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不知道为何，他和秦南波四目对视心里直哆嗦，枪顶在秦南波的脑袋上，心里才安宁。
不然浑身不停地颤抖，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秦南波坐在被审讯的椅子上，他看着大胡子还有其他的几个人，他时刻准备着，对付这些冒牌货，他不知道什么人这么神通能蛊惑五大家族的旁枝末节去轮船闹事，也不知道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他要看看大胡子怎么表演？
“黄亮是你杀的吗？”
大胡子突然问秦南波，他一边看着秦南波，一边拿出纸笔要在做笔录。他的眼神冒着凶光，仿佛要把秦南波生吞活剥，只是等待时间，走完程序，让他在白纸黑字上按手印，就算大功告成，在收拾他也不迟。
“不是。”
秦南波没有紧张感，反而越来越放松了，他脸上的黑线早已退去，阳光般的笑脸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乜斜着眼睛看着大胡子，还有他的手下。
“不是，你骗小孩子吗，你撒谎！”
大胡子一拍桌子，腾的站起来，举起枪又对准秦南波的脑袋，想吓唬吓唬他。他没想到秦南波这么刺头，已经进到这里了，不乖乖地就范，还耍什么鬼花招。
“撒谎，在这个地方撒谎，你撒一个试试？”
秦南波收起笑脸，他的脸上布满黑线，一股股强大的气场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酝酿，已经形成汹涌澎湃之势，稍一用力挥之既来。
“黄亮不是我杀的，他是跳海自杀。”
秦南波很坦然地说，他看着大胡子，无所畏惧，这个冒牌货嫩了点，在我们面前装什么装？他心里说：逐渐深入，让他们什么彻底暴露。
“他跳海，也是你逼的。”
哗愣愣，子弹上膛的声音格外刺耳，具有震慑力。
大胡子的子弹上膛了，手扣动扳机随时准备开枪，结束秦南波的生命。
“你想弄一份假口供，让我签字画押，好去你的主子那里邀功，办不到，我没有杀人！”
秦南波说着他站起来，感觉坐在椅子上太压抑了，这里的空气不是那么顺畅，这么小的审讯室挤进五个人，到处都是浑浊的气息。
“我现在开始怀疑了，怀疑你们是假警察，冒充安全局的人，制造一起冤假错案，有能耐，把国家安全局的人叫来，我认识很多人，找一个认识的就好。”
秦南波不想和他们玩了，没有意思，他已经弄明白了，这次事件主谋是黄家，那个在政府机关打酱油的黄仕华一手策划的，大胡子不问别人，为什么只问黄亮，黄亮在轮船上也是那几个人的头。
秦南波的脑子好使，分析得都对，只是他被大胡子误导，认定是黄仕华在幕后导演了这一场蓄谋已久大戏。
“小子挺猖狂的。”
大胡子气的直跳脚，眼睛里发射出要杀人的凶光。他是受人之托，要的是口供，没想到好说好商量他不说，好吧，和他动真格的，看他还嚣张不？
“把手铐给他拷上，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胡子手一挥，身后的两个小喽啰，手里拿着手铐和脚镣，朝着秦南波扑来。
“你不要太嚣张了，今天进了这个屋，你说不说都出不去了，你必须死。”
那个说秦南波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的假警察，拿着手铐要硬往秦南波的手腕上带，秦南波一用力，呼之欲出的内力，像决堤的水，汹涌澎湃地涌出来。
咣当一声
那个拿手铐的人身子倾斜，双脚离地，他和大胡子撞在一起。
啪啪啪
几乎是一梭子子弹出了枪膛，子弹朝着玻璃窗射去。嘭嘭嘭，被防弹玻璃弹回来，子弹在小小的审讯室到处乱窜，把另外一个懵逼的假警察的脑袋射穿。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股股鲜血顺着脑袋往外涌，红的白的黑的，流了一地。
大胡子懵逼了，他明明枪口对准的秦南波，怎么把自己人打死了？他好像在梦幻里，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咚咚咚
那个拿着手铐的假警察，他和大胡子相撞被大胡子的肚子弹到对面的墙壁上，脑袋撞墙，和地上躺着的那位差不多，溜圆的大脑袋，被撞得比纸片还薄，他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你闹鬼？”
大胡子有点蒙了，他的脸色煞白，手里的枪没有子弹，成了烧火棍，他气急败坏地把枪扔了，拿着还挺沉的。
“看吧，你开枪打死他，你把他推到墙上，你杀死两个人，不承认吗？”
秦南波跳到桌子上，他要居高临下，观察他们的动静。
嗖嗖嗖
最后一个躲在角落的假警察，朝秦南波飞来匕首，匕首闪着寒光，双面刃上散发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毒药味道。秦南波知道那把匕首是用毒药煨制，见血封喉，一招毙命。
他的双眸一凝，脸上布满了黑线，一股杀气，在周身散发，他从腰里拽出一把匕首，随手一扬，匕首向一个小精灵，知道秦南波想干什么？朝着那个人的手腕飞去。
啊
一声惨叫，隔音效果好的审讯室，喊破嗓子外面也听不到，那个人喊也白喊，他的手腕子被匕首硬生生地插入，切断他的经脉和骨骼。
咔嚓一声
被切断骨骼的手碗子，惯性的使然，往下一耷拉，改变了匕首的方向，带毒的匕首划着一道优美的弧度，朝着那个发射毒匕首的人射去。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木匠做枷，自作自受。
“哎呦妈呀，我完了，头儿，替我向东家多要点抚恤金，我女儿还小。”
那个人还真是顾家的好男人，生命最后时刻，没忘记多要点抚恤金。他的话暴露了大胡子一伙人不是警察，也不是特工，而是黄仕华雇佣的雇佣兵。
这一点秦南波铁定，刚才那个大胡子没问姜森明怎么死的，也没问那个章姓旁支的是怎么死的，为何单单问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