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成了烫手的山芋,拿得起放不下。搅得黄仕华心神不宁,想找姜鸿雁探底,却被封的死死的,没有一点缝隙。
黄仕华这个堂堂的政府机关的要员,被行走江湖的姜鸿雁捏得死死的,他心里十分恼怒。
电话那端有动静了,黄仕华慢腾腾地从窗台拿起电话,刚才险些关机,不想和阳奉阴违的女人说话了。
“这个问题,你自己考虑,不用问我,我们姜家和黄家出发点不同,目的也不同。义强失去双腿之后,姜家和秦南波就结下了仇,姜家将全力以赴参与此事。”
姜鸿雁在思考一会儿后,向黄仕华表面的态度,她的语言精练,旗帜鲜明,没有刚才的遮遮掩掩,而是大张旗鼓地要像秦南波宣战了。
“你们黄家不参与进来也对,没有你们什么事。”
姜鸿雁躺在游泳池旁边的躺椅上,悠闲地欣赏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仿佛秦南波根本不存在,黄仕华也是子虚乌有,她和空气抒发自己的情感,畅谈对未来的规划。
这个高傲的女人,已经超越性别,凌驾于这些臭男人的头上。
“姜家谁出头办此事?”
黄仕华心里突然忐忑,心被掏空的感觉,是不是都是那样?大脑一片空白。
黄家的主心骨黄仕华,感觉被绕进去,而且绕的那么自然,那么顺畅,自己会永远绕不出来。瞬间他出了一身冷汗!
“姜家没有人出头办此事,你这么问什么意思?”
姜鸿雁警觉起来,她对谁都不放心,她要一石二鸟,达到稳固姜家的目的。姜家没有黄家后台硬,黄家出了黄仕华这个人物,才如鱼得水,一帆风顺。
“没人出头什么意思?”
黄仕华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感觉和姜鸿雁对话有点累,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像两个平行世界上的人,在某个时空点相遇,语言不通,见识不同。
“我交待过他们,依法办事,法治社会,依法治国。”
姜鸿雁小嘴一用力,依法治国的四个字,说的十分有力,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砰
姜鸿雁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敲打着黄仕华的心灵,不知道为何,和他不沾边的事,他心慌意乱。
黄仕华挂断电话,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翻倒的桌子想着姜鸿雁说的话,他突然顿悟:无招胜有招。
他想了半天,感觉姜鸿雁棋高一招,这样不显山不漏水,把秦南波弄死了,还出师有名,不费吹灰之力。秦南波杀了五个人,按照哪条法律,都够死刑,这回他死定了。
黄仕华嘴角划过一抹冷意,他感觉姜鸿雁太可怕了,从策划到实施滴水不漏,堪称完美!
“你是安全局的人?”
秦南波站在京都安全局的楼下,看着银灰色的大楼,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的凝重。
头套被拿下来,手腕上没带手铐,脚上没有脚镣,秦南波算是一个自由人,他感觉不可思议,抓捕他的人是京城安全局的警察?还是特工?这个环节值得怀疑,他心里说:凡是小心。
京城安全局的人抓捕他,用的是令雄市安全局的大印?从这一点上看程序不对。
秦南波回望遥远的令雄市,两个城市相距那么遥远,为何?自己下船就被逮捕,逮捕证上盖的是令雄市安全局的大印,这个大印谁盖上的?苏飞?
秦南波不敢再想下去了。越想心越寒……
那些人拿秦南波当空气,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接着说:为什么伪造令雄市的大印,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不是安全局的人,只是借这个地方用用。”
大胡子用挑衅的眼光看着秦南波,他冷冷地说道:你不敢进去?
“不敢,在我的字典里还没有这个两个字。”
秦南波不惧这些人,他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心里说:如果他们不是安全局的人,或者也不是警察就好办了!
秦南波走南闯北,还有自己的羲和神殿,他的心明镜似的,从大胡子的嘴里知道他们不是安全局的人,也不是警察,那么他们是谁?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自己还在轮船上,这伙人已经赶到令雄市,安全局的钢印已经打好,耐心等待轮船到岸,然后将自己捕获,机关算尽太聪明了,就是没算到自己的能活多久。
“到了。”
大胡子冷冷地说,他的眼里发射出冰冷的光,嘴角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秦南波大义凛然地走进那个审讯室,大胡子跟进来,鱼贯进入三个警察模样的人,但,秦南波的第六感笃定他们不是警察也不是特工。
咣当一声,大胡子把门关上。咔嚓一声,门被锁上,这是安全局的审讯室,门一旦关上,没有钥匙任何人都打不开,而且大胡子是反锁的门,门外的人就是架起机枪也打不破这个坚如磐石的门。
秦南波看着那道门,再看看这几个人,心里有点谱了。
“给他戴上手铐!”
大胡子命令一个貌似警察的人,让他给秦南波戴上手铐。
“没那个必要吧!”
秦南波不卑不亢地说着,他用眼睛瞄着那四个人,看他们怎么样?
他还看见外面有两个人,拿着纸和笔,准备做笔录,他心里说:准备的挺充分,早就预谋好了。
“你老实点,到了我们这里,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卧着。”
那么貌似警察的人,拿着手铐往秦南波身边走来,秦南波的脑袋开始转,大脑到小脑,他认定这些人不是安全局的人,也不是警察,冲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就是在江湖上混的混混,哪个特工哪个警察说出如此的没有素质的话。
“什么,给我带手铐?”
秦南波眼里射出冷冷的光,嘴里吐出的字像三九天的冷风,令大胡子彻骨的寒。
“坐下,交待你所做的一切。”
大胡子掏出手枪,对准秦南波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