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为李格菲缓缓倒上一杯桃花酿。
“这些天我一直在忙着店中的生意,店里人手紧缺,你可愿意过来帮我?”
张恒试探性的问道,他觉得有些事情眼不见为净,李格菲或许离开苏府之后,心情会好许多。
李格菲摇了摇头:“公主还在苏府,我不能留下她一人。”
“说到这公主,我不得不说咱们这公主还真是厉害,牢狱之中与三殿下斗智斗勇真是让人佩服。”张恒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对平阳公主夸赞不已。
李格菲赞同的点了点头:“公主机智过人,难过一劫。”
“不过,我听闻公主又惹上了麻烦,这回这麻烦可不小呀。”张恒一想到这件事情,便不由自主的浑身颤立。
李格菲将张恒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夸赞道:“你还真是消息灵通,咱们的公主殿下被三殿下和太子殿下同时求婚。”
“话说也是可喜可贺,这太子殿下已经多年未曾婚配,如今他自己提出求婚,这上都城都传遍了。”张恒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还是为平阳公主捏一把汗。
在别人的眼中平阳公主只是曲小姐罢了,谁人曾经她是尚国的尊重公主,太后疼爱,皇上宠溺。
李格菲叹息一声:“这个婚事该如何逃脱才好?”
“你们离开这里不就可以逃脱了吗?”张恒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简单便好了,早知道我就与平阳公主离开便是了,便不会有下文。”李格菲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平阳公主。
张恒眸光之中尽是心疼,曾经放弃过李格菲,是想让李格菲拥有幸福,显然他觉得他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扯。”
“张恒,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吗?”李格菲摇头不解,张恒显然对平阳公主的事情好像并不在意。
张恒笑了笑:“我哪里知道,只不过对于我而言,你的笑容比平阳公主更为重要。”李
闻言,面对张恒如此赤.裸的关心,令李格菲深感不适,她知道张恒对于她的关心,但是李格菲对张恒从来都只是朋友的关系,这一生也只会有这一个身份。
“张恒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居然如此关心我,平阳公主能决定你我的生死,你居然敢如此说,脑袋糊了浆糊了吧。”李格菲开玩笑道。
张恒低头垂目没有说话,他知道李格菲懂他的心思,更是知道李格菲永远都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两人之间只会有朋友的身份。
“平阳公主的事情我自然也会放在心上,我对你的好,你知道就行。”张恒低沉的嗓音在屋内散开,盛开在李格菲的耳畔。
李格菲心内一股暖流窜过:“谢谢你,张恒。”
“我们之间如果用谢字好像就太陌生了。”张恒面带微笑,语气带着怨言。
李格菲婉尔一笑,点了点头,随即扯开话题:“刚才听你说三殿下今日进宫面见太后,这个消息可准确?”
张恒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这里杂七杂八的客人很多,什么消息都有。”
“那这到是一个好机会,我希望可以通过这个机会,去三殿下府上走一走。”李格菲突然计上心来。
张恒对于李格菲的决定不予否认:“确实是个好机会,每日给三殿下府上送菜的小厮我到是认识,或许我们可以通过他进入府上。”
张恒其实自从得知平阳公主的事情之后,便已经想出了对策,三殿下府上的人他都打听过,什么时候守卫最严,什么时候守卫最疏漏,他都打听的清清楚楚的。
“那是最好不过,需要乔装打扮吗?”李格菲兴奋不已。
张恒点了点头,忽然站起身:“说时迟,那时快,小厮就在我的酒馆内。”
张恒张了李格菲一个惊喜。
“真的吗?”李格菲喜出望外问道。
张恒挑了挑眉:“我说过的话还有假吗?”
就这样,李格菲和张恒乔装打扮了一番,扮成小厮的模样一人身挑一担新鲜的蔬菜成功的混入了三殿下的府上。
“你们把这些菜都摆好,放好。”府上的管家对李格菲和张恒呼来喝去。
将菜摆放整齐之后,李格菲和张恒连忙离开了此地,趁着管家不注意,偷偷溜到了后花园。
“这三殿下住的地方真是奢侈呀,不仅比太子府大,而且极为奢华。”李格菲和张恒只是在后花园一角,便看到了后花园里亭台楼立,湖泊波光潾潾,悠转回廊,景色怡人,这比皇宫中的御花园也不差呀。
张恒赞叹道:“这个三殿下最喜奢侈,将来如果真的登机当了皇上,岂不是要将国库都败光了。”
李格菲叹息一声:“这么大,我们如何找一支玉簪呀?”
“想必那支玉簪定然在女人堆里,指不定现在正在得宠的侧妃身上戴着呢。”张恒觉得这里最合理的解释。
李格菲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真是……说的……对极了。”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两人悄声走到回廊里向四处走去,两人对于三殿下府上的地形并不熟悉,只能靠运气去碰。
好在三殿下府上今天的下人较少,较多的在后厨忙碌着,说是三殿下特意吩咐要宴请贵宾,所以今日后厨格外的热闹。
李格菲和张恒走了半天,终于在一处种满桃花,海棠树的庭院之中看到一个贵妇打扮的模样,她身上衣缎锦绣鲜艳,手中一把团扇扇动着,将她额头的碎发扇动如蝴蝶的翅膀一样轻盈飞舞,她侧身看着庭院之中的海棠树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那贵妇忽然露出浅笑,笑容浮面,似春日的骄阳,耀眼夺目,却能温暖世间万物。
“就打劫她吧。”张恒轻声的对李格菲说着,一只手已经蠢蠢欲动。
李格菲连忙扯住了他的那只手,谨慎的提醒:“什么叫打劫呀,你是土匪呀,你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人,说话要注意措词,我们是要去打探而已。”
“对,打探而已。”张恒微笑的附合道。
随即,两人缓缓走出草丛,整了整衣衫,缓步步入庭院之中。