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婧可是在景氏待了很久了，不知道在背地里卖了景氏多少情报。
如果景御凛不知道明婧的身份，那景氏……
“我让他帮我查的。”简薄言解释道。
既然是景御凛查的，那么他肯定是知道了明婧是什么人了。
“那就好。”
简薄言以为舒染担心景御凛，说道，“他能把景氏打理到现在的规模，自然不是泥塑的，明婧这样的小人物他可能都没放在眼里。”
“是啊……”舒染笑了笑。
明婧在景氏只不过是一个经纪人，手中基本没什么权力，她最大的能力大概就是那张嘴，煽风点火，最多扇走几个景氏旗下几个艺人，对景氏来说，无关痛痒。
明葛派明婧到景氏，存的应该是让她当卧底，传递一些信息，可惜明婧的能力达不到他期望的高度，除了挖走几个艺人，偷了她几张图纸之外，没什么大作用。
不过对于明葛来说，明婧也算是物尽其用了，至少比什么也没有做，只会当废物强了一丢丢。
“目前还没有证据，没办法处置明婧。”简薄言说，“我们正在找，一定不会姑息那样的盗窃者。”
尤其是明湾湾。
什么也没做，还不如明婧，至少人家还偷了个设计图，而她却坐在家里，把图纸交给其他设计师，作品出来后冠上自己的姓名，无耻至极。
“看来，从前是我太低调，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设计图安全问题了。”舒染说，“竟让有心之人得逞了。”
不过她相信，明湾湾享受不了多久‘设计师Vivian’带来的红利了。
那些陈列在‘设计师Vivian’橱窗下的作品也就那么几件，全都是从前她无聊时画出来的东西。
自她离开景城之后，明婧没处偷设计图，Vivian的作品也就戛然而止，自那之后没有再出现过新品。
一个没有新作品能打动世人的设计师，自然是活跃不了多久了。
“你想回时尚界？”简薄言从她的话里得出了这个结论。
舒染耸耸肩，“大概吧，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说起来，她也算是个久久在时尚圈没有新作品的设计师了，不过她往年惊艳了时尚界的作品太多，提到设计师，几乎不会有人忽略掉她。
前些年在景城的时候，她偶尔还会画几张图发给沈清河，让他帮他做出来，应付着参加每年的设计赛。
今年的设计赛好像就在一个月后，到时候她可能要露面了。
……
简薄言又和舒染聊了半个小时左右，期间简薄言就接到了几个电话。
“这么晚了还有工作吗？”舒染问。
简薄言点头，“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
跨国集团的总裁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很多事物都需要他过目，他手下的那些员工每天都盼着他成为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眠不休的机器人。
他以前的工作状态倒和他们的期盼差不多，不过近几个月来，他在工作上的心思好像没那么重了……
大概是因为以前在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他也找不到其他有意义的事情，而现在，他遇到了比工作更重要的。
“工作要紧，你先去工作吧。”舒染说，“婚纱和相思的事情我改天再找你聊。”
简薄言倒是还想在这儿待会儿，不过舒染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其他。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告诉她，如今于他而言，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她的事更要紧。
可惜，这些话不能说。
他很清楚，如果说了，舒染大概又会避着他了。
……
舒染和舒晋舟玩了会儿，到十点的时候舒晋舟就困了，她把他哄好睡觉，之后去陪了洛相思。
洛相思昏迷着，不过沈青丝说她这算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安稳。
她陪在洛相思床边一个多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她想了很多事情，包括如何处置欺负洛相思的那些人，以及洛相思的经纪人、助理，还有以后该给她安排一个什么样的经纪人。
在这个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是以利益为重，只要和利益挂钩，难保那些表面上看起来正义的人也会成为伪君子。
想到她都有点困了，她也没有想出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都十一点了，沈青丝还没有回来，于是她决定先睡。
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沈青丝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大意就是她今晚不回来。
见此，舒染也就安心睡下了。
睡了个好觉，感觉精神都好了很多。
第二天早晨舒染本来想出去买早餐，不过等她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舒晋舟坐在餐桌前等候，而洛相思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染染，可以下来吃饭了。”
她脸上的笑容和窗外的阳光一样，很温暖，看不出半点伤心和难过的痕迹。
和昨天刚见到她时，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个姑娘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她向来知道，洛相思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也是个很会调节自己的姑娘，现在她的自我调节能力好像越来越强了。
“怎么起那么早？”舒染打了个呵欠。
“不早啦，你看外面的太阳，都日晒三竿了。”洛相思望着窗外，“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你呀。”舒染摇摇头叹息，“就是太容易满足了。”
只是个晴朗的天气便让她如此开心。
一个所求少，而容易快乐的女孩。
“我们俩都是啊。”洛相思笑道，“小时候我们俩只要能见到彼此都会开心上半天呢。”
他们是在上小学时认识的。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几岁的小孩子，每天能见面都觉得好快乐，一起玩耍，一起捣乱……
舒染觉得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特别遥远，远得几乎抓不住，若非洛相思还在眼前，她几乎快以为那些都是不曾存在的幻觉。
时间荏苒，这些年，洛相思还保持着原来的自己，还是那个一心当好演员的阳光女孩，而她却变了太多太多，变得连她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相思，以后我当你的经纪人吧。”她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