氏夫妇的吧?哦也是,记忆中她嫂子和俞氏夫妇关系一向不是很好,只不过是在使唤原主这方面,有很大的共同点罢了。

  说来可笑,俞氏夫妇使唤原主的劲儿,远比她兄嫂要大得多。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喻文墨并不想处处与人交恶,她方才也的确是把打猪草的事儿,给忘了个干净。

  所以在短暂的思量之后,喻文墨冲着朱粹友善的微微一笑,随便扯了个由头搪塞道:“嗯……嫂子,我打猪草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去,篮子也不知滚落到哪儿去了。”

  “啧。”

  朱粹听后,又瞟了一眼喻文墨额头上的伤疤,还扫过了一眼,她红肿的脚踝外边裹着的纱布,又磕了一口瓜子儿,连连啧声道:“那两个老不死的要是在这,知道这事你怕是少不了一顿打。”

  要知道,家里头可就这么一个打猪草的篮子。丢了的话,岂不是还得再买。买?花钱?那两个老不死的舍得吗?

  喻文墨隐晦的听出了弦外之音,俞氏夫妇在这儿她肯定会遭受一顿打骂,但现在除了朱粹以外,还没有别的人出现。也许……现在俞氏夫妇十之八九不在家。

  不在家会在哪里呢?算了不纠结了,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做好心理准备,晚点儿再面对极品父母了。

  “还傻愣着干嘛?”

  朱粹的大嗓门,唤回了喻文墨神游的思绪:“也不看看现在都几时了。快把这地给扫了,扫完地后再去烧火做饭,还以为自己是个千金小姐呢?还不快去干活!”

  袖下的拳头,有那么一瞬间的紧握,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文墨都有种找人从背后给她套麻袋的想法。深呼吸一口气,文墨昂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好的嫂嫂。”

  说完,文墨便乖乖的进屋拿扫把了。

  倒是见过文墨微笑的朱粹,愣在那里了好一会儿,朱粹有些动容,心里觉得怪怪的,这种感觉不舒服极了。

  从半个月前嫁进喻家起,她就从没有见过喻文墨这小妮子笑过。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喻文墨,她几乎都是把头缩到脖子里,一副唯唯诺诺、不敢见人的模样。

  原来这小妮子也是会笑的啊。

  进了屋,文墨却犯了难。入眼的旧木桌,旧板凳,还有一个缺了口的大水缸,这里的东西虽然很旧,甚至有些许破了,但无一不是干干净净的。也不知道原主一天把它们擦几遍,才能擦出这般的不染尘灰。

  这间旧平房虽然并不是很大,但这么一眼望尽,她还真没有看见一把扫帚。灶房连着柴房的那一口大铁锅,倒是格外的显眼。

  文墨犹豫了下,又退回去问道:“嫂子,扫帚在哪里啊?”

  正在嗑瓜子的朱粹顿了一顿,旋即翻了个白眼:“咋的,摔个跤还把脑袋磕坏了不成?扫帚不就在我屋里头嘛?”

  “哦。”

  这里统共就两间房,记忆中原主一直都是睡在地上或是柴房的。文墨走到一间房的门前,轻轻的推开未上锁的房门。一推门,扫帚就搭在门的背后。

  文墨拿了扫帚,不经意间扫了眼屋内简陋的陈设,突然和一面反光的铜镜对上了眼。铜镜?

  就照下镜子,应该不耽误扫地吧?

  她倒要亲眼看看,原主长得是丑是美。文墨这么想着,三步并作两步拿着扫帚走上前,站定在梳妆台的铜镜面前。

  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个银色的发簪,文墨没有注意这么多,眼睛盯着铜镜里映出来的迷糊容颜。虽然模糊,但大致轮廓却也瞧得清楚。

  如果忽略额头上的伤疤,乍一看,感觉并不是如传闻中丑出天际。除了长期吃不好有点营养不良、面带菜色以外,她觉得这张脸,颜值绝对在清秀以上啊。

  亏她先前还以为顾以沉是哄她的呢,敢情人家说的还真是大实话。

  撇了撇嘴,文墨的心情却比初来时要好了许多,毕竟,谁不想要拥有一张能看得过去的脸蛋呢?

  就在这时,朱粹手中抓着一把没有磕完的瓜子,探了进来:“死丫头干嘛呢,咋拿个扫把这半天?”

  文墨顿时一惊,然而就她在转身之际,她伏在梳妆台上的手肘一滑,居然把那银簪子给推了下去!

  “啪嗒”一声,银簪子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啊——我的簪子!”

  失声尖叫的朱粹面色登时变了,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拾起地上的银簪子,左瞧右瞧扫视了好几遍,这才捧在手中,庆幸的喃喃道:“还好没摔坏,还好没摔坏……还好还好。”

  这簪子,似乎对她很重要?知道自己闯了祸的文墨,出声道歉:“抱歉嫂子,我不是……”故意的。

  可朱粹并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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